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綁架
過了兩三天,珍兒終於接到貫仲的信兒了,他們抓到那個遊醫了。
聽到這個消息,珍兒無比震驚,跟方海打了個招呼,就包了村口的牛車,緊趕慢趕的往縣城跑。
一見到貫仲跟方海,珍兒的怒火就蹭蹭的往外冒。明顯貫仲跟方海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熱火了珍兒,方海甚至還跑到珍兒麵前邀功。
“東家,東家,你知不知道,我們抓到那個遊醫了。哼,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老實,我本來想嚇嚇他的,可貫仲哥說這個事兒得你同意了才行。咱們今兒晚上去嚇嚇他吧,他就是再嘴硬,咱們也有法子讓他把話給咱們說清楚。”南星一臉的躍躍欲試。
責罵的話到了嘴邊,珍兒看他閃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神情,話就出不了口了。珍兒轉頭看了看貫仲,見他雖然在擦著桌子,可也支著的耳朵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臉上也是紅彤彤的一片,珍兒就是沒看到也知道他的眼睛也跟南星一樣閃閃發亮。
這一切都怪她!
這會兒珍兒心裏特別難受,有些低落的對南星道:“這件事我先想想。”就回了後院。
南星有些迷茫的看了看珍兒,又看了看貫仲,有些不安的叫道:“貫仲哥。”
貫仲擦桌子的手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來。南星見他這樣更是急的哭起來。
王越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南星哭了,還去哄了他,誰知卻讓他哭的更起勁了,把在後院忙活的夏嬤嬤都驚動了,腳步匆匆的跑到前麵來,急聲問道:“怎麽啦?怎麽啦?南星怎麽哭啦?誰欺負你啦?”
夏嬤嬤以前也有過一個兒子。還沒滿周歲就夭折了。這麽多年她一直把周小姐當成自己的親閨女疼著,後來聽到音知道周小姐的婆家關係有些複雜,她就知道她以後不能幫周小姐什麽了。周夫人老早就有從京城找一個大戶人家的教養嬤嬤給周小姐的想法,可是夏嬤嬤這麽些年對周小姐是個什麽樣子,那是有目共睹的,她也怕給周小姐另找教養嬤嬤會讓人說她薄情寡義,這事兒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也就沒說出來。誰知道夏嬤嬤這麽有心,自己說要出府養老,讓她給周小姐另找教養嬤嬤。她這感念夏嬤嬤這份恩情。本來想要在府裏給她找個幹兒子為她養老的,誰知道夏嬤嬤心善,憐惜盼兒單純不適合在大宅院裏就把她給要了。夏嬤嬤這麽懂得急流勇退。周夫人自然高看她一眼。她現在雖然沒有進府辦事,但是每個月還是領著月錢的。
夏嬤嬤在珍兒這裏幫忙,一來是感謝當初珍兒讓盼兒從鋪子裏發嫁。二來也是想把這關係給連起來,以後讓盼兒有個婆家,不至於獨木難支。三來也是真心喜歡珍兒他們。鋪子裏的氣氛也好。後來來了貫仲他們幾個,她就跟得意了。三個小子之中,她最喜歡的就是南星了,南星機靈嘴也甜,人也踏實,每次見到南星。她就想著自個的兒子要是還在,肯定也跟南星一樣機靈惹人愛。有了這樣的想法,她對南星就更上心了。看到南星哭。夏嬤嬤不自覺的把他攬進懷裏安慰著。
南星在夏嬤嬤懷裏感受到不一樣的關懷,哭的也更委屈了。夏嬤嬤帶南星到後院洗臉,南星就把發生的事兒都講了。夏嬤嬤聽了也嚇了一跳,看南星哭的傷心的小臉,隻把話給咽了下去。打發南星去了前麵,她就腳不停的去找珍兒了。
珍兒也正苦惱著。這事兒,最遲今兒晚上就要解決了,要不然後麵就不好收場了。
夏嬤嬤驚慌的進了屋,珍兒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她也知道這事了,哀歎一聲,給夏嬤嬤倒了杯水,就解釋道:“嬤嬤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法子了,今晚上就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夏嬤嬤喝了水,定了定神才道:“不會有什麽事兒吧?這可是綁架呀?”
珍兒點點頭,“沒事,我都想好了。咱們也不是無緣無故要綁架他的,他也是做錯了事,我們隻要威逼利誘一番,他自己都知道權衡利弊,肯定會拿了銀子走的,反正他是遊醫,本來就是要到處走的,誰知道他到哪兒去了,你說是吧?”
