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導師自己都想學這個呢。”
闕子平拿起話筒製止學員們的起哄，和其他幾位簡單地討論了幾句之後，直接給出了一個答案。
“宋聽寒，恭喜你進入A班。”
“謝謝導師，”宋聽寒禮貌地道謝，目光不經意之間在舞台下一掃，竟然看見了一位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穿著一身西裝還裝逼地帶著墨鏡的歲留隱藏在黑暗的陰影裏，和宋聽寒對上了視線之後對著他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低頭操作起了手機。
口袋裏的手機又輕微地震動了幾下，宋聽寒微微頷首，順手耍了個槍花之後朝著隻坐了九名學員的A班座位走去。
當著攝像頭的麵不好再繼續多做什麽，歲留見宋聽寒剛坐下來就被一幹學員包圍住的不知所措的模樣，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那個叫許霄的，一會兒錄製結束之後把他叫來和我見一麵吧。”歲留朝著跟在他身邊的導演吩咐，然後成功地收獲了導演看人渣的目光。
在歲留目光轉向他的時候，導演飛快地收起了看向歲留的目光，試探道：“歲總來不是來找宋先生的嗎？許霄是青鳥公司那邊的練習生，自己家裏好像也有點背景，應該不會接受......”
潛規則。
導演的未盡之意歲留自然是明白的，他驚詫地看了導演一眼：“那是我發小，之前不知道他也參加了節目，現在看見了約他來敘敘舊而已。”
“是我想差了，”導演聞言尷尬地笑了幾聲，暗道這些總裁也並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還是存在著真愛的，然後招呼著工作人員一會兒去邀請許霄過來。
歲留當然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按照劇情來看，他現在唯一一個喜歡的就是許霄了。
約見的地點在一個暫時空著的小房間內，在等待許霄來臨的這段時間裏，歲留臨時又找了好幾個霸總視頻好好學習了一下他們的演技，就等著許霄過來之後來爭取一次過了劇情。
幾聲敲門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許霄清冷的聲音：“我進來了。”
歲留原先是背對著門的，在許霄開門的時候隻留給了他一個高冷的背影，直到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之後才緩慢地自以為具有壓迫力的轉身。
許霄的手握在了門把手上，盯著那位看起來有些纖細的，渾身上下一身黑還特意站在了角落裏的男人的背影，有些懷疑工作人員叫他過來的意義。
直到歲留終於花了足足三十秒的時間轉身成功，轉身摘下了墨鏡深情款款地叫了一聲「阿霄」的時候他才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歲......留？”許霄有些不確定地看向歲留，目光先是在他的臉上遊移著，隨後又快步靠近了他，伸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了幾下。
還沒等歲留開口，許霄便搶先問出問題：“我記憶裏你應該是比我高的，怎麽現在縮水了這麽多？”
“噗，”一把刀狠狠地紮進了四舍五入之後一米八，現在卻比許霄矮了一個頭的歲留心裏。
可惡，係統不是已經把原來那個「歲留」的印象全部換成自己了嗎，怎麽還有人揪著自己的身高說事。
“這個不重要，”強行忽略掉這件事，歲留抬手握住了許霄還在比劃的手，“阿霄，一別三年，我終於等到了你回來。”
“隻是你回來之後為什麽都不聯係我，而是一個人跑來參加這種選秀節目，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直把你捧火的。”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許霄抽回手反問。
歲留被許霄抽回手的動作帶的往前一撲，將將要撞到許霄身上的時候許霄靈活地一閃身，直接撲到了地上。
現在灰溜溜的爬起來似乎有點太尷尬了，歲留索性就半蹲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然後抬起頭朝著許霄深情地吼了一聲：“因為我愛你啊！”
許霄默默地後退了幾步，背貼上了門準備隨時走人。
歲留看準了時間A了上去來了個壁咚，低頭，哦不，抬頭看向了許霄：“三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勇氣告白，三年後終於有了機會，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這不是什麽愛不愛的問題，”許霄看在過往的情分上耐心解釋，“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
“......我們撞號了。”
——
歲留在心裏瘋狂戳係統。
白月光竟然是攻，這不是出BUG了嗎？
良久得不到回應，歲留隻能僵著臉重複：“撞......撞號了？”
許霄語重心長：“我們兩個都是受，受和受之間是不會有幸福的。”
哈啊？
“我是攻！”終於反應過來的歲留跳腳，“我真的是攻，攻！”
“好好好，是攻是攻。”許霄隨口符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沒有相信。
毀滅吧，這戲演不下去了。
之前一直戳不出來的係統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飄了出來來了一句：【劇情失敗......下個世界......全程女裝哦......】
算你狠。
歲留咬牙，一直保持著壁咚姿勢而有些酸澀的手垂了下來，伸進口袋裏摸上了手機。
“沒有其他問題我就走了，”許霄的手握上了門把手，擰開了一條縫隙。
“等等，”歲留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歲留，”許霄被他糾纏的有些厭煩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不要說什麽愛我的鬼話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擰開一道縫隙的門外傳來錄製結束後學員們的嬉笑打鬧的聲音，歲留的耳朵動了動，鬆開了手，開始大聲地念出了自己早以準備好的台詞：“許霄，現在我正式通知你。”
“第一，我是真心喜歡你。”
“第二，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追求你，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歲留的獵物了，如果我發現你喜歡上了別人，你是不會想知道對方的下場的。”
——
從錄製結束之後就把宋聽寒包圍了起來，企圖從宋聽寒這裏學走一招半式的學員們齊齊地停在了離這個房間不過三米的地方，麵麵相覷。
“那個......”集體沉默了好幾秒之後，終於有一位勇士打破了沉默，“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好像......聽到了。”又有一位勇士發出了聲音。
撞到強取豪奪現場的學員們此時並不想去湊近八卦，而是被這古早到略顯弱智的霸總發言尷尬到腳趾扣地。
“我記得南邊也有一塊夠大的場地，足夠我們所有人呆的了，我們去那邊讓聽寒教我們武術吧。”
不需要過多言語，學員們默契地轉了一個方向離開。
被這種霸總語錄告白已經夠慘的了，還是適當地給裏麵的兄弟留一點麵子吧。
全程沒有說一句的宋聽寒感受著褲子口袋裏傳過來的消息震動音，順從地被拉走，深藏功與名。
作者有話說：
無責任小劇場：關於體力；
歲留（理直氣壯）：身嬌體弱咋了，手無縛雞之力咋了，A人都A不動咋了，我又不用自己出力的。
宋聽寒（默默脫衣服自己動）：我體力夠級行了；
——
白天出了一趟，剩下的還在寫，希望不會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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