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姓氏就是不能分三六九等。”

孔穎達站出來,找了一大堆的典故,有理有據,說的李世民“啞口無言”。

“孔二愣子!”

老李一腳踹翻了龍案,“別以為你是孔聖玄孫,朕就不敢弄死你!”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所有朝臣對著李世民躬身施禮:

“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陛下,如果非要把姓氏分個先後,那就把我們所有人全都杖斃在太極殿外吧。”

“你們……你們……這是在逼宮嗎?”

李世民捶打了幾下胸口,痛心疾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頹廢的倒在龍椅上。

有氣無力的看著高士廉,“舅舅,你和輔機主修氏族誌,你們什麽意見?”

高士廉也知道這件事無力回天,關隴門閥和李世民的這次交鋒又敗了,心裏發出一連串的歎息,“陛下,老臣和輔機的意見就是姓氏不分先後!”

長孫無忌剛想說點什麽,高士廉一立眉,立馬乖乖的閉嘴。

“你們……唉……”

李世民又是連續捶打了幾下胸口,“正倫,擬旨吧,就按照高相和輔機的意思來!”

“……”高士廉:無恥之徒,你故意的吧?故意給我們拉仇恨呢?

“陛下,臣請陛下為《百家姓》做序,刊印成冊,全國免費發放。還請陛下將原本賜給臣,臣要用作孔府書院的啟蒙教材。”

“做序這種事,孔愛卿更能服眾。”李世民坐正了身體,“傳旨,讓程處亮印刷《百家姓》,免費發放全國。”

禦史言官們突然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對勁,有人小心的拿過百家姓,打開一看,第一頁的序早就有了。

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孔穎達:你麻痹啊,序這不是已經做完了嗎?你和皇帝在這演我們?

“你們幾個意思?”

郭懷仁犀利的目光掃視全場禦史言官,“你們自己拉出來的屎,還想再吞回去?”

禦史言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捆一起都噴不過郭懷仁一個,頓時感覺比吃了屎還惡心。

典型的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姓氏排名不分先後了。思量再三,想著怎麽和關隴交代,有心人的眼睛一亮:大家統一口徑,就說咱們製止了皇族姓氏排在第一位,勉強糊弄一下吧。

聖旨也是早就擬定好的,李世民和杜正倫都不遮遮掩掩了,打開聖旨就扣上皇帝的大印。

這個時候,一個敢說反對意見的人都沒有了,狗官們就感覺胸口壓著一口淤血,想吐愣是吐不出來。

此時,程處亮和王敬直、房遺愛正在考察冠軍山,冠軍山有煤礦,程處亮琢磨著搞點蜂窩煤,搞暖爐。

已經落雪了,隻要他的速度夠快,今年絕對能穩穩的掙一筆。

“少爺,長孫四娘催香水和香皂了,開業三天,存貨銷售一空!長孫四娘準備把生意全國推廣。”

“那就招工吧,計件工資,供吃供住。”程處亮頓了頓,“長安城外有很多流民,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盡量去那裏招工。”

“是,少爺!”

“廠房的配套設施搭建的怎麽樣了?”程處亮又問。

“按照設計圖沒有分毫差錯,宿舍、食堂、澡堂、廁所都建好了。所有工人統一在食堂吃飯、廁所男女分開。香水香皂作坊、釀酒作坊,都在一個食堂,宿舍也是男女分開的。”

“嗯,注意檢查衛生,遇到了衛生不合格的,第一次罰款,第二次扣除當月紅利,第三次直接開除。”

“房俊,我教你製作蜂窩煤和暖爐的方法,你和王敬直兩個人爭取最快的時間把生意做起來,年前能掙多少錢,就看你們倆的本事了。”

程處亮從懷裏掏出來圖紙,“火爐我已經讓我哥開始造了,你倆就在長安城選址。紅利咱們均分,算上死胖子和皇後娘娘,咱們每人兩成股份。”

“可以!”房俊和王敬直紛紛點頭,勁頭十足。

“我們家東市有商鋪,敬直家裏在西市有商鋪,鋪麵後麵都有大院,可以改成倉庫。東西兩市一起開業。”

程處亮略微琢磨了一下,“房俊,你得去民部一趟。”

“為何?”

“第一筆生意和民部做,別讓陛下知道。讓你爹把民部的炭盆全都取締,換成火爐。百姓暫時不一定買得起,咱們先把目光對準皇宮,給皇宮來個大換血。等將來我琢磨琢磨土暖氣,還能掙皇帝一筆。”

“你為啥不去?”房俊對這件事保持懷疑的態度。

“我能去嗎?”程處亮一臉恨鐵不成鋼,“我要去了,毛都剩不下。苟丈人得讓我給皇宮免費換火爐!”

“嗯,確實。”房俊深以為然。

“對了,聽說你見過高陽公主了?”

“見過幾次,可我膽子小,不敢說話。總感覺高陽公主看不上我。”房俊歎了一口氣,“前幾天還去會昌寺上香了,然後……唉……”

“高陽公主看辯機的目光不對?”程處亮眯起眼睛看著房俊。

“對,你咋知道的?”房俊的刷的一下就紅了,尷尬的撓撓頭,“但我感覺沒啥吧,高陽公主就是沒見過和尚,好奇吧!”

“我呸!”

程處亮拍拍房俊的肩膀,“房俊,你要記住,男人不能懦弱,要硬起來。抽空我把辯機綁了,你抽他一頓感受感受男人的硬氣!”

“這……不好吧?”

“沒啥不好的。”程處亮歎了一口氣,“他們現在雖然小,不能經人事。但是你作為男人,要把一切都扼殺在萌芽狀態。”

說到這,程處亮又看看王敬直,開始傳授做駙馬的經驗:

“我跟你們講,咱們這群做駙馬的,不能讓公主給拿捏了,更不能讓那群老嬤嬤給拿捏了。

我登門清河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錘了老嬤嬤,然後牽手親嘴抱抱,你們也要這樣。

男人嘛,就是要喝最烈的酒,打最凶的架,征服最彪悍的婆娘。

你們不要以為自己孟浪,要放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