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桉的心髒在拚命跳動著。

魏澤騫眼神很冷,驅散了她身邊的幾個男人,但還是留下一個膽大的,弱弱地問著明桉,“姐姐,這位哥哥是你的老公嗎,他看上去好凶的樣子啊......”

魏澤騫都被這種語氣弄得無語了。

他想不明白,怎麽有些男的可以這麽裝。

“你說什麽?”明桉一聽,嗓門都拔高了起來,反過去生氣地質問道:“我看著像已經結了婚的婦女嗎?”

她看起來,似乎更加凶。

小奶狗被嚇傻了似的,“那......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然幹嘛占有欲那麽強。

說的話,馬上都快把整個酒吧給熏酸了。

明桉翻了個白眼,波瀾不驚地解釋道:“不是。”

“他隻是我前男友出軌對象的未婚夫外加上司而已。”

複雜到差點兒令人摸不著頭腦。

明桉已經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

好在她包裏有趙西蕎給的樓上酒店的房卡,起身後,直接拎起自己的包就跑。

魏澤騫跟在後麵,愣了一下。

等追到時,明桉已經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秒,明桉不屑地看了一眼站在外麵的男人,不想再與他產生任何糾葛。

她按照房卡上的數字,順利找到了房間。

隻能說,這兒不愧要十幾萬一晚。

高層套房將江市燈光璀璨的夜景盡收眼底,一切家具都奢華到了極致,全部瓷磚都是意大利進口的黑金色係。

明桉繞到主臥,才發現偌大的**,竟然還用玫瑰花瓣鋪了一個愛心出來,她往旁邊躺下,閉上眼睛,暫時休息了起來。

殊不知,樓下,魏澤騫直接叫來了酒店老板。

他用“明桉”這個名字查詢,未搜到任何開房記錄,便要求查看監控,看看明桉是去的第幾層的第幾號房間。

前台有些為難。

酒店老板趕來後,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魏總。”

但這情況畢竟涉及到顧客的隱私,越往高層的房間,客人身份也就越非富即貴。

他摩挲著掌心,詢問道:“魏總,您查的這人,和您的關係是......”

魏澤騫也意識到了不妥。

無論如何,他應該尊重明桉,便淡淡開口道:“隻要我親眼看到她安全進了房間內就好,我不會要求用你們的萬能卡進去。”

畢竟明桉是喝了點酒的。

老板見狀,也不能不同意了,吩咐前台去調監控,等待的過程中,忍不住套近乎道:“您這是和夫人吵架了?”

魏澤騫沒出聲,摸了摸鼻尖。

“唉,我家那個也總和我吵。”老板歎著氣,但也沒表現得過於不滿,他說道:“不過,夫妻嘛,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沒什麽過不去的矛盾。”

魏澤騫若有所思。

一旁,調出監控的前台將電腦屏幕轉動了一下,上麵有明桉甩著包,高高興興走入一間總統套房的畫麵。

至此,魏澤騫也就放了心。

他正準備離開時,聽見了前台對著另外一個同事說道:“這間房間是那位名叫裴敘言的先生開的,他是酒店頂級vip,待會兒你記得送份果盤上去。”

——裴敘言?

——她住別的男人開的房間?

魏澤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先前承諾過的話也全部反悔,他冷聲要來了萬能房卡,然後一個人乘坐電梯上去了。

眸子冷漠的像是數九寒天裏的冰潭。

他用全身力氣,克製著自己不斷翻湧的怒氣。

此時,明桉還渾然不覺。

身下的床太軟,她馬上都要睡著過去了。

驀地,門口響起“滴——”的一聲。

直到拿到黑影出現在床前,明桉才猛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先拉了一下自己身上卷皺起來的裙子。

本來就短,再加上她是躺著的原因,隻堪堪遮住了一點而已。

“你怎麽進來的?”明桉被嚇了一跳,撐起胳膊,勉強地坐起來了一些。

魏澤騫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他半邊輪廓逆著落地窗外的霓虹光影,輕眯起來的眼眸裏,透露著幾分危險,“跟我走。”

“去哪?你神經病吧。”

明桉毫不客氣地罵著,準備伸手去夠一旁床頭櫃上的座機,隻需要摁一個鍵,就會有服務員上來了。

她小算盤打得是很機靈。

但卻低估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行動力。

魏澤騫站在床尾,直接拽住她的腿,往下一拉,然後輕輕鬆鬆地就把她給扛到了肩膀上。

“你混蛋,魏澤騫,你快放我下來!”明桉奮力掙紮著,不僅手在拍著這個男人的後背,就連雙腿都在亂踢。

無意之間,她好像確實踢到了什麽東西。

扛著她的男人也發出了一聲很重的悶哼聲。

下一秒,她的屁股就被打了兩下。

魏澤騫沙啞的嗓音響起:“明桉,你給我老實一點。”

“如果不想我在這裏辦了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明桉整個人就炸毛了,她的聲音裏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哭腔,委屈生氣到在發顫:“你憑什麽?”

難道是他的那位未婚妻又找上新的男人了?

他又需要重新吸引回未婚妻的注意。

還是,他隻是單純的,感到寂寞。

明桉說完以後,就被放回了**。

她抬起手,快速胡亂地抹了一下自己快濕了的眼睛,正想站起來時,又被身前的男人給摁了回去。

那些玫瑰花瓣悉數散亂開來。

魏澤騫傾下身,一隻手將明桉脖子上披散下來的長發全部撩開,他伸出舌尖,很輕地舔了一下明桉的耳尖,壓低嗓音回答道:“桉桉,不憑什麽。”

“就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明桉兩隻手都被他抓住,舉高,拉到了頭頂。

力量懸殊。

她的腿一動,也立馬被夾住了,動彈不得。

明桉狠狠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也隻有一張嘴還能繼續硬:“魏澤騫,你是第一個。”

“但你絕對不會是我唯一一個。”

話音剛落,魏澤騫的另外一隻手就放到了她的腰上,他掌心微涼,緩緩遊走在她的皮膚上,倏爾一頓。

見明桉漲紅的臉後,才笑著說道:“寶寶,你不該說這種會惹我生氣的話的。”

明桉顫栗。

那隻手已經沿上,撫上了她的鎖骨與脖子,輕輕用指腹打著圈。

魏澤騫的眼裏劃過一絲興奮,誘哄著:“這裏怎麽空****的。”

“哥哥給你買個會叮當叮當響的小鈴鐺係在脖子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