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時間已經臨近子夜了,於是我拿出羅盤端在上,將羅盤打開,這樣一旦鬼物出現,那麽羅盤會在第一時間動起來,這樣一來我便能夠在鬼物出現後及時做出應對的準備。

在這個靜的連自己呼吸聲都能聽得到的鬧鬼大樓裏,雖然我是一個本事不低的道士,但說實話心裏還真有些毛毛的,好在我手上端有羅盤,不至於會因為女鬼的突然出現而被嚇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總感覺時間過的特別慢,給人很煎熬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手上羅盤的指針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也就在這時,走道的燈光忽閃起來,須臾,整層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禁打了個冷顫,由於指針指在我身後的緣故,於是我轉過身沿著走廊走去,沒會兒便傳來小孩子的嬉戲聲,同時伴隨著‘滴答...’的滴水聲,而且聲音離我越來越近。臨近走廊的拐角處,能夠聽出嬉戲聲就在拐角那邊,於是我立即開了天眼,然後將羅盤揣入懷中,一把桃木劍被我緊握在手上。

這是我腳步輕盈的走了過去,來到拐角處,我猛地轉過身將手電筒照了過去,這一看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以至於下意識退了兩步。

隻見迎麵走來的是一個披頭散發看不見臉,身著一襲白衣且全身浮腫的女鬼,濕透的身子在不停的滴著水。她牽著一個小孩,鐵青的臉看不清五官。身後還跟著兩女一男,目光呆滯,發出‘嗚嗚’的哭泣聲。

看了一眼我大概已經有底了,那女的身上怨氣太重,已經變成厲鬼了,而那小孩則是個未出世的怨嬰,別看他小小的,說不定比那厲鬼還要厲害,因為他在沒出世就死了,所以凶起來怨氣更加的重。而後麵那兩女一男隻不過是普通的鬼物,他們死後地魂被那母子鬼禁錮在這地方,從而變成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跟厲鬼不同,厲鬼喜歡害人,孤魂野鬼則喜歡侵占人的身體,所以看到我那三個孤魂野鬼便迫不及待的朝我衝了過來。但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人的三把火沒滅,身子是不會被侵占的,除非厲鬼想要侵占的人身體,才會在人的三把火沒滅就侵占人的身體。

見三個鬼物撲來,我將桃木劍一扣,手上立即多出一紙黃符,念動咒語後黃符金光一閃,那迎麵撲來的三隻鬼物立馬就被金光籠罩,接著就被吸入到符紙中去。

女鬼可能沒想到我會在她麵前動武,而且還收了她的三個跟班,所以她動怒了,隻見她嘶吼了一聲後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從上身開始慢慢變成血一般的紅,原本披著的頭發也飛揚了起來,露出了一張千瘡八孔恐怖至極的臉,看的我都反胃。

見女鬼要出手了,我立即一個箭步而上持劍衝了過去,隻見女鬼邊上的怨嬰朝我飛射而來,見此我立即一個閃躲,在閃躲時將桃木劍拍了出去,怨嬰正好撲到桃木劍上,隻聽傳來“啪”的一身,怨嬰被震退出去,“咿呀”叫喚起來。

此時女鬼全身已經血一般的紅了,隻見她用手召喚了下她的孩子,那怨嬰便朝她飛了過去然後躲在她身後。

“孽畜,本道本想超度你,沒想到你竟冥頑不化還敢動手,那就休怪本道不客氣!”

眼看女鬼就要出手,我不滿的說了句,然後燃起一張黃符朝女鬼打去,隻見女鬼身子一側躲過一擊,這時女鬼嘶吼了起來,接著她雙手往頭上一舉,瞬間整棟樓都抖動了起來,接著地上的瓷磚被掀了起來,就像掀起地毯一般朝我卷來。

“好膽!”

見勢不妙向後快步退去,然後停下來用腳尖迅速畫了個太極,接著往地上重重一跺,隻見卷起的瓷磚裏麵掉在地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這時我迅速燃起一張藍符朝桃木劍抹了過去,劍身瞬間被一層藍光所籠罩,於是我一個箭步而上朝女鬼衝了過去,與女鬼混戰一團。

幾十招過去了,女鬼被我擊中好幾次,每一次的擊中女鬼都發出一聲慘叫,但女鬼也並非那麽好對付。這時隻見女鬼長發一甩,一卷長發朝我的脖子纏繞而來,好在我反應極快,立馬揮劍朝女鬼甩過來的長發撩去,一劍撩過,斬下了女鬼一節長發。

由於此刻我與女鬼的距離很近,見勢我立馬出招,一張事先就準備好的藍符被我貼在了女鬼胸口上,女鬼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我結了個三清訣按在了女鬼額頭上,這一按,女鬼瞬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見自己母親被打傷,怨嬰瞬間動怒了,隻見他張起大口發出了刺耳的叫聲,接著他臉上青筋暴起,嘴裏盡是密密麻麻尖銳的小牙。