夏嬤嬤還想再勸兩句,但看珍兒一臉的自信,也就沒說什麽了,隻叮囑道:“要好好說話,別把這事兒給鬧大了。你們要是解決不了,就找你阿風哥。”
珍兒笑笑,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好的,我們要是搞不定就去找阿風哥。”
一個下晌南星跟貫仲都過的備受煎熬,珍兒知道他們心裏忐忑,但想到他們連這樣的事都敢做,說明性子還沒定下來,這回就當磨磨他們的性子了。
趕在城門關之前,珍兒、貫仲跟南星三人出了城,趕到城南外一個破廟去了。那個遊醫就在那裏。
他們趕到破廟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太陽的餘暉照在廟外,使破廟在一片紅霞中看著更顯破敗。
“你們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珍兒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
南星驕傲的一笑,正要答話,貫仲咳嗽了一聲,他就想起珍兒今兒不高興的事兒來,收了臉上的笑,低聲道:“我們昨兒跟著他走到城外,後來看他像是要去別的地方,連行李什麽的都收拾好了,我們怕他走了就逮不住他了,就把他敲暈了帶到這裏來了。這個破廟我們以前住過,破的不成樣子,連乞丐都瞧不上,就更沒人來了。貫仲哥說這裏安全,我們就把他丟在這裏了。”
昨天就把人綁到這裏來了,晚上他們又在鋪子裏,那人不是一天一夜都沒吃沒喝了嗎?
珍兒想著忙進了破廟,環視了一圈,珍兒也沒看到人。南星機靈的忙跑到神龕上,繞過破敗的神像,指著後麵道:“東家,人在這裏呢。”
珍兒側過頭,貫仲瞪了南星一眼,南星摸摸頭,才想起來把懷裏的黑布巾掏出來捂住臉。
好在那人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早就昏昏然了,就連南星那麽大的聲兒他都沒有動一下。
等三人都把臉蒙上了,貫仲跟南星一起把人給拖到廟裏。這會兒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山了,廟裏一片漆黑,珍兒拿出火引,點燃了貫仲早就準備好的火把。
貫仲跟南星喂了那人喝了碗水,那遊醫才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三個高矮不齊的蒙麵的人,心裏一咯噔,就開始哭訴求饒起來。
珍兒懶得聽他求爺爺告奶奶的話,也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就示意貫仲問話。來之前珍兒已經把她的想法跟貫仲說了,貫仲也知道怎麽做了。
半蹲下身,貫仲看著遊醫的眼睛,問道:“想好要怎麽說了嗎?”
“說,說什麽?”遊醫又驚恐又疑惑的問道。
“聽說你擅長幫婦人懷的女兒換成兒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給一個姓常的人看過病?”貫仲壓低聲音問道。
姓常的?遊醫一下子就想到那個抓住他說他害了人命,敲了他五兩銀子的那個婦人,忙叫道:“壯士饒命呀!我已經給了她五兩銀子了,她也說了我們銀貨兩訖,以後不找我麻煩的,你不信可以找她問。真的,我把銀子給她了,我沒銀子了,我真的沒了。”
這是唱的哪出?貫仲看了看珍兒,珍兒皺著眉頭,湊到貫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遊醫雖然一直在哼哼,卻也注意著貫仲這邊的動靜,珍兒聲音雖低,但他卻聽出那是個女音了。他沒想到那個小子嘴裏的東家竟然是個小女娃娃,心裏更驚恐起來。
“你現在就把你什麽時候跟姓常的接觸的,還有都說了什麽話,開了什麽藥寫清楚。”扔了紙筆給那遊醫,貫仲陰森森的道:“別給我耍花招,你要敢動一點兒的歪心思,我們就把你留在這裏。我告訴你,這裏荒僻的很,十天半個月都沒人路過。你不吃不喝,連三天都熬不到就死了。你是個遊醫,誰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兒,你死了都沒人來找你。挺清楚了嗎,給我老實點好好寫。”
遊醫這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又擔驚受怕,早就把膽兒嚇破了,這會兒加上貫仲的一番恐嚇,連討價還價都不敢了,生怕他們一個不滿意真的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
南星拿了刀割開了遊醫手上的繩子,好讓他寫字,然後走到門口,明晃晃的刀映著火光,看的人心裏發寒。貫仲也從破廟裏找了根破棍子拿在手上,不停的上下敲打一下手。
遊醫更害怕了,被說他腳上還綁著繩子他不敢動逃跑的念頭,就是現在天都黑透了,這裏一看就是荒山野嶺,他也不敢出這破廟啊。哆嗦著手拿起筆,腦子裏一邊回想一邊寫。
珍兒湊到火把前,一字一句的看滿滿的三張大紙上的寫的東西,等看完了,衝貫仲點點頭。貫仲就讓遊醫簽字畫了押。
丟了兩個饅頭,還有一罐水給遊醫,在他再三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棘陽縣以後,珍兒他們才走了。
拿著幾張紙,珍兒這一晚睡的無比香甜。第二天下晌等葉白芷到了縣城,幾人雄赳赳氣昂昂去了桂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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