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夏王朝的君主姓蕭,當今皇帝的名呢就叫蕭北情,這蕭北情呢乃正宮皇後所生,但這正宮皇後並不受寵,得寵的妾妃一胎又一胎,可連生了兩胎都是公主,正當先皇失望又失望時傳來了皇後的喜訊,經太醫診斷皇後已經有孕三個月了,於是先皇祈拜上天,求了又求,竟然真求到了一個兒子。先皇本想立即將他立為太子,皇後卻說自己請了高人來算,大皇子若過早被立為太子恐有性命之憂,需得等到十五之齡。武德帝想,等就等吧,早立晚立都一樣,好不容易得來的皇子,可得好好保住。
皇帝呢其實不滿足於一個皇子,這番辛勤耕耘,又新納了幾個妃子,然而別說皇子了,就連公主也沒有,於是有夏王朝空懸太子之位懸了整整十五年,終於等到大皇子蕭北情到十五歲,而蕭北情被冊立為太子才不過月餘,武德帝就薨了。
蕭北情才當了一天皇帝就深感力不從心,禮部尚書好敷衍,選妃就選妃吧,推不了可以先答應,什麽事以後再說。兵部尚書有點麻煩,你說這尚書令都已經差不多安排好了,自己蓋個玉璽就行了,非要留下來解說名單上每一個人的家世背景能力。太傅大人就更婆媽了,自己不就不小心踩到龍袍,順便摔了一跤,非要從古到今詩書禮易春秋。做了皇帝比做太子還不如,聽他們從早囉嗦到晚,大臣們輪番上陣,可皇帝隻有一個,苦不堪言啊。
終於走了,蕭北情趴在滿是奏折的桌上,還沒趴多久,外間就有太監通傳說母後身邊的明姑姑來了,蕭北情立馬正襟危坐,“進。”
“奴婢參見陛下,奴婢奉太後之命請陛下去祥寧宮用膳。”
“你告訴母後,朕今日要去探望尚書令大人,就不陪母後用膳了。”
“是,奴婢告退。”
明姑姑走後,蕭北情傳來了貼身婢女泠香。
“泠香,朕為太子時有人給朕送了件狐裘,你可知放在了哪裏?”
“陛下,您登基匆忙,您的東西大半都還在太子府,這件狐裘應該還在太子府的倉庫裏。”泠香道。
“那你跟著小凳子去太子府把它取來,算了,朕親自去,擺駕出宮。”
蕭北情本想淡定、從容、低調的出宮,無奈身邊這一群人非說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至少要帶足一百人,蕭北情一聽,帶這麽多人去,氣勢逼人搞得跟殺人放火似的,可不得把民也擾了,把自己要看望的尚書令大人也給嚇著。
於是蕭北情拿出了皇帝的威儀,把禁衛軍統領嚇得連呼恕罪不敢,終於讓他答應隻帶三十個人。
而後,蕭北情坐著龍輦,被三十個護衛將領和十個宮女太監圍擁著出了皇宮,先聲勢浩大地進了太子府,而後又大張旗鼓地落在了尚書令大人的門前。
尚書令大人的府門門庭緊閉,門上孤零零的掛著“慎府”兩個字,連個看守都沒有,蕭北情高興極了,終於不用嚇著尚書令大人了。蕭北情被人扶著下了龍輦,禁衛軍統領趙正和前去敲門了。
趙正和乃蕭北情母後的遠房侄子,為人就一個字,粗。
隻見他把獸麵錫環扣得聲震九天,說話聲更是響震雲霄。
“禦駕親臨,尚......”
蕭北情連忙叫住他,正要示意泠香去敲門,門就開了。
出來的是一個小廝,小廝似乎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陛,陛下,奴婢這就去喊大人接駕,駕......”那小廝說完竟連滾帶爬的向裏跑了,嘿,話說得不清楚,動作倒是挺快。
蕭北情捂著額頭,他本想好好的敲個門,然後門開了就叫他們不要通傳自己進去,這下好了,天啊,朕身邊都是些什麽蠢貨!
蕭北情推開身邊的人,徑直入了慎府,也不管背後說什麽“陛下萬金之軀,前來探望臣子已經是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