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星網, 就連同行的另外六名雄蟲和雌蟲都把視線投向了宋聽寒和歲留。

可惜身為主角的兩人沒有半點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宋聽寒幹脆利落地翻身上了還懸浮在半空的懸浮車,第一個從據點開了出去。

想也知道節目組不會那麽輕易地讓他們完成任務,特別是因為節目想要體驗軍雌的男友力, 這些遊戲絕對會難到讓普通蟲懷疑蟲生的地步。

歲留被幾蟲盯著, 卻沒有絲毫的尷尬之情,他轉頭看向了三位雌蟲眨了眨眼疑問地問道:“你們不去弄食材嗎?天色不早了。”

天大地大, 自己的雄蟲吃飯最大。

另外三名雌蟲腳下步子不停, 徑直走向了懸浮車。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 歲留想了想,搬著自己的小板凳就往另外三名或陽光或妖嬈或清冷的風格各異,但是無一另外長相都而俊俏的雄蟲身邊湊了過去。

無視了彈幕上刷過的一大片大一片的“教練/研究師/兵王!你被偷家啦!”和間或閃過的幾條「宋軍醫快回來,你媳婦偷別人家啦!」的留言,歲留憑借著自己的不要臉和自來熟屬性,順利地和幾蟲打成一片。

觀眾們來回地在歲留和宋聽寒的直播間內相互切換。

先是看看隻穿了一件攀岩服, 速度飛快就像一隻靈活的山羊一般在幾乎呈現九十度角的山崖上攀爬, 肌肉隆起, 偶爾有幾滴飛濺的飛滴從宋聽寒發絲滾落, 性感到讓每一個看見他的蟲都忍不住流鼻血的雄蟲。

再看看已經飛快地和三名雄蟲打成一片,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來了一袋瓜子, 幾個蟲邊嗑瓜子邊從藝術聊到美妝又聊到影視八卦的軍雌歲留。

【所以說這兩位真的不是生錯了性別嗎?】

彈幕上飄過了一個疑問, 卻沒有人來給他回答, 畢竟宋聽寒和歲留的表現,在知情的第四軍團長看來也離譜的很。

雖然嘴上說著歲留這種行為可恥,可在這一瞬間, 不知道有多少雌蟲心中閃過了一道念頭。

如果自己能夠像歲副官一樣被自己家雄蟲寵愛好像也蠻不錯的。

——

畫麵轉到外出玩「遊戲」的那一組上, 和留守在據點的雄蟲們其樂融融的表現相比, 這邊就顯得野性的幾分。

不管是與異獸搏鬥的凶險, 還是旁邊放著炸彈,規定時間內沒有組裝完機甲就會爆炸的緊張,切換到這邊的大多都是抱著欣賞目的的雄蟲以及對於宋聽寒這個異類關注的雌蟲們。

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下攀岩終究是有點難度,宋聽寒把自己卡在兩塊石頭的中央,空出手來擦了一下因為空氣中水汽過大而凝聚在睫毛上的水珠。

宋聽寒抬頭看了眼山頂和自己的距離,一摸透明的精神力凝聚在了手上,緩解了大量運動帶來的酸軟。

還是雄蟲的身體條件在作祟,如果是他原來的身體,絕對不會這麽點運動量就疲憊。

宋聽寒思考了一下用精神力觸角直接把自己拎上去,現場作弊的可能性,在腦補出了仿佛坐電梯一般直上直下的造型之後果斷地把這個主意甩出了腦海內。

高階雄蟲的精神力觸角還是放到最後放大招的時候一起爆出來吧。

宋聽寒並不是第一個帶回食材的蟲,但是等到歲留拿到了食材開始處理的時候,他們這一組的進度反而忽然暴漲了起來。

清洗,切塊,開火,下鍋。

歲留的動作嫻熟而帶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美感,而另外三位平時在家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蟲物,在歲留開始動作之前苦惱了半天,硬生生把自己這一組的進度拖慢了下來。

直到歲留開始動作之後,他們才磕磕絆絆地在歲留的指導下開啟了自己蟲生的第一次做飯之旅。

廚房內逐漸傳來幾名雄蟲交談的聲音與驚呼聲。

被節目組勒令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的幾名軍雌齊刷刷地豎起了耳朵辨認著裏麵傳出來的動靜。

那凝重的神色,比他們剛剛麵對生命威脅時還要緊張幾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裏麵拆炸彈而不是隻是簡簡單單地做出一頓晚餐。

至於這麽緊張嗎?

宋聽寒歪頭看了他們一眼,抱著沙發上放著的玩偶思想放空。

嘣!

轟!

哐!

廚房裏不時傳來幾聲巨響,宋聽寒不自覺地和另外三名雌蟲一起挺直了身體,麵色凝重起來。

這好像不是簡簡單單地做飯能發出來的動靜吧。

廚房的門用的是磨砂質地,從外麵無法看見裏麵的情況,不知從何時起,在外麵等待的蟲全部湊到了門外,麵色凝重地來回踱步。

宋聽寒腦海內不切實際地閃過一個想法:他們這好像是等在生產房外焦急地等候著妻子生娃的丈夫。

足足耗費了一個小時,廚房的門才伴隨著一陣焦糊的氣味打開,為首的歲留端著他們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孩子、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飯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你這……”宋聽寒遲疑地看著歲留被燎去了一撮的發絲,終於發出了疑問,“你這怎麽比上了戰場還狼狽。”

“可不就是上了一趟戰場嘛。”歲留有氣無力地把好不容易從那幾位手中搶救回來的飯菜塞到宋聽寒手中,幽魂似地飄到了沙發上躺屍。

比教三個廚房小白做菜更恐怖的是教三個廚房殺手做菜。

這三個小夥伴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動起手來一個比一個凶殘啊!

特別是那個油畫大師科尼利厄斯,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家雌蟲學的,做菜和搓炸彈似的,隨便一個廚具到他手裏都能成為殺蟲利器。

偏偏他蟲菜癮還大,三個廚房殺手裏就他最積極。

天知道他這兩個小時是怎麽渡過的,不僅僅要麵臨身體上隨時會被飛過來,炸過去的廚具暗殺,還要麵臨各種黑暗料理的視覺衝擊於味覺衝擊。

歲留躺屍了幾秒,忽然想起來什麽:“對了,千萬不要動中間那道黑色塊狀物。”

宋聽寒偏頭看了眼餐桌那邊又轉了回來,攤手:“晚了,他們已經吃上了。”

自家雄蟲親自下廚給自己做的飯菜,就算是毒藥也得咬牙吃下去。

在沐浴著雄蟲獻寶式的發射著「biubiu」激光的眼神中,三位軍雌被愛迷花了眼,無視了那些自帶馬賽克效果的不明物體恐怖的外表,紛紛抬手夾了一筷子送入口中。

“味道怎麽樣?”

初次下廚的廚房殺手們沒有半點自知之明,期待地問道。

“咳,味道還不錯。”雌蟲讚賞地點頭,然後在雄蟲好吃你就多吃一點的話語中再次抬手伸筷。

目睹了投毒現場的歲留伸出爾康手。

喂喂喂!寵夫也得有個限度的吧,這些東西真的能入口嗎?

還有那位軍械研究師,你臉變綠了你知道嗎?再吃下去絕對會出蟲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