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麽,你是擔心你府裏的人嗎?你放心,朕對外說尚書令大人你重病未愈外出求醫去了,你還是有夏王朝的尚書令大人,誰都改不了。”蕭北情道。
然而讓蕭北情出乎意料的是,慎君夷問的不是別人,是他。
“陛下你的毒,可全解了?”慎君夷道。
“朕的毒解不解有什麽關係,朕若能多活幾年便罷,若不能,慎君夷,此事因你而起,到時候有夏江山就是你的了,你逃不了。”蕭北情道。
“陛下想將臣關多久?”慎君夷道。
“不久,等朕死了朕就放你出來。”蕭北情道。
蕭北情離去,密室又陷入沉寂,慎君夷眼底醞釀了狂風暴雨,而後他一拳錘在了牆上,鮮血自手中流下。
“怪我,都怪我......”
有夏的朝堂自此變天。蕭北情變得性情怪異,獨斷專行。太傅尹商幾次想勸都被蕭北情駁了麵子,氣得請辭歸鄉。
醉忘仙裏人來人往,不隻有達官貴族,還有旅客商人。
有人此刻正在談論朝事。
“據說當今陛下把太傅大人給氣回老家了?”甲道。
“誰說不是呢,這太傅尹商也算三朝老臣了,陛下就這麽把他給氣走了。”乙道。
“還有那尚書令大人已經半個多月沒來上朝了,陛下說他是重病求醫去了,蹊蹺,真蹊蹺。”甲道。
“這還不算最大的新聞,你們可聽說當今陛下要娶刑部尚書張笙的女兒張岄遙為皇後?”丙道。
“沒聽過。”甲乙皆道。
“這各地選妃不是才開始嗎?怎麽皇後都要定下了?”乙道。
丙突然放低聲音,讓甲乙湊過來聽,“這有傳言啊說西川公主蕭舜,謀反,而張笙是這場平亂裏最大的功臣。”丙道。
甲乙皆驚,甲道:“不可能啊,這女子怎麽也想當皇帝?”
“這件事多半是真的,你們可還記得當今杜太後,也就是從前的皇後,與淑妃不和,武德帝死後,她就讓淑妃下去殉葬去了。自己的母親被當今陛下的母後給害死,必然懷恨於心呐,西川公主自願剃發出家永伴佛前你們信嗎?總之我是不信的,還有那北川公主,據說原本是要嫁給月氏國的小王子,西川公主出家,她就遠嫁西域去了,哪裏有這麽巧合,恐怕北川公主跟這件事也脫不了幹係,當今陛下之所以不殺她們,估摸著隻是為了皇家顏麵。”丙道。
“你這樣一說,倒真有幾分可信啊,可結果看來女子終究是女子,手段怎麽比得上當今陛下,這一個出家一個遠嫁,恐怕是再難回到皇宮咯。”乙道。
醉忘仙的另一間房有兩個商旅裝扮的人。
“公子,這皇帝把他身邊一個二個可信的老臣都氣走了,恐怕不等我們報仇,他就要自取滅亡。”
“此事有異,若我想得不錯,這尚書令慎君夷恐怕是被蕭北情軟禁了,這皇帝自斷臂膀,所欲何為?”
“公子,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不如屬下去探查一番,救出尚書令,給狗皇帝來個措手不及。”
“此事不急,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是,公子。”
男子手上戴著一塊舊扳指,年紀輕輕,相貌姣好,身邊跟著一個屬下,正是剛到皇城的百裏莫渝。
話說百裏莫渝從那個偏僻小鎮離去後,並沒有經曆一人艱難跋涉千裏奔王城的苦日子。
他走到一個樹林時周邊突然出現了很多黑衣人,敵眾我寡,原本以為將是一場大戰,甚至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不料這群人齊刷刷地向他跪下,並稱他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