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千裏無人萬骨枯,立誌要把曆史變
眼前的場景再次變換,
鄭飛睜開眼睛,
這次卻既不是停留在半空,
也不是出現在什麽建築之內,
而是在空中飛行著,
鄭飛往前看去,隻見一個城鎮已經出現在眼前,
這次智真會帶我去哪裏?好像他把這一次要看的東西看得非常的重,會是什麽呢?莫非是前麵那座城鎮?鄭飛有些疑惑。
小城很快便到了,
可是……智真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繼續往前飛,
鄭飛好奇的往腳下小城一看,竟是一愣,
這小城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居然是座—空城?
這是怎麽回事?城裏的人呢?
不僅如此,這小城一片破爛,一看就是許久都未曾有過人煙。
待過了這座小城之後,智真飛行的速度好像變得更快了,
沒過多久,又一座稍大的城池出現,
居然又是一座空城!城池很大,從街上破敗的場景依稀可以看出它曾經是多麽的繁華和熱鬧,
隻是如今怎麽也變成空城了呢?
智真繼續帶著鄭飛往前飛,
又一個…………,
又一個了又一個…………,
終於路過了十幾個空城之後,
鄭飛越看越糊塗,忍不住問道,
“大師,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智真終於停了下來,看著腳下的空城道,“我們哪裏也去,又哪裏也不去。”
鄭飛糊塗了,“大師的意思……我們的確去了很多地方,可這些地方又全是空城,跟哪裏也沒去一個樣?”
智真點點頭,
鄭飛突然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大師,這些城池裏的人呢?”
智真看著下方,臉上開始浮現無比慈悲的表情,“都死了。”
鄭飛大驚!
這麽多城池!這麽多人!怎麽可能都死了!
鄭飛的心砰砰的狂跳著,顫聲道,“大師,這……這是什麽時候?”
智真一字一句道,“五-胡-亂-華!”
鄭飛的眼睛濕潤了……,
這一次沒有見到一個死人,卻比見到千千萬萬死人都更令人心碎!
五胡亂華!華夏曆史上最慘痛的一段曆史之一!
與後麵的蒙古鐵騎屠華相比簡直不相上下!
鄭飛自己當初確實立下過不使這種悲劇重演的誓言,
可……,
直到親眼所見我華夏先民所遭遇的一切,
才能真正體會到書麵曆史所記載的是多麽的空洞和簡單,
是的,
已經沒有任何的文字能描繪出曆史在這一段時期的慘痛!
鄭飛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殺!殺!殺!
保我華夏文明之法,唯有以殺止殺!唯有以戰止戰!
鄭飛雙拳握緊,仰天長嘯,
啊!!!!!!!!!!!!!!!!!!!!!!!!
“主人,你怎麽了主人!”
“主人,快醒醒!”
鄭飛睜開眼睛,眼前頓時出現了王進與龐萬春兩人的麵孔,
他二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之色,正在緊張的看著自己,
自己怎麽又回到了客舍裏?
自己不是應在智真的屋裏隨智真雲遊曆史去了嗎?
難道是做夢?
鄭飛坐起身來對龐萬春道,“春子,把你的手伸過來。”
龐萬春一愣,還是將手伸到了鄭飛的麵前,剛要問鄭飛要做什麽,便見鄭飛突然一口咬在龐萬春的手掌上,
啊!!!!!!龐萬春被咬的一聲怪叫,趕緊抽回手,接著就聽鄭飛疑惑道,
“奇怪,沒做夢啊。”
龐萬春聽了差點沒暈過去,你驗證自己做沒做夢咬你自己啊,咬我做什麽?
鄭飛又看向王進,王進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卻聽鄭飛道,
“王哥,我怎麽會在這裏?”
王進一臉的疑惑,“主人……你一直在這裏啊。”
鄭飛一愣,“我昨夜不是隨那和尚去見智真長老,你們……還坐在門前等我呢啊。”
王進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主人您莫不是睡糊塗了,昨夜咱們喝酒回來就睡下了,您一夜未醒,我和春子也沒起來過。”
鄭飛傻了……,
昨夜那些……,
是夢?
不可能!
哪有這麽真實的夢境!
鄭飛立刻下了床就往外走,王進和龐萬春根上忙問道,“主人要去哪裏?”
鄭飛腳步不停,“去找智真。”
昨夜不對,情況很不對!我得去問個清楚!昨夜怎麽去智真那的路老子可記得一清二楚!
路越走越順,不一會,鄭飛三人便來到一個獨立的院落之外,
鄭飛笑了,
沒錯,就是這個院子!
昨夜肯定不是做夢,如果真是做夢,自己又怎會認得文殊院裏麵的路?又怎能真順著昨夜的路尋到這個院子?
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而且還是這個事抹去了王進和龐萬春關於昨夜的記憶!
他們忘了,老子可沒忘,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鄭飛剛想往裏走,就聽背後有人喝到,
“你們是誰,這裏是禁地,香客不準來此的。”
鄭飛三人回頭一看,嗬!竟然是熟人,乃是昨日首次碰見的那小沙彌。
那小沙彌走到近前也認出了鄭飛三人,也是一愣道,“原來……是三位施主,你們不在客房,怎到了此地?”
鄭飛施禮道,“小師父,請問這院中住的……可是智真長老?”
卻不料小沙彌搖頭道,“不是,這院中已多年未曾住過人了,以前住的乃是上一任方丈,也是智真長老的師父---慧真大師,不過大師已經圓寂幾十年了。”
這下鄭飛徹底愣住了,
這怎麽可能?!
鄭飛突然轉過身來就往院中走,小沙彌剛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阻止,鄭飛步入院中一看,
瞬間……徹底石化了……!
院門口,一尊和尚的石雕立在哪裏,低著頭,雙手合十。
他的臉……正是昨夜那領路的和尚!
他就站在那裏,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似乎在同鄭飛打著招呼,又似乎在嘲諷鄭飛此刻癡傻的表情。
小沙彌趕了上來,急的臉都紅了,“施主請回去吧,被管事看到小僧是要受罰的。”
鄭飛回過神來,指著院中那鎖著的房屋問向小沙彌,
“請問小師父,那屋子裏麵……可都是白色的牆麵?”
小沙彌驚道,“咦,施主您是怎麽知道的?那房間可是有幾十年沒進過人了!”
鄭飛隻是愣愣的看著那屋子,突然輕輕一笑,轉過身去就往回走,
一邊走,鄭飛一邊高聲念道,
“重歸五行中,跳回三界內。振興華夏日,一馬歸來兮!大師,謝謝啦!”
王進和龐萬春相視無奈一笑,暗道自己這主人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緊接著二人緊隨跟上,
隻留下小沙彌一臉困惑的留在當場,
看著那三人沒了蹤跡,小沙彌這才低聲輕罵一聲瘋子,看了看四周,隻有那石頭和尚雕塑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小沙彌直起腰板,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頂頭上司,監寺智明的威風模樣,一巴掌拍在石頭雕像的光頭上喝到,
“笑什麽笑,再笑就把你砸個稀巴爛!”
說罷,瞬間好像得到極大心理滿足的小沙彌一轉身,大搖大擺的也走了出去。
院子再度安靜了下來,
靜靜的,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