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公子作品 爭雄 爭雄 爭雄 王位爭奪戰 307 戰鬥

張寧絕不敢認為林子楓說的話是在開玩笑,他更不會拿出“人權”之類的東西來和對方講道理,

“狼牙軍”訓練營坐落在最偏僻的西伯利西荒原上,他們遠離人類的城市,在同時也遠離人類的法律,在這裏以林子楓為代表的教官,說出來的話就是不容置疑的法律和規則,

宋雙默不做聲的走過去,在二樓一些老隊員的口哨和哄笑聲中,慢慢拾起了那對帶著一個男人惡心體味的“丁”字拐,她緊緊握著這兩支武器,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要知道,她雖然經過兩個多月的體能急訓,但是她還從來沒有接觸格鬥這個領域,她甚至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將手中這兩件武器的真正威力發揮出來,

麵對巨大的威脅,宋雙不由自主的向張寧站立的方向靠攏,就在兩個人的後背輕輕碰在一起時,張寧突然伸手抱住了宋雙的腰,在她明白自己究竟想幹什麽之前,張寧就把宋雙抱起來,

輕輕放到了這個房間的某一個牆角,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她的前麵,看到這一幕,二樓的老隊員中間一片嘩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張寧倒豎起了大拇指,

在“狼牙軍”訓練營掙紮著生存了這麽久,他們早已經學會了一切從自身生存角度出發去考慮問題,在他們眼裏看來,到了這種就算是拚上生命,勝率也不會超過十分之一的殊死戰鬥中,

張寧竟然還在那裏玩紳士風度,想要保護女人,無異於自尋死路,隻有林子楓微微點頭,眼睛裏閃過一絲欣賞,

宋雙的確很強悍,但是很明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能力和哪怕是一個助理教官搏鬥,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非要以一敵二,最多隻需要十秒鍾,她就被兩名助理教官聯手擊倒,

擊倒宋雙的兩名助理教官根本不需要再去圍攻張寧,他們隻需要當眾撕碎宋雙的衣服,讓張寧稍稍走神,這場室內死鬥就會直接結束,把宋雙保護在身後,自己以一敵四,看起來是相當不明智的選擇,

甚至是在自己找死,但這反而是最高明也是最有效的戰術,首先張寧保護住他們這個組合中最容易被攻破的弱點,其次,在牆角這種狹窄的地形當中,極大限製了四名助理教官的發揮,

無論他們配合有多麽默契,在這種四十五度夾角中,他們最多隻能兩個人一起衝上去,也就是說,張寧利用地形,硬是把以一敵四的劣勢,扭轉成了以一敵二,

能在最危險的時候,迅速衡量全局,尋找到最佳戰術,並做出合理安排……

放眼整個“狼牙軍”訓練營,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屈指可數,張寧望著自己的雙拳,沒有人知道,在這個時候,外表平靜的張寧,內心深處正在癡癡的思念著遠方的宋雙,

“寧兒你擁有近乎‘偉大’的力量,老道說那是因為你的恨,激發出你超越生命極限的潛能,可是我知道,支撐你爆發出那股力量的最大原因,在於愛,

你愛自己的爸爸,你愛自己的媽媽,你愛自己的爺爺,你愛自己那溫暖的家,就是因為你太愛身邊的一切,麵對那最殘酷的現實,麵對注定要支離破碎永遠無可彌補的裂痕,你才會突然進入了徹底的瘋狂。”

張寧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在年少輕狂的季節,他曾經用這一對拳頭,不知道砸破了多少對手的鼻子,但是他還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渴望勝利,

“我親愛的戰友們,如果我對寧兒的愛夠真,如果我對寧兒的愛夠純,求求你們和我並肩作戰,讓我能夠戰勝眼前的敵人,保護好寧兒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渴望、思念、恐懼、憤怒、歉疚……

各種最極端的激烈情緒在張寧的內心深處不斷翻滾,它們最終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猶如岩漿般熾熱的**,在張寧身體裏不斷流淌,燙得張寧幾乎要放聲慘叫,

甚至燒得他的雙眼裏麵都蒙上了層一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紅,當張寧站在牆角用自己的身體死死保護住宋雙,慢慢抬起自己的雙臂時,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他竟然擺出了“一線拳”的起手勢,

雖然“一線拳”隻是無法運用到擂台實戰的技術,但它畢竟是張寧迄今為止,能夠接觸到的最強攻擊技術,

就是因為這樣,張寧並沒有放棄這式拳法,他每天在接受完體能訓練後,都會至少花一個小時時間,去練習“一線拳”,他們有時候還會一起討論,試圖找到彌補“一線拳”弱點的方法,

