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看到陳飛醒過來,馬上把那些銀幣全都放回到口袋裏。
兩隻眼睛露出謹慎的神情,那一刻陳飛感覺馬爾斯並不像是一個在男爵領裏四處匯報的傳令官,而是一個守護著財寶的巨龍。
至於馬爾斯的外貌,陳飛不得不承認,雖然他有著高挺的鼻子,但由於散發些淡漠氛圍的無神雙眼,不知為何有種吊兒郎當的感覺。
發型也是常見的微翹黑色短發,就跟自己穿越而來之前的那個世界遇到的很多這個年紀的人一樣。
按理說馬爾斯不是來自什麽貴族世家,而是出身於經營平凡水果店的普通夫妻家庭的孩子,這樣的他在這個村民平均年收入不到三十銀幣的世界,竟然能攢下這麽多的金額,可想而知他是擁有怎樣的金融頭腦。
“真沒想到你竟然攢下了這麽多的錢?
看來身為傳令官的你還是很能撈油水的嘛!”
陳飛一臉壞笑的湊過去,但是迎接他的是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這些錢可都是我的老婆本兒,我還等著攢完這些錢之後買個房子娶上一個老婆呢,我告訴你你可別惦記我的這些錢,你想做什麽是你自己的事情,要想有錢自己賺去。”
這一句話噎得陳飛什麽也說不出來,他隻能撓撓頭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他又湊了湊說:“你知道什麽是深潛者嗎?”
馬爾斯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變得冰冷而又帶有恐怖的感覺,他掃了一眼。
陳飛長歎了一口氣說。
“看來是真的了,我剛才就感覺這件事情不如此那麽簡單。
如果真的是深潛者的話,別說其他的了就是咱們兩個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它們是舊日支配者克蘇魯的眷族,為了釋放它存在並求隨時能執行其交辦事項從而常年棲息在海底。
剛才那老太太說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剛才我又翻書看了一眼果然如此。
這件事情看來真的很難辦,不是你我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
他歎了口氣從身後的背包裏又拿出了一本書,這本書黑色的封麵看著就讓人感覺到非常壓抑。
“平靜久遠的遠古時代,那時世界上還沒有人類的存在。
據說人類是舊日支配者互相廝殺退場的同時隨之誕生的。
人類的數量在短時間內激增,在那之後各種種族也逐步的開始出現。
現今,人類在這片土地上有八個小型國家的建立,已經遠遠超過其他各種種族了,但是時不時的就會發生戰爭,而這些戰爭會讓那些沉睡的舊日支配者再次蘇醒。”
“所有這一切其實都是命中注定的,上古的舊日支配者們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們可不甘心被這麽輕而易舉的永遠生活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他們會通過各種方法讓自己的眷族在這個世界上尋找讓他們重新降臨的辦法。”
“你的說法跟我身體裏那隻白龍一模一樣,看來這件事情真不那麽容易呀。
我看實在不行就向國王匯報一下,能不能獲得他的支持,多給咱們派些人來。”
陳飛心裏想著,不斷盤算著自己與那些魚人如果真的麵對麵打起來,自己能有幾分勝算。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在騎士團裏看到的那個長相偏女性化的紫發騎士。
他手裏拿著騎士劍,眼睛冷冷的看向陳飛把陳飛看的都有些發懵了。
“我是帝國騎士團二階騎士曹軒,你們兩個剛才是去過限定捕撈區了嗎?”
他眼神冰冷,看那樣子好像有些生氣了,陳飛站起來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去過那個地方。
“你知道那裏是什麽地方嗎?”
他冷冰冰的說著,看那樣子好像是確實為這件事情生氣了一樣。
“我們去詢問一下那你的衛兵有沒有聽到關於魚人的事情,現在我初步認為,如果真的出現魚人的話,他很有可能是克蘇魯的眷族。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就是將就不那麽簡單了。”
“你是說那魚人是深潛者?
真的有像以前書籍記載的那些舊日支配者是嗎?
你在開什麽玩笑,魚人隻不過是海神的仆從種族而已,他們被創造出來就是供奉和祭拜神的種族。
可以說是最微乎其微根本沒有任何作戰能力的種族了,你們的曆史是白學的嗎?”
