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武道與科技的對決(03)
鸞鳥戰機自設計製造之初,就預想過在現代化戰爭中可能麵臨的諸多複雜狀況,並刻意為此做了諸多針對性的設計和提升。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設計,才讓他們在各種高精尖武器層出不窮的現代化戰爭中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成為華夏乃至全世界都遙遙領先的王牌戰機。
隻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在這個神明逐漸被科學結束所取代的時代,使用上古乃至神話中才存在的飛劍之術,僅用了不到一根煙的時間,就摧毀了足足七架鸞鳥戰機。
這樣不對等的戰鬥,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也讓越來越多身處這場所謂不對等戰役中的指揮官和高級統帥們明白。
眼下,此刻,正在進行的戰鬥,絕不存在他們預料中的所謂碾壓。
而是一場實力對等,甚至他們還處在劣勢方的,真正整整的戰爭!
戰爭雙方,是蕭玄一人對陣北境軍團五萬陸空聯軍。
如果用更準確的描述,則應該是北境軍團五萬大軍對抗蕭玄這位遺世的神明。
……
冗長的沉默過後。
北境軍團空軍指揮部裏終於有人最先反應過來。
一個掛著大校軍銜的高階指揮官,近乎是以嘶吼的方式狂暴下令:
“所有人,放棄進攻,全速返航!”
“重複一遍,所有人,全速返航!!”
得到最新命令的二十多位飛行員終於在這陣嘶吼過後,從那股震驚中回過味兒來,不過,等他們意識到要遵守命令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數萬雙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就見那柄金光閃閃的飛劍也不知道是怎麽運動的,就那麽當空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不但速度沒有任何減緩,反倒是以更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勢頭,當空斬向天空中僅剩的二十九架鸞鳥戰機。
天罰古劍猶如長虹貫日般,不斷穿梭在機群當中,它每經過一架,就有架鸞鳥戰機被當空劈成一團火球。
在它接連十數次的撞擊過後。
剛剛還密密麻麻,裹挾著不可一世氣焰現身的三十六架次鸞鳥戰機編隊。
已經隻剩下八架,勉強逃脫。
而這場損耗價值超兩百億的戰鬥。
從頭到尾,也就隻花費了一支煙的時間……
巨大的戰損,讓自組建以來就沒有經曆過如此慘痛失敗的北境軍團空軍指揮所的一眾將領們瞠目結舌,嘴角抽搐。
剛剛還在北境軍團總司令江康跟前誇下海口,並信誓旦旦要將蕭玄於此的將軍們,此刻全都陷入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
自從以蒸汽機出現並引領的第一次工業革命至今,曆經三次工業革命,一次信息革命後,人類的科學技術水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也出現了各式各樣的現代化武器,巨大的殺傷力,也讓越來越多的普通人開始膨脹。
尤其是那些手握軍權的軍方高層們,更是有不把所謂武道高手放在眼裏的趨勢,而且,還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如今,當他們再一次見證了修道者所掌握的毀天滅地的絕對力量後,他們終於開始明白,自己此前那種目空一切的行為,究竟是有多麽的無知。
高台中央。
不論是江康、還是葉破軍亦或者是葉淩天和他身後的葉家眾多族人,也在這一刻盡數睜大了眼睛。
都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都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某些問題。
他們覺得,如果不是眼睛出毛病的話,又怎麽可能在大白天見到神明?
僅憑一人一劍,隻用了一根煙的功夫,就正麵擊潰了整個北境軍團最引以為傲的鸞鳥戰鬥機群編隊……
這樣的實力,如果不是神明。
還有誰能做到?
所以,他們到底是在跟一個什麽樣的人作對?
……
另一邊兒。
在前幾日給參戰的北境軍團做戰鬥動員時。
江康曾信誓旦旦、興高采烈的將今日的特別戰鬥行動命名為弑神。
在確認這個名字的時候,江康還頗為滿意。
認為蕭玄被譽為降世天人,人間謫仙,根本就是無知者刻意追捧的產物。
在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年代。
哪裏還有什麽神祇存在?
所謂的神祇,不過是愚昧者的不知所謂罷了。
可現在……
江康覺得自己肯定是錯了。
而且錯的十分徹底。
九天之上,那個隻用了一根煙功夫,僅憑一人一劍,就把他最驕傲的鸞鳥飛行大隊毀掉三分之二的男人,跟古老神話傳說中,那些個彈指殺人,可飛劍取人性命的神祇又有什麽分別?
事實上,不單單是江康在自我懷疑。
就連葉淩天這位見多了大風大浪,不論什麽時候都能穩坐泰山的葉家之主,現在的臉上也寫滿了難以言說的緊張:
“江司令……你說,今日這場戰鬥,咱們真的有機會殺死蕭玄麽?”
葉破軍臉上也早就沒了之前那股勝券在握的譏諷,取而代之的滿臉的蒼白。
在親眼見證過蕭玄的實力後,此刻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去壓製住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不是他不想,而是壓根就做不到。
他的恐懼,是來源於人身體最本能的反應,根本就不以他的思維方式做決定。
……
好在,就在葉家父子二人即將崩潰的邊緣。
北境軍團三個裝甲師團的數千輛重裝裝甲部隊終於衝破群山的遮掩,帶著滾滾塵土,浩浩****的出現在八達嶺群山的北側。
重裝裝甲部隊,可以說是人類發明的防禦力最為強大的移動炮台。
不但掛載著超大口徑,威力比小型導彈還要大出不少的自行火炮,更具備著足可防禦導彈侵襲的,十公分厚的感應裝甲。
這種程度的裝甲,可不是區區飛機機身的輕型裝甲就能媲美。
那麽,蕭玄的飛劍能斬碎鸞鳥戰機,但是能不能破開這數以千計的,堪稱絕對防禦的重裝裝甲的防護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高台內外的所有看客,再一次盡數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