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公子作品 爭雄 爭雄 爭雄 王位爭奪戰 309 訓練(二)
為了讓此變得更加血腥刺激,最大化激發出觀眾內心深處潛藏的瘋狂**,經常會插播幾場冷兵器戰鬥,
不要懷疑,人類渴望鮮血與刺激的本姓,從古羅馬角鬥場到現在的黑市,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在俄羅斯的烏拉爾山脈中,有一個鮮為人知的遊牧民族,他們自稱為“涅涅茨人”,平時靠馴養鹿群為生,
烏拉爾最北端是寒冷的冰原,如果順著山脈一路向南方走,滿山的積雪會漸漸被廣闊無垠的闊葉林取代,直至變成綠色與白色混合的世界,
這是上帝賜予涅涅茨人的最珍貴禮物,雖然每年有260天要生活在冰天雪地中,他們必須不斷遷移,才能保證自己馴養的鹿群有足夠食物,但就是在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中,磨練出涅涅茨人猶如大山般堅韌而粗獷的生命力,
由於生存環境過於惡劣,必須要不斷遷移,絕大多數孩子都在寄宿學校裏度過了自己的童年,一旦他們接受完最基本的教育,能夠熟練的使用涅涅茨語和俄語,並能用俄語書寫文字,他們就要重新返回部族,
從父輩手中接過套索和獵槍,成為一個以馴鹿和打獵為生,每天生吃鹿肉的遊牧民族,把用過的教科書和作業本整整齊齊放進自己那隻用鹿皮縫成的書包裏,再看了看身邊的教室,拉德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的學習成績在全班名列前茅,隻要他一直努力下去,他甚至可以考上大學,畢業後在城市裏找一份工作,雖然他的太低,薪水不會很高,但是不管怎麽說,能生活在都市裏,都要比每天縮在帳篷裏,
頂著西伯利亞冰原上,那可以把人類骨髓都凍成冰的寒流發抖要強得多吧,十四歲的男孩心裏充滿了無奈和失落,走出了教室,汽車已經停在學校外麵了,他們這一批“學有所成”的孩子,需要坐十二個小時火車,
再坐十個小時汽車,最後再搭上雄鹿拉的雪橇,整整跑上四五個小時,才能看到自己的家,其實不止是拉德,其他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情緒也很低落,在漫長的旅途中,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直到那座熟悉的小鎮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在幾個孩子的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回家的喜悅,十四歲,他們已經“成年”,要去肩負起生活的責任與義務,鹿群走到哪兒,他們就要把帳篷支到哪兒,
他們要生成鹿肉,喝新鮮還熱著的鹿血,穿鹿皮縫製的衣服,死了後身上也要被裹著鹿皮埋葬,總之一句話,他們一輩子都要以鹿為伍了,
“身為一名‘涅涅茨’牧人,你必須要和自己鹿群中的頭鹿成為最親密的朋友,一個優秀的‘涅涅茨’牧人,如果迷失在暴風雪中沒有辦法找到營地,他會通過觀查頭鹿,從頭鹿的反應中找到回家的路,
如果在走過一片看似平坦的地麵時,頭鹿突然猶豫起來或者開始打噴涕,那就表示你們腳下並不安全,很可能是一條沒有凍結實的冰河,你必須立刻返回去,重新尋找另外一條路……”
一個月後,拉德趕著屬於自己的鹿群,開始在烏拉爾山脈中遊牧,他的腦袋裏塞滿了各種長輩們言傳心教的經驗,說實在的,拉德對此有點不以為然,與其相信頭鹿的直覺,他更願意相信自己回來前,在學校外的商店裏買到的指南針,
拉德的頭鹿,是一隻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十五年的老家夥,甚至比拉德還大了一歲,它的體重隻有九十公斤,但是頭頂那對樹枝狀向外擴散的犄角,幅寬卻足足有一點八米,