見怨嬰爆發,我立馬上前握著桃木劍朝怨嬰衝過去,怨嬰見我來襲瞬間如出膛般的子彈朝我射來,我刹住腳步跳起,一個旋風踢向朝我射來的怨嬰踢了過去,一踢即中,怨嬰被我踢中後飛了出去,我剛落地,他便折返回來繼續朝我飛射而來。

我立馬一閃,怨嬰沒擊中我撞在了牆上,隻見牆被撞出了洞,當然,怨嬰一點事情都沒,繼續折返向我襲來,我身子一側,用劍一檔,怨嬰撞在了桃木劍上發出一聲慘叫掉在地上。

我立馬抬腳一踢,就跟踢皮球一樣怨嬰被我踢飛了出去,但怨嬰這東西沒有腦子不知進退,一股蠻勁,被我踢飛後他站起身來又要朝我發起進攻。

這時我手上已經多了一紙藍符,我快速念完符咒後藍符脫離我的手漂浮在我跟前,當怨嬰再次朝我飛射過來時,他飛近藍符時藍符上的符文瞬間變大,怨嬰一下子撞在了符文上,就像飛蛾撞在蜘蛛網上一樣逃脫不得,然後符文慢慢變小,一張藍符便貼在了怨嬰胸口上,怨嬰便掉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女鬼看到自己的孩子跟死了一般不能動彈,便急的哭喊起來:“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沒事,隻不過被我用法術定住了而已。”我對那女鬼說道

女鬼爬近後看了下自己的孩子懇求道:“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

看那女鬼千瘡百孔的臉我下意識的就轉過了頭,說道:“麻煩你把臉變成死前的模樣,這也太滲人了。”

“好了!”

聽到女鬼的聲音我這才將頭轉回,還真別說,這女鬼生前長得確實不賴,著實一美人坯子。見她這般年紀就死了,我便心生憐憫對她說道:“放了你的孩子可以,但畢竟你們已經死了,既然不屬於這世上的人了,又何必留在這個世上呢?”

聞言女鬼說道這情緒激動了起來:“我死的好慘,我死的好慘啊道長...”

“你說你死的很慘,為什麽死的很慘?是誰害了你?隻要你說出來我能幫就幫你,但我幫了你之後,你們得接受我的度化,否則我會不客氣的。”我說道。

聽我這麽一說,女鬼立馬回複道:“好,隻要你能幫我將害我的人繩之以法,將我的屍骨安葬,我什麽都聽你的,我之所以留在這個世上不走,是因為我不甘心,我恨...”

隨後女鬼將她生前的事情講給了我聽,這個女鬼確實是劉宇豪所說的趙曉嫚。

趙曉嫚出生於一個農民的家庭,家裏條件不是很好,在她下麵還有個弟弟,她是家裏的老大,因為家裏窮,當時讀書學費也高,再加上弟弟也要讀書,父母的壓力大,所以在她初中畢業後父母便不讓她繼續讀了,因為在當時大多數農村的父母眼裏,女孩讀再多的書也沒用,遲早要嫁人的,因此早早的輟學外出打工。

直到來到劉宇豪的公司,當時她已經有二十一歲了,這個年齡是一個女孩子花季般的年齡,看著周邊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甚至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們都談起了戀愛,有的都已經有了孩子,因此她對愛情也越來越渴望。於是她發現她的上司汪程輝,也就是她的業務經理,不僅人長得帥氣,而且收入也蠻高的,汪程輝當時的工資加提成一個月能拿一萬多元,一個月一萬多元的收入在當時算很高的了。

沒多久後她便取得了汪程輝的歡心,一天夜裏汪程輝約了她出來,然後被汪程輝帶到他的公寓兩人發生了關係,這是她第一次和異性發生關係,兩人纏綿一夜後,從那天起她便認定了汪程輝就是自己這輩子的依靠。

但汪程輝要求她不要公開與自己的戀情,理由是為了發展事業,為了給她創造一個美好的家庭,所以趙曉嫚想都沒想就答應他了。

就這樣兩人保持了一年多的地下戀情,在同事眼裏雖然大家都能看出趙曉嫚喜歡汪程輝,但都不知道他倆已經在一起了。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趙曉嫚為汪程輝打過兩次胎,直到她第三次懷孕的時候汪程輝再次要她去打胎,而這次趙曉嫚去打胎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如果再打話以後恐怕很難再懷孕了,懷孕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再三思考後放棄了打胎。

因為趙曉嫚不打胎,汪程輝為此跟她吵了很多次,但終究還是沒辦法便讓她辭職在家好好養胎,汪程輝說他每個月會給她一定的錢供她開銷,所以趙曉嫚便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