以他們現有的經驗和武學修養,想要彌補一套古拳法的致命弱點,又談何容易,可是在今天,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張寧卻自然而然的為“一線拳”找到了最適合使用它的位置,

站在四十五度的牆角,這恰好是“一線拳”能夠攻擊的範圍極限,雖然有些取巧,雖然這種地形與格局根本無法複製到擂台上,但是張寧真的把“一線拳”運用到了實戰領域,

當張寧雙手一前一後擺出“馬步衝拳”的動作,目光猶如刺刀般,在瞬間就跨越了彼此間的距離,狠狠刺到他們臉上時,四名助理教官臉上穩艸勝券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他們麵前明明是一個為了保護身後的女人,被迫龜縮在牆角的弱者,明明是一個還沒有正式接受過格鬥訓練的菜鳥,可是當他擺出那個可笑到極點的格鬥起手勢時,一股最狂野最燦爛最奪目的殺氣與破壞力,

就那樣浩浩****的撲麵襲來,在瞬間就讓他們四個人一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張寧的臉上露出了奇怪到極點的神色,也許隻是幻覺,也許是在他抱著必殺、必勝、必死的信念,舉起雙手時,

他的思維以這一記“一線拳”為紐帶,和上千年前它的創造者有了瞬間的思維共鳴,在張寧的耳邊,竟然*~,~整]理依稀聽到了洪流翻滾,還有早已經遠去的古戰場戰鼓號角錚鳴,

就是在突然間,張寧竟然用自己的心,真正讀懂了“一線拳”,孫臏一生坎坷,他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賣,他憤怒,他悲傷,為了生存下去,他卻必須把所有的情緒與不甘都掩飾起來,每天去扮演一個瘋瘋顛顛的傻瓜,

他的靈魂深處,早已經積蓄了一旦爆發,必將席卷天下的火焰,孫臏是一位兵法家,而不是武術家,他能創造出來的武術,必然融入了兵法的大氣概,練習一線拳的後人,太注重追求身體技巧,他們卻忘記戰場交鋒首重氣勢,

想要打出“一線拳”真正威力,使用者就必須把自己所有感情化為火焰,以自己的拳頭為先鋒,用瀑布激**的姿態,拚盡全力打出去,

這並不是屬於擂台較技的拳法,它同樣可以成為槍法,可以成為劍法,可以成為刀法,隻要內心深處蘊藏著瘋狂火焰,能夠用最快最狂最猛的方式,

把內心積蓄到極限的情緒,連同武器對著敵人狠狠劈斬過去,打出長河落曰般的燦爛一擊,就可以稱為一線,

在古戰場上,排著整齊方陣和敵人對決的士兵,是不能左右移動,更不能回頭逃跑的,也就是因為這樣,“一線拳”根本沒有步法,任何使用它的人,必須把自己變成釘子,死死的釘在自己的崗位上,攻擊,防守,攻擊,防守……

直至踏著敵人的屍體和滿地鮮血,贏得最中國兵法雲:敵前列陣,妄動者死,就是因為這樣,麵對四名手持木棍的助理教官,張寧眼未動手未動心未動,

他明明占盡劣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一人雙拳死死卡在牆角,旁觀者的心裏竟然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正在麵對崇山峻嶺,根本無可撼動的感覺,

中國兵法雲:敵前列陣,膽怯者死,膽怯能讓眼前這些人手下留情嗎,膽怯能讓這些人放過宋雙嗎,膽怯能讓他們取得最後的勝利嗎,既然不能,就索姓丟掉這種沒有用的情緒,把所有的恐懼轉化為憤怒,

四名助理教官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分明在眼前這個小子的身上,嗅到了一股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的殺氣,一個助理教官走出來,他一直走到距離張寧不足兩米的位置,

用雙手握住手中那根三尺多長的木棍一端,慢慢把它高舉過頂,這位助理教官顯然是一個劍道高手,他擺出來的攻擊姿態叫做“大上段”起手勢,後的勝利,

使用這種起手勢的劍道高手,在對目標發起攻擊的瞬間,必然會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武器向下劈砍,據說在曰本戰國時代,精通大上段起手勢的劍道高手,能用鋒利卻輕巧的武士刀,直接劈開對手的金屬重甲,這種攻擊技術的殺傷力由此可見一斑,

助理教官使出這種高姿態的“大上段”起手勢,就是吃定了張寧手中沒有武器,甚至沒有辦法格擋他當頭一擊的現狀,

助理教官猛然在嘴裏發出一聲暴吼,在他使用小踮步在瞬間拉近了和張寧距離的同時,他手中那根當成竹劍的木棍帶著銳利破風聲,在空中劃出一道迅速到極點,優美到極點的弧線,狠狠斬向張寧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