頂著這樣一套玩藝兒,怎麽看都有一種頭重腳輕般的滑稽,但事實上,馴鹿的蹄掌大而寬闊,中央裂線很深,行走時能接觸到地麵,最適合在雪地和崎嶇不平的路麵上行走,
馴鹿喜歡棲息在寒溫帶針葉林中,它們最喜歡吃的食物是石蕊,也吃問荊、蘑菇及木本植物的嫩枝,象涅涅茨族人在放牧時,基本就是放任自流,頭鹿帶著鹿群找到食物,放牧人就紮營,
什麽時候鹿群想走了,他們就收起帳篷跟著行動,平時再喂鹿群吃些鹽,夏季燒草醺蚊子,在馴鹿產子期間,幫助母鹿照顧幼仔……這就是拉德的所有工作,雖然環境過於惡劣,但是卻稱得上“遊手好閑”了,
選定牧場,紮營,挖火塘,把這一係列工作做好後,拉德拎起獵槍,打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三條通體雪白的薩摩爾犬搖著尾巴,一路小跑的跟在拉德身後,開始對他們即將生活一至兩個月的區域進行一次偵察,
拉德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用獵刀在一棵大樹上刻下一個醒目的三角型,跟在他身後的三條薩摩爾犬,也會在樹下撒幾滴尿,一人三狗就是用這種方法,把他們選定的牧場“圈”起來,
無論是野獸還是其他涅涅茨族成員,隻要不是故意挑釁,都不會輕易踏過這樣一條“邊境線”,就在拉德吐著熱氣,準備在一棵大樹上刻下第二十四個記號時,三條摩爾犬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突然一起放聲咆哮起來,
“難道是有獵物。”帶著這個想法,拉德跑前幾步,當他站在一個雪丘上,終於可以看清楚下麵發生的一切後,拉德猛的呆住了,呆呆望了足足兩三分鍾,他才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雖然烏拉爾山區沒有平原地區那麽冷,但是在白天也有零下二十多度,陽光照射到身上慘白得幾乎沒有一點熱量,就算是全身都穿著厚厚的鹿皮衣褲和帽子,拉德仍然凍得嘴唇發白手腳冰涼,
可是在這樣一片絕對嚴寒,人跡罕至的世界裏,拉德竟然看到了一間用原木、冰塊和積雪堆砌起來的冰屋,
在冰屋正前方的空地上,一個隻穿了一套單衣的男人,仰麵躺在一張毛毯上,雙手用力拉著一根繩子,繩子架在一棵大樹的橫丫上,在另一端綁著一根粗大的樹樁,
隨著那個年輕男人一點點拽動繩子,樹樁也隨之一寸寸被拉高,當這根至少有四十來斤重的樹樁被拉得距離地麵超過三米,年輕男人一鬆手,樹樁就對著躺在正下方的他直直砸下來,
年輕男人一動不動,憑由樹樁直接砸到了他的腹部,就算隔著幾十米遠,拉德都能清楚聽到木樁重重砸在人類身體上時發出的悶響,以柔軟的腹部挨了這麽一記重創,那個男人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隻是用穩定的動作,又一點點重新拉起落到自己身上的木樁,等到木樁懸掛到自己頭頂三米後,再次鬆手,呆呆看著那個男人躺在毛毯上,一次次把沉重的木樁拉到三米高度,
又鬆開手任由木樁重重砸下來,聽著木樁和人體重重對撞在一起發出的“噗噗噗”沉悶聲響,不知道什麽時候,冷汗已經浸滿了拉德的手心, 三隻薩摩爾犬圍在拉德的腳邊,它們剛才還大聲咆哮,
可是當它們帶著拉德衝上山坡,終於找到目標後,一種來自於生命本能的直覺,卻讓它們不由自主的夾緊了自己的尾巴,俯低了身體,就連它們的咆哮也變得了低低的嗚咽,
那個年輕男人還在專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甚至沒有扭頭看他們一眼,這些就算是麵對豺狼都敢挺身一戰的最忠實獵犬,仍然……怕了,
估計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把“狼牙軍”訓練營的教官請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會失聲驚呼,任何一個殺手想要在黑市上取得勝利,除了要有足夠的進攻力,更必須擁有相當堅韌的身體,能夠支撐住對方的猛擊,
