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遠望著怪物一點點離開,他們自然而燃,想衝出去好好的爭跟這個怪物較量較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就是這麽回事兒,誰也不敢真的衝。
陳飛頹然的倒在地上。
他實在想不通,這現在怎麽能變成這副模樣,明明自己。
快要把怪物消滅了。
應該趁著這機會迎難而上才是。
或者說這個時候迎難而上才是唯一的戰鬥方式。
陳飛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在這裏暫時饒過了怪物那之後呢,說一個很難聽的話,怪物可能不會饒過他們。
一想起怪物他就很生氣,他負責這樣扮演了出走的角色,而他好像是無意之人過錯之人。
但他很是茫然,他和他年輕時發生過友情,後來屢次爭吵,雙方由此產生裂痕和怨恨,並不清楚他們的隔閡竟然如此的大。
怪物應該被消滅,或者說怪物應該用什麽方式被消滅,這都是值得探討的問題,如果有人跟他說怪物可以不被消滅,那他是堅決不相信的。
他現在不僅想消滅怪物,他甚至想盡快的讓該複活的人複活過來,自己也好在一瞬間把他們來個一鍋端。
這種急躁甚至說焦躁的情緒在他心裏不斷生成蔓延,現在好像很多情緒不是他能控製得住的。
即便自己在心裏一遍一遍默念著自己一定要成功,自己一定要比別人更強,但是念來念去。
還是沒有辦法。
想來想去說來說去,他還是不懂自己的生活究竟哪裏錯了。
馬爾斯也看到了陳飛現在這種焦躁急切的情緒,他感覺自己身為朋友當然也是拯救世界小分隊的一員,自己堅決有義務勸一勸他。
即便他知道了,其實懷特也將在這轉眼之間就要消失,可以說一段時間很慢,但是他必須把這事情說出來。
“陳飛不要著急,我記得你曾經跟我們所有人都說過急躁或者說急切的煩惱隻會促使你做出更大的錯誤。”
陳飛點點頭他當然明白。
馬爾斯的意思他也當然知道,馬爾斯所說的所有話都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個世界。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有些激進或者說極端了,他不願意麵對隔閡回過頭來看,這正是他當初離開的一個理由。
他終於平靜了,他看著馬爾斯,剛才聽到時馬爾斯眼神有點不屑,但他也並沒有撇下心去表露這一點,他換了個話題。
他願意接受這種審判或者批評,不過他有警覺,頓時又想起當時的語音,一股神秘力量在所有不同的預測的事情真多呀,除了累他感覺到後背冰涼,於是發出了感慨。
“做來做去都是瞎折騰我們做來做去其實都是把不太完美的事情做得更糟更爛。”
陳飛誰也不想理了他的口氣,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在說話的時候就這麽真實了。
以前的他是堅決不可能這麽真實的,或者說以前的他是根本不可能認可自己是真實的,他總是用自己傳說中的那些辦法來麵對所有問題。
“這些辦法在麵對那些問題的時候,有時候真的有奇效。”
他裂開嘴滿臉的笑意,他自然知道這種嬉笑不過是自己胡謅八咧出來的罷了。
他想著靠這種方式慢慢的讓生活平穩度過。
誰都有這種異樣感,回去之後一直在靜養,現在安靜下來了。
不過昨天的事情好像還是讓他耿耿於懷,似乎記不清自己倒下時候的事情,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樣的姿態。
這就是現在的自己,在餘下的二十八天裏,自己能不能成為英雄,或者說站出來把事情解決有時候很難。
可是後來沙古斯倒是語氣暖和了,但是他們走之前已經沒什麽話可談,溝通變得無濟於事,森林裏仍舊熱鬧非凡。
他們的對談與周邊的溫馨氣氛格格不入,很快會找他的,他重複了一遍,他左手握成,拳頭往輕輕的滴在嘴唇上,又放下來擱在原處。
陳飛看著沙古斯這樣的舉動,心裏有種想笑就笑不出來的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笑,應不應該笑。
“懷特要消失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怨你,再說這種事情怨你有什麽用呢?
難不成你再努力一些懷特就不用消失嗎?”
曹軒也加入進來,其實曹軒平日裏不愛說話,在他眼中是個極其平凡普通的生活狀況,他隻是為了國王的生活和國家管理而付出。
“不用在意這些了,就算他不這麽說,他還是會在意的,所以希望不要告訴我知道這些東西,就當昨天隻是因為普通的暈倒了而已。”
但是必須承認,朝鮮是這裏麵所有人當中對於人情往來最為熟悉的。
他太明白這種生活該如何是好了。
他從小生活在這裏。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如此。
他想把自己的。
所有感受說出來。
“別糾結了,我們先撤退吧我們先最起碼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跟著村民們繼續遊走遊走,還有二十八天的時間呢。”
是的,還有最後這二十八天的時間,陳飛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
這二十八天裏又能有多長時間遇到怪物?
又會與怪物進行怎樣的爭鬥,會不會出現犧牲,這他都不懂。
馬爾斯歎了口氣,還有這二十八天的時間,為此付出了究竟好不好?
究竟該不該如此?
他從未想過,也從未真正的執著過。
“不要為這事難過,也不要為這事悲傷難過於悲傷,其實都是不符合你們人物設定的。”
沙古斯用力的笑著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必須扮演一個類似於小醜的活躍氣氛的角色,因為現在的氣氛實在是太過於沉穩了。
與大家談完,對於今後的他來說,發條並沒有鬆懈,一度停滯的發條有了十足的馬力。
回想起自己碰到的事情確實頗為蹊蹺,不願意麵對現實的他,又聯想起神秘的語言,回憶起那些在費爾納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