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李淵捋了捋胡須,笑著搖頭道:“你連自己都改變不了,還妄圖改變世界呢?有些事情,你是可以來硬的,可有些事情,又需要迂回。遠的不說,就說你老爹吧!他雖然看上去是個莽漢,可實際上呢,說話很懂得分寸。而你嶽父呢,太過剛正不阿,權力又那麽大,若不是陛下信任他,換做任何一個皇上,早就對他動手了。因為你嶽父謹慎得很,沒有任何把柄,這雖然是優點,卻又是缺點。”

說道這裏,李淵眯著眼睛看向程處亮,笑道:“也多虧你小子,要娶他的女兒,才得以讓皇上和他的關係變的沒有那麽緊張。”

程處亮在這不停地點頭聽著,因為太上皇似乎說的挺有道理。

老爺子歎氣道:“所以你小子也不必害怕,正是因為你的這些缺點,讓皇上對你放心了許多,因為你不會隱藏心機,皇上一眼就能看穿你。就像是你能看透一個人一樣,這樣的人,你會放心嗎?”

程處亮點了點頭,答應道:“老爺子,你說的挺對,就好像我那些兄弟,我對他們的尿性非常清楚,所以和他們在一起,才會特別放心。因為他們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們拉什麽屎。”

咳咳,常塗正喝了一口茶水,猛然聽到程處亮說這麽重口味的話,直接嗆的連連咳嗽,真是可惜了,一杯好茶水。

太上皇瞪了程處亮一眼,不過到底沒說什麽,因為這小子說的話糙理不糙,片刻後,又說道:“既然那些人上了門,你們程家的老祖,過兩天肯定會找你的,所以,你小子還是想一想,怎麽應對吧。”

程處亮一笑:“老爺子,既然你這麽厲害,幹脆替我做主好了,省的我浪費精神,畢竟,我現在可是個民工,幹體力活已經很累的,幹嘛還要我動腦子。”

“你小子!”這直接給太上皇整笑了,這小子還真是懶到家了。

程處亮撓頭笑了笑:“太上皇,就麻煩你了,給我想個好主意,讓我應付他們,若是老爺子您不想費勁,那我就隻能用兵了。剛才您已經開導過我了,我的缺點越多,皇上越喜歡,那我還怕什麽,直接用拳頭說話好了,誰不聽話就打到聽話為止。到時候,皇上若是怪罪,我就是是太上皇你的命令,完美搞定!”

說著,攤開了雙手,一副欠扁的模樣。太上皇胸口有些發悶,這小子竟然領悟出了這個道理,剛才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好一會兒,才吐了一口濁氣,道:“你小子別不識好歹,老子幾時下達這樣的命令了……好吧,老夫也是真那你你小子沒辦法。既然這樣,老夫給你出個主意好了,你就聽皇上的話就行,畢竟那些寒門子弟還沒有上來,沒有形成氣候,若是這個時候過度打壓氏族,讓他們感到前途暗淡,那他們會孤注一擲的。所以,你不要斷了別人的財路,適當給他們一些利益,先安撫他們,慢慢地消耗他們,等到寒門子弟真的起來時,再做最後的決戰不遲!”

程處亮點頭,豎起大拇指稱讚:“薑果然是老的辣,老爺子,你看問題非常通透,就按照您的意思辦吧!”

老李頭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小子休要胡說八道,老子隻是給你出主意而已,具體還得看你自己。若是老夫幹預了,那不是讓兒子和自己決裂嗎?你小子難道要把老夫逼死?”

老李頭很有覺悟,知道若是將李二逼急了,他可是敢殺爹的。

程處亮笑了笑:“老爺子別怕,我隻是那麽一說,這種鍋還是我背!”

“什麽話。”老李頭仍舊沒好氣色,這個小子說話太氣人了。

正事說完,常塗該走了,但在臨走之前,他卻突然說道:“程小公爺,初次相見,你就以茶葉這麽貴重的物品相贈,老奴實在羞愧,無以為報,就以一套劍法回贈如何?”

嗯?

程處亮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狂喜之色,當下驚喜道:“早就聽說常公公一身修深不可測,小子竟然能夠得到常公公的指點,真是三生有幸啊。既然常公公如此厚愛,那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

常塗頓時有些胸悶,這小子還是直爽的很,一點都不帶客套的,笑道:“行,既然小公爺這麽稱讚老奴,那老奴也就厚著臉皮受領了。”

程處亮默默想到:太監造出來的武功,通常都比較厲害。比如,辟邪劍譜、葵花寶典什麽的。

自己學成之後,豈不是天下無敵了?等等,好像忽略了什麽。

在常塗要開始的時候,程處亮突然小聲問道:“常公公,修煉你的武功,不需要揮刀自宮吧?”

嗯?

常塗愣住了,臉上閃光一絲怒意,因為他作為太監,最忌諱這些,而程處亮當成玩笑說出來,被他當成了取笑。

程處亮見他憤怒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釋道:“常公公,你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嘲笑你的意思,而是曾瀏覽過一本奇書,名曰葵花寶典,是古代一名公公所創,劍法華麗,天下無敵,但卻需要自宮才能修煉。”

常塗見他說的言之鑿鑿,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歎道:“小公爺不必擔憂,老奴的武功,不需要那樣的。”

嗯!程處亮點頭道:“那就行,請公公賜教。”

多餘的話,他不敢多說了,連忙讓他開始,以免再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接下來的時刻,程處亮徹底震驚了。

因為他雖然沒有見過辟邪劍譜長什麽樣,但此刻常公公的劍法卻非常華麗,飄逸瀟灑,而是招式威力宏大,和辟邪劍譜不遑多讓。

若是自己學會了,那武功會更上一層樓。至少老爹想再抽自己,不會那麽容易了。從這時開始,一直到天色徹底暗淡,程處亮都在不斷地練習著。

送走了常公公,他仍舊繼續修煉,生怕把這些劍招給忘記了,畢竟常塗可不是輕易能見得,下次想要見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

所以,他必須要將劍招給練習熟練了,一直練了大半夜,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但是卻說不出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