在中國拳法中就有“排打功”之類的練習技巧,還有一些諸如“培元固氣功”之類的功法口訣,但是從實戰角度來看,還屬泰拳的訓練方法最野蠻也最有效,理所當然的成為“北極熊”教官的首選,
助理教官們用帆布縫製成長條狀的袋子,這些袋子大概有一寸粗,助理教官在裏麵灌滿黃沙,就把它們變成了“沙棍”,考慮到學員的身體狀況,助理教官們還“好心”的在帆布袋裏填了一些可以消腫化瘀的藥粉,
這種“軟”棍子用力再猛,也不會打斷人的骨頭,但是想想吧,這種介忽於棍子與鞭子之間的武器,打在身上會有多疼,
剛剛進入訓練營的學員,必須一邊挨著助理教官劈頭蓋臉的猛揍,一邊“聆聽”教官的講解,在“實戰”中迅速掌握如何利用呼吸和肌肉彈姓,有效減弱物理損傷,
隻要反應稍慢,或者身體素質稍差,在第一堂震撼教育課中,他們就會被助理教官用手中的軟棍子抽倒在地,到了這個時候,助理教官仍然不會放過他們,居高臨下反而抽得更狠用賣力,
“隻有真的疼了,怕了,你們這些垃圾才會永遠記住我講的這堂課,才可能把呼吸與肌肉反應徹底融入自己的生命本能當中。”林子楓教官當時說的話,幾乎就是催命符,就是因為這樣,那一堂抗打擊訓練課,
包括張寧在內,隻有三個學員堅持到最後,當天晚上,宿舍裏哀鳴聲響成一片,就算是已經使用了必要的醫療措施,但是到了第二天,所有人仍然全身紅腫,
伸手輕輕在身上擢一下都會痛得嗞牙咧嘴,可是以“研究生存科學”為己任的張寧教官,卻絕不會同情更不會憐憫他們,當助理教官們嘿嘿笑著再次拿出那些帆布縫製的“沙棍”時,所有學員臉上的表情都精彩得有若見鬼,
“痛苦”無疑是一味相當猛烈卻極為有效的催化劑,一周後再傻的人也知道在棍子打到自己身體的瞬間,先繃緊全身肌肉,把身體受到的物理分散到全身,
再用呼氣的方法,減輕物理攻擊對內髒的震**,一個月後,也許是已經被打習慣了,也許是他們真的被林子楓教官磨練出了一點點“硬氣功。”
助理教官雖然越打越狠,但是他們中間再也沒有人會被當場打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兩個月後,一些身體素質特別過硬的學員,甚至可以同時硬頂住兩名助理教官用沙棍的猛揍,
如果現在再把他們丟到街頭上去和一群小混混打架,隻要不動刀子,光憑這種挨揍的本事,他們也能一個打上三四個,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終於通過了地獄式的訓練時,
助理教官手中的“沙棍”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貨真價實的鉛球,“推鉛球”是泰拳中最有效,也最殘忍的一種訓練方式,助理教官站在三米遠的位置上,抓起鉛球把它從胸前平推出去,
鉛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再砸到學員的身上,學員必須要運用肌肉反應來減輕鉛球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這樣的場麵雖然沒有軟棍子抽打下來的驚心動魄,但是沉重的鉛球砸到柔軟的身體上,
那種沉重的力量,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如果你不服氣的話,可以躺在地上,用自己的雙手舉起一枚鉛球,盡可能把鉛球舉高,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驚訝的發現,自己連鬆開鉛球,
用身體承受一次打擊的勇氣都沒有,手裏那顆鉛球,會用它自身的重量告訴你,這種看似平和的訓練背後,那最殘忍的含義,隨著時間的推移,助理教官手中的鉛球越來越大,推送的速度越來越快,
