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你這又是在做什麽,你父親我千辛萬苦為你謀得這皇後之位,你就是這麽糟蹋你父親的心意的嗎?”張笙道。

“父親,女兒何時說過我想當皇後?”張岄遙道。

“你還念著那百裏莫渝,百裏莫渝早已經死了,為父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著想,將你嫁給當今陛下,陛下年輕有為,一點都不比那百裏莫渝差,你又何必執著於一個已死之人?”張笙道。

“陛下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如果不是他,莫渝怎麽可能會掉進懸崖屍骨無存!”張岄遙道。

“你怎會知道這件事?”張笙道。

“父親,您在書房裏聽人稟報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隻恨我自己不能殺了蕭北情,為莫渝報仇!”張岄遙道。

“岄兒!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很快就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了,你好好想想吧,到底是要拉著你父親,尚書府,還有你自己,所有人陪葬,還是好好的待在攬華殿待嫁!”張笙道,“娘娘想清楚,想清楚了臣再進宮,臣告退。”

張笙離去,張岄遙癱倒在地。

“父親,你這是要逼女兒去死。”

研政殿

蕭北情把自己關在研政殿裏,所有的奏折都是直接送到研政殿,他也不上朝。朝臣們一開始很反對,但陛下處理朝政這件事一點兒沒耽擱,甚至比以前速度還要快,不用上朝又能把事情幹了,眾臣自然很高興,所以漸漸的也沒人出來說什麽了。

其間曾有人以尚書令慎君夷重病求醫不在朝堂為由,請求陛下暫時撤掉慎君夷尚書令之位,讓別人暫代,被蕭北情給駁回了。

但蕭北情雖然駁回了朝臣的諫議,慎君夷不在王城這件事已經眾所周知。

沒有尚書令在,朝堂上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有些趨炎附勢的,投向了張笙一黨。

“占著茅坑不拉屎,也不知道陛下怎麽想的。”

“照我說,就應該讓張大人,同時任刑部尚書和尚書令一職。”

“工作時間不好好做事,亂嚼什麽舌根!”

來人正是慎君夷好友工部侍郎許華章。

“大人,小的們什麽也沒說。”

“對對對,我們說什麽了嗎?”

“你們要是在工部待不下去,本官大可以稟報皇上,讓你們調去刑部。”許華章道。

“大人息怒,小的們隻是無聊,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哼,你們這群小嘍囉,諒你們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許華章再不理他們,走去了自己辦公的房間。

而那兩個小官員見他走遠了,其中一個啐了一口道:“我呸,嘚瑟什麽嘚瑟,不過才區區一個工部侍郎。”

“你小點聲。”

“老子就不怕,昔日裏有慎君夷給他撐腰,慎君夷走了,他不過也是一個跑腿辦事的人,高貴得了哪裏去!”

兩人的談話許華章是沒有聽到的,他一心隻擔憂著慎君夷。

“子譽,你到底去了哪裏,怎麽連我也不告訴。”

許華章回府之後,下人來稟說有人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