“你就說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麽吧,其他的事情跟你無關,我們的任務是替國王陛下調查清楚,而這些不需要你的幫助。”
“我隻是告訴你們不要在這裏亂說話,現在這個時節在那裏捕撈的不僅有我們帝國的人也有很多共和國和其他附屬國的漁民,這個時候可是我們獲取外快最高的時候,我可不希望因為你們聽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傳出去讓過幾天的盛典功虧一簣。”
曹軒這話一說完,陳飛算是徹底明白了,怨不得那裏的衛兵和普通百姓對這一切好像都不知道,或者是一問就三緘其口,原來是騎士團有意的封鎖了這些消息。
“我們雖然立場不同,但都是為國王陛下辦事情,我也不想難為你們,你們要調查可以,但希望你們能靜悄悄的調查之後靜悄悄的解決問題,騎士團不會對你們的事情多加過問,當然也不會對你們的事情做任何援助。”
說完曹軒轉身就離開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有滿肚子話要說,可是又都憋在心裏說不出來,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正常了。
每一個團體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也都有自己需要保護的東西,彼此之間自然是在互相製衡,甚至是在互相牽製。
“我出去走走。”
說完這話,陳飛丟下馬爾斯走了出去,而在關上門的那一刹那,他看見馬爾斯又重新把那些錢幣從包裏拿了出來,一枚一枚的開始數著。
他們兩個休息的旅館和提供來到首都的旅人們住宿的酒店不同,並不在顯眼位置,而是悄悄藏身於酒館和餐廳群聚的巷子當中,可能是為了隱蔽吧。
離開旅館跑到大街上,頭頂上的天空一片晴朗,白雲悠悠。
幸好雲朵遮住了太陽。
對於現在的。
陳飛來說太耀眼的光芒刺激反而過於強烈,因為太陽光裏包含許多元素粒子,而那些元素粒子在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總會讓自己產生一種過快的反應,就會讓自己的心跳加速,有時候他感覺心髒就要跳出來一樣。
中心街上人潮洶湧。
他在人群中穿梭奔跑,不少人披上外套,頭戴兜帽,遮蔽著陽光,乍看之下仿佛來到了沙漠之中的城鎮。
天氣變得這麽炎熱了嗎?
明明現在還是冬天。
他從來沒有對季節特別留意過,現在是一月中旬。
在以前屬於快要春節的時候,而在這裏的天氣也開始漸漸熱了起來。
由於。
自己所生活的這個國家沒有雪這種東西,因此空氣十分幹燥沒有不舒服的悶熱感。
“你要去哪裏?”
自己剛出門就遇上了。
剛才的曹軒。
在這人潮中,陳飛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看樣子他剛出門就在這裏開始的治安維護工作。
陳飛對他豎起中指,這個世界的人並不能理解這個手勢的真正含義,曹軒滿眼疑惑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應該從騎士團長那裏聽說了他自己的事情了。
應該也知道自己現在。
正是國王麵前的當紅炸子雞,諒他也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喲,這不是曹騎士嘛,難道我到哪裏去還要向你匯報嗎?
都不要說你,就是你的頂頭上司我也不用向他負責。”
陳飛笑眯眯的看著曹軒眼睛裏不自覺的帶出了一種勝利者的神情。
“我隻是告訴你,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能跟我們說,有些話不能跟城裏的百姓說。
想來你是小村莊裏出來的,不知道這樣的道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
而就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一個狼狽的騎士丟盔棄甲的跑過來,看他那一臉慘白的樣子很明顯是出了大問題。
“曹騎士長,你快跟我去城門那裏看看吧,有一隻大野豬從門外衝進來了,馬上就要朝著集市那邊跑過去了。
團長已經領著一隻小隊過去了,你也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
騎士呼哧帶喘的連話都說不勻了。
曹軒馬上點點頭正了正自己別在腰上的劍袋,又回過頭冷冷的看了。
陳飛演。
什麽都沒說跟著新來的騎士跑走了。
“你也跟上去看看。”
懷特的聲音再次在腦海當中響起。
陳飛剛開始還不以為然,感覺這件事情既然騎士團出馬了。
必然要得到完美的解決自己出不出手已經不大了。
可很快他就恍然大悟起來,自己現在需要的不是出手,而是找一個機會找一個地方能夠試一試自己現在的能力。
而那隻突然闖進來的大野豬正是自己現如今最需要的對手。
這麽想著他也快速的朝著大門的地方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他也管不了許多了。
他仿佛能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噴張著都在等待著展示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