“恭喜孫掌櫃拍得第一麵金製匾牌,下麵開始拍賣第二麵。”
“規則不變,起拍價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兩,開始競拍。”
隨著林川的話音落下,第二麵金製匾牌的競拍開始。
一共隻有三麵,如今已經被拍去了一麵,剩下兩麵的爭奪更加的白熱化。
“大人,我出價七十萬兩。”
一名掌櫃直接略去了前麵的加價過程,直接喊到了七十萬。
“大人,我出七十五萬..”
那人話音剛落,邊上一人直接加價五萬兩。
“我出七十九萬兩..”
“我出八十一萬兩..”
“八十二萬..”
“八十五萬..”
經過比第一輪競拍更加慘烈的搏殺後,第二麵金製匾牌以八十八萬兩的價格被張掌櫃拍得。
緊接著是第三麵金製匾牌的競拍。
又是一輪激烈無比的競價之後,最終價格定在了九十萬兩上。
一共隻定製了三麵金製匾牌,這是林川和世子商量之後定下來的。
龍頭商行有幾家就夠了。
太多就亂了套了。
而那晚,林川和世子商量的內容裏,還包括了對這些龍頭商行的管控機製。
既能確保龍頭商行的龍頭地位,又不至於做得太大形成壟斷,擠壓其他小型商行的生存空間。
金製匾牌拍賣完畢,接下來八麵銀製匾牌的拍賣就快很多了。
這也是林川刻意為之。
金製匾牌已空,銀製匾牌必然就成了香餑餑。
那些沒搶到金製匾牌的商行自然不會再錯過。
到得最後,以平均每麵三十五萬兩的價格拍賣完畢。
而到了這裏,這次的匾牌拍賣也到了尾聲。
看著眼前有興奮、懊惱和沮喪的眾生相,林川上前,對著眾位拍得匾牌的掌櫃拱了拱手。
“在這裏,林川恭喜各位拍得匾牌的商行掌櫃,有了這匾牌相助,各位的商行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說完,林川的嘴角出現一抹笑意。
所謂大錢小錢一起賺,才叫生意興隆。
如今答應世子的計劃已經完成,那麽接下來就是給自己兄弟們撈點好處了。
從懷裏掏出一份紙張後,林川繼續開口說道。
“有道是,紅花還需綠葉配,錦上還得再添花。”
說著,將那紙張一抖:“諸位拍得匾牌可謂是大喜之事,既是大喜之事,必要大慶之。”
“既要大慶,必要大辦之。”
“所以本縣尉決定,將為拍得匾牌的商行舉行掛牌剪彩儀式。”
說著,示意二狗將之前製定好的鼓樂、搭台、舞龍、安保等一係列配套服務的套餐表,發放給了每一個拍得匾牌的商行掌櫃。
“掛牌是為褒獎和認定,剪彩意為奪得頭彩。”
“本縣尉知曉,諸位掌櫃平日繁忙,這等小事定無心掛懷,作為代掌本縣事務的縣尉,自然要為諸位分憂。”
“這份套餐可謂是本縣尉殫精竭慮所製,無論從性價比還是規格上來說,都是為這次掛牌剪彩量身定做的。”
“當然,諸位也可以不選本縣尉製定的掛牌儀式套餐,畢竟在咱怡萊,一切都要講求公平公正嘛。”
林川這話說完,在場的眾位掌櫃心裏齊齊腹誹。
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看看你這套餐上開頭寫的什麽玩意?
凡是拍得匾牌的商行,需在將銀錢完全繳納完畢後,由衙役抬轎,將匾牌親自送至商行門口行掛牌剪彩禮。
就這一句話,就把所有東西都概括了。
啥意思呢。
也就是說,你現在拍得匾牌不能當場拿走,得把銀子交完了,由衙役們組成的鼓樂隊,吹吹打打的,用轎子抬著匾牌給你送家去,然後舉行掛牌剪彩禮。
這樣相當於披紅遊街了,麵子很足吧。
但前提是,你要先買這縣尉大人弄出來的禮儀套餐。
縣尉大人雖然說的好聽,買不買這套餐的全憑自願。
但問題的問題在於,你不買套餐,這匾牌去哪拿?
找誰拿?
就算找到人了,去拿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卡你?
就算沒人卡你,那掛牌剪彩禮還搞不搞?
連官府的人都沒有,你那玩意還叫掛牌剪彩禮嗎?
想通了這些,諸位掌櫃的也沒廢話,直接下單,購買了這個從來沒聽說過的禮儀套餐。
反正幾十萬兩銀子都花了,也不在乎這幾百兩了。
為了這幾百兩銀子搏了縣尉大人的臉麵不值當。
再說,就憑縣尉大人如此看重他們,莫說還有這禮儀套餐,就算沒有,他們也會想個由頭給縣尉大人塞些好處的。
畢竟,縣尉大人可是直接將自己所花銀錢減免了一半之多啊。
如此一來,這禮儀套餐訂單火爆,二狗眼觀六路的忙著收定金,簽訂禮儀雇傭協議。
待全部完成,眾人全都滿臉笑意盈盈的時候,林川又清了清嗓子。
他要開始整活了。
因為還有最後一項產品還沒推銷出去呢。
“諸位,這掛牌剪彩禮非但是你等商行的大事,也是我怡萊的大事。”
“此等大事,定然會記錄在我怡萊縣誌之上,所以我在想,這等規模的大事,若是能夠請得足夠分量的大人物出場,為掛牌剪彩禮進行加持的話,雖不敢說名留史冊,但也定會成為一段佳話。”
林川這話一出,眾掌櫃也是齊齊看去。
這話,讓得他們的眼睛都是亮了起來。
商人地位很是低下,雖然掌控著絕大部分的錢財,但卻和狗肉等同。
上不了席麵的。
有錢而無權,隨時都有被破家的可能,這就是現狀。
所以商人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結交權貴,用以保家保命。
但用錢財去結交權貴,也需要門路的,否則你有錢都送不進去。
尤其在怡萊地界,所有商人都像想結交王府之內的實權人物,可奈何,根本尋不到門路。
若是這次能夠請得王府大人物到場,出席自己的掛牌剪彩禮,那就有了結交的機會。
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絕佳機會。
林川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看著眾人迫切的眼神,林川將手裏的那份紙張一抖。
“為此,本縣尉親自去求了世子殿下,經本縣尉再三懇求之下,世子終於同意,願讓王府之內的將軍們參加此次的掛牌剪彩禮。”
說著,回頭一指端坐在椅子上的夏邑昉。
“夏將軍便是其中分量最重之人,起拍價三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千兩,現在開始競拍。”
林川這話一出,夏邑昉頓時怒目圓睜。
渾身散發著濃濃殺氣的看向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