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章二百多萬

天已經漸漸發暗,我架著車,飛奔回家,隻可惜,天越冷,電瓶也就越差了,小小的幾個上坡之後,就已經竭力了,眼前的那一人一狗,不用腦袋想,我都知道會是誰。

“紅日。”車到跟前,我喚著它。

它聽到我的聲音,變得異常的興奮,直奔我的車下。

“來,讓我拉著它走吧。”我接過老韋手中的牽繩。

“慢點,慢點。”它興奮,我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可是這個死車子,就是沒得電,這一個小小的上坡,成了我的難題,這會才覺得,根本就不是我在拉它,而是它拉動了我的車。

它歡樂得不行,直奔家而去。

在大門前,它停了下來,隻因,那扇門虛掩著,而它卻以為,是關上了。

裏麵機器哄響。

他們真的依言買回來了魚。

我停好了車,紅日守在那個盆前麵,不再向前,它可能是饞了。

“來。”我從機子出口接了那麽一小沱給它。

“少給它吃點,會拉肚子的。”春中華見狀,叫聲不迭。

“我知道的,魚有寄生蟲嘛。”

“我要了兩個魚頭,等會兒你們在家煮著吃吧。”陳雲洗著魚兒,秦中華用攪肉機攪著,也算得上是琴瑟和鳴了。

“你們不在家吃?”她說的是你們!

“嗯,我們出去吃。”

“來陳雨,這個藥,給笑笑擦的,先用溫水洗過再擦上這個。”他拿起才買回來放在桌上的兩支藥對我說。”

“嗯,我知道了。”

話音落,兩人已經上了車。

陳雲今天晚上穿得很漂亮,在甘雨櫃買的那雙今年最滸的兔毛跛跟高靴,配上那燕尾服似帶著蕾絲邊的馬甲,那條酒紅色的褲子,還是我們一起去買的,我的現在還在衣櫃,而她的,早早便穿上。

看著我自己人偷偷的笑了一笑,感覺她也有點誠誠韻味,喜歡新的東西,而且且穿上不到髒極了就不會再脫下來。

停機收工,他們上車已經走了。

剩下的事情,看來我們來收尾了。

“老韋呀,今天要改東西了啵。”聽到車子啟動走遠,這個繡花姑娘才舍得從房間出來。

“嗯,你怎麽弄我就學著怎麽弄。”

“不是要學著怎麽弄,以後他們買東西回來,你就要跟著他們問,這個東西該怎麽喂,喂多少,而不是反過來叫我再來教你,我在還在,如果我不在呢?”

聽他的話,我就冒火,是懶還是惰,難怪秦中華說的,不結婚的男人,總是會有那麽些讓人能相處的毛病的。

“你看喲,這個魚呢,和雞肉,一樣一半,要用稱稱過,知道沒有。”

我順手用盆盛好了魚,又稱了雞倒進了他正在弄著狗食的鍋裏。

可是沒有想到,我二回頭的時候,他又過來問我了。

“那個雞要放多少?”

我頭一伸,鍋裏一望,我暈死,他又倒了進去。

“我不是剛剛已經放了?你沒有看到?”

“我忘記去了。”

我徹底無語了,眼皮子底下的東西,他居然都沒有看到。

有了上回的經驗,現在他都會自己把自己的碗給洗掉,一轉身,卻又回了房。

“老韋呀,你怎麽留個屁股在這兒不擦幹淨?”

我看著那個桶裏還有魚沒有裝完。

“那個留著明天早上吃的。”

“留著明天早上吃的也不能放在這呀,你還閑置物間不夠擠是麽?”

“沒事的,現在是冬天,沒那麽容易壞。”

真是被他給汗死了。

“那麽,明知道你今天晚上吃飯,明天早上還人飯的,你幹嘛還要吃?你今天晚上也隻是睡覺,那麽你明天早上起來還要洗臉?這不是一樣的道理麽?你今天放進冰箱,明天再拿出來就是咯, 這麽的腥,而且又是這麽大的一個桶、、、、、、”我繼續我的嘟囔。

他默默的去拿袋子,“這個桶就放這裏了,好吧。”

一個偌大的桶,被他擱置在冰箱上,難道他覺得這樣很好看?

我不再吱聲,拿著桶洗淨收好。

這或許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吧,他覺得無所謂,而幹淨整齊在女人看來卻是如此的重要!

陳雲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收拾停當。

“誰在我房間洗過澡?”她闖進狗舍,披頭蓋臉來這麽一句。

“是吳德海。”我靜靜的說,也有種看熱鬧的心態,我叫過他很多次不要去他們房間洗澡,可他就是不聽。

“又把那個龍頭給關反了,那樣會幹燒的。”她說的關反了,我當然知道,因為姨娘在這裏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害得我一度的以為是沒得水或者是管子給堵了起來了。

“現場教育,現場教育。”我叫著。

“嗯,我肯定要現場教育的。”

她轉身就去了我的房間,這個吳德海,這回總有人教教他了吧。

“姐你在幹什麽?”

任他們倆在裏麵折騰,我還是先出來了。

“姐,你在幹什麽?”

她的房間開著燈,我徑直進去了。

“沒有,我在洗 衣服,你是不是想要洗澡?”

“不是,沒事想要跟你聊聊天,哎喲,想起來還真是有意思,沒有想到人老了老了,還吹起牛皮來了。”

“你說誰?”她抬頭,我把馬桶蓋子蓋上,坐了下來。

“我說姨娘和老媽呀,那天姨娘來說他家的房子蓋花了五十六萬,老媽就順勢著說,你們蓋這裏用了兩百多萬,哈,看來人老了比自己有本事是不行了,隻能比子女啦。”

“誰說的?老媽,嗬!姨娘那個人就是那樣,以前我就知道,說她家女兒,找了一個老公,錢一輩子也發不完了。”

“什麽呀,哪,我這次聽她說的,家裏也隻不過是個賣雞的,一個月收入萬把塊,四五個大人,也不見得很我的,在廣東那樣的地方。”

“你聽誰說的?”

“她自己說的,她有的女婿上過他們家一次就再也不肯來了。”

“為什麽?”

“嫌她家髒唄!姐夫說,以後媽媽要是再吹的話,就叫她說這個地盤帶房子一起兩百多萬。”

“他是那樣講的?”

“是呀,他說,等到幾十年月日後,她們也將不再,誰知道這塊地是不是你們的,你說是吧。”

“噢,哈哈”她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