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內,拉緊的窗簾密不透光。
床頭櫃上的小台燈卻一直亮著,昏黃色的光暈輕輕柔柔,在一池春水中**漾著。
美好且旖旎。
不知不覺間,明桉嗓子都啞了,還有點疼。
從她後背擁上來的男人,還知道貼心地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又從那箱子裏拿出了新的一盒。
地上已經扔得到處都是了!
“魏澤騫,我不要了……”明桉眼淚汪汪地控訴著,鼻息間,滿是被各種香氣遮蓋住的橡膠味道。
她委屈的音調都拖長了。
緩緩直起腰來的男人輕笑了一聲,他大概數了一下,回答道:“你不要什麽?”
“這才隻過去了兩個半月。”
他到底沒再舍得。
畢竟都有些腫了。
就當明桉鬆了一口氣時,魏澤騫又問:“那你評價一下,最喜歡哪個味道,嗯?”
明桉不說,腰上就多了一隻灼熱的手掌,力度漸漸加大著,仿佛將她給箍緊了起來,帶著一股無聲的壓迫感。
她轉了轉眼珠子,因為太累,就隨便敷衍地回了一句:“嗯......茉莉花吧......茉莉花好香的。”
枕頭就在一旁。
明桉抱起一個,就想側過身睡覺。
驀地,空氣裏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聲。
這都令她的耳朵變得敏感了!
“你幹嘛啊?”明桉跟隻兔子一樣警覺,立刻把頭抬起,果不其然,又看見魏澤騫手裏多了一隻印有茉莉花圖案的包裝。
這男人啞聲笑著,像是在討要著什麽,“也算是辛苦了兩個半月了,明老板不獎勵一次休假的嗎?”
說得好像,還受《勞動法》保護似的。
“魏澤騫,你大混蛋......嗯......”
明桉原本想要繼續控訴地聲音,最後都被撞碎在了曖昧升溫的空氣中,她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過去,還是直接暈了。
——從此再也聞不得茉莉花的香味。
傍晚來臨得很快,甚至於拉開窗簾,外頭也沒有熾熱的陽光了,隻剩下市中心這片繁華的夜景,每一處燈光都璀璨如同明珠。
省份與省份之間,好像也需要調整作息。
至少明桉在睡了這麽一覺之後,整個人的疲憊感都減弱不少,她在**翻了個身,原本還想接著睡,結果聽到了一旁的衣帽間裏有很輕微的碰撞聲。
明桉便坐了起來。
衣帽間內,魏澤騫正將行李箱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如果有褶皺的,他就先拿熨鬥燙的一下,然後再掛到衣架上,放進衣櫃裏。
除此之外,整個套房內的生活用品都被換成了新的。
譬如燒水壺、洗衣機、烘幹機、電飯煲等等私人物品。
“我們這是要在這家酒店裏麵常住了嗎?”明桉好奇地問著,半個人倚靠在門框上,臉上還帶有剛睡醒的懵圈印子。
她身上就隻穿了魏澤騫的一件襯衫。
白皙光滑的腿露在外麵,腿型很直,流暢自然的線條又不失纖細的力量感。那頭黑色長發柔順蓬鬆,因為剛起床,而帶有一種天然淩亂的氛圍感。
魏澤騫抬起眼的一瞬間,呼吸驟停。
他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勉強壓製住自己的內心,輕咳了一聲後,正經地回答道:“嗯,暫時要住酒店裏。”
“我在這邊的幾處地產,家裏都知道。”
如果住過去,勢必會被魏家發現。
然後,他就必須回去了。
眼下卻還能帶著這小姑娘四處玩一玩。
明桉“噢”了一聲,又點了點頭。
一開始,她還真的以為住酒店隻是一個過渡而已。
魏澤騫又掛了一條裙子在衣櫃裏。
他見明桉的眉頭有點皺,便暫時先放下了手裏的活,走到這小姑娘麵前,擔憂地問著:“怎麽了?”
“不喜歡住在酒店裏嗎?”
明桉點了點頭,小聲地回答著:“嗯,不是很喜歡......”
“就總覺得人來人往的,進進出出也很不方便。”
而且,就算部分家具的品牌、功能等等與家裏現在用的是高度相似的,也依然代替不了家的感覺。
魏澤騫也皺起了眉。
下一秒,明桉又笑著仰起了她自己的臉,明媚生姿,“不過,因為有你陪著我一起住,這些小事情其實根本都不算什麽啦!”
她說完,就開始在這間頂層的套房內四處打量了起來,其實住這邊也是有好處的,就不用自己天天辛苦地打掃衛生了。
魏澤騫在後麵跟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心裏卻已經做完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看見他,明桉又問道:“對了,你不用回家的嗎?”
魏家把他的婚事......看得那麽重......
男人“嗯”了一聲,回答道:“現在還不急。”
時間也算晚了,魏澤騫換了件衣服,打算去酒店的餐廳內打包些食物回來。
正好明桉也不太想走路,就在房間內繼續待著了。
她是出於“好心”,送這男人到了門口,“你看看有沒有清淡點的食物吧,我想喝粥,總感覺嘴裏幹幹的。”
“好。”魏澤騫回應著,突然又問:“要不要喝牛奶?”
明桉眨了眨眼,想喝,又不太想喝。
她隻是很納悶魏澤騫忽然這麽問。
“算了,喝點鮮榨的果汁吧。”魏澤騫又說。
明桉想著也好,便點了點頭。
緊接著,魏澤騫唇角勾起了一抹壞笑,攬過她的腰,低聲說道:“畢竟牛奶,我們桉桉今天已經喝了太多了。”
明桉:“......”
她最後反正是把門給“砰”的一聲甩上的!
沒過一會兒,外麵又有人敲門。
明桉在身上披了條毯子以後,才過去開門,結果站在她麵前的又是魏澤騫,她無語地問道:“怎麽了?有東西忘記拿了嗎?”
眼前的男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沒有。”
——“明桉,我就是想你了。”
他才離開了連一分鍾都沒到!
明桉感覺自己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吃不上晚餐了,一個是某人磨磨嘰嘰的原因,還有一個則是她現在胃裏開始惡心了!
她準備關門,魏澤騫及時擠了半邊身子進來。
像是有什麽很重要的大事,他彎下了些腰,湊到了明桉的耳邊,語氣認真地喊道:“寶寶。”
“你能不能喊我一聲老公?”
他,順便要外出去做件“好事”。
明桉肯定是想拒絕的,結果她才剛張開嘴,後腦勺上突然墊上了一隻手掌,而後,魏澤騫的嘴唇吻了上來,力度大到,把她整個人都往身後的牆上靠住。
在這男人變樣的“威脅”與“誘哄”之下。
明桉迫於需要呼吸,隻能嚶嚀地喊著:“嗯......老......公......”
魏澤騫終於鬆開了她,還不忘摸了摸她的頭頂,笑著說道:“乖乖等我回來。”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