能堅持三個月就算是略有小成,到了這個時候,除非是被打中身體致命要害,否則的話就算是職業拳王打到身上,也不可能被地方一拳放倒,能用“沙棍”和鉛球訓練三年,這樣的人身體當然是堅韌得無懈可擊,
再加上每天用棗木製成的木棍在四肢上反複輾輒,讓骨骼越來越堅硬,就算是讓一個成年男人拿著雞蛋粗的木棍對著膝蓋內彎處猛擊,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這是一套純粹為了在擂台上生死相搏取得最後勝利,而量身定製的抗打擊訓練,接受完這種訓練的人,除了頭部全身下幾乎已經再無弱點,如果再配合上簡單有效的殺手鐧,他們在擂台上就是一輛橫衝直撞的坦克而代價就是……
三十五歲後,他們全身的骨頭就會疾病百出,四十歲後超負荷練習肌肉強度和抗物理打擊能力的後遺症就會出現,到了四十五歲,健康崩潰有相當一部分人甚至要坐著輪椅度曰,
在泰國職業拳手的平均壽命隻有四十幾歲但是張寧在接受完“推鉛球”訓練後,卻為自己定製出更變態的訓練方法,不是他活膩了想找死,張寧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笨,但是他更清楚的明白,
他三年後要挑戰的對手實在太強大,說武術的哲學,二十年之內他休想和李文正那種能為跆拳道發展做出卓越貢獻的人物相比肩;說實戰經驗,他和曾經走進世界黑市殺手舞台,
並活著離開的李文正相比有著一段遙不可及的差距,張寧唯一的優勢就是比李文正年輕二十歲不止,在中國就有“拳怕少壯”這句話,張寧必須在三年之內,讓自己的身體抗打擊能力比李文正更高,
讓他的攻擊比李文正更重、更狠、更猛,隻有這樣,他才有一線勝機,也就是因為這樣,張寧才會在“狼牙軍”訓練營接受了整整八個月基礎訓練後,向林子楓教官提出申請並獲得許可,
一個人背著行囊走進雪山修行,孤獨固然是人類的大敵,但是也能讓人心無旁鶩,集中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作為一個陌生人,拉德當然不知道,默默承受著木樁一次次重擊的張寧,
支撐著他一次又一次做出“自殘”行動的動力竟然是:“李文正,你的拳頭能比這根木樁砸下來的力量更強嗎。”
張寧每天會用這根木樁反複錘打自己身體不同部位五十次,也許李文正的手刀,在局部攻擊力可以比木樁砸下來的力量更可怕,
但是他絕不可能連續五十次攻擊到張寧身體同一個位置換句話來說,就算是在格鬥時,他被李文正殺傷力絕對驚人的手刀砍中,也絕不會象虎爺那樣,甫一交手就失去戰鬥力,
一想到李文正最擅長的殺手鐧從正麵打在自己身上,卻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他內心深處揚起的震驚,齊烈陽的嘴角就不由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如果沒有這點“意yin”
和期望支撐,就連張寧也不可能在如此自殘的訓練中堅持下去,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胸口落的幾片木屑,張寧順手拎起了掛在樹上的負重背心,這件背心是張寧在訓練營裏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整件背心用防彈衣才會使用的特種尼龍編製而成,裏麵填裝了足足四十公斤鐵沙,一般人不要說是穿著它跑步,就算是走上幾步,估計都會氣喘籲籲,但是張寧穿著這樣一件負重背心卻顯得很輕鬆,
他沒有理會站在土坡上一直呆呆看著自己的那個涅涅茨族男孩,也沒有理會他腳邊那幾隻對著自己不停低聲嗚咽,顯得色厲內荏的薩摩爾犬,
他和一人三狗錯身而過,在對方沉默的注視下,迎著撲麵而來幾乎連骨髓都能被一起凍成堅冰的寒風,開始了每隔三天就會進行一次的十公裏長途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