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放久了,就會發了黴,變了質。我留他在這裏做什麽呢?”

許華章聽著陛下雲裏霧裏的話正摸不著頭腦時蕭北情又補了一句:“你走吧,你很快就會見到他的。”

許華章歡欣溢於言表,拜謝後離開了研政殿。

許府

“大人,如何了,可探到我家大人消息?”江童道。

“陛下說你家大人不日可歸。”許華章狂飲了一杯茶道。

“我家大人是不是做了陛下的禁臠,難不成陛下終於生厭了,所以才肯放了大人?”江童道。

“完了,我光顧著高興了,都沒問清楚子譽他在哪裏。”許華章道。

“什麽,大人你......”江童道。

“我們先別自亂陣腳胡思亂想,陛下說我很快就能見到子譽,我們且等上幾天,說不定子譽一切平安。”許華章道。

“那好吧,那江童就先回去了,多謝許大人肯幫我家大人的忙。”江童道。

江童走後,許華章回想在研政殿裏看到的情形,除了陛下連半個人都沒有,陛下難不成真是金屋藏嬌把慎君夷給藏了起來,還縱欲過度所以才一副不太精神的樣子?

不行不行,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慎君夷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許華章不讓江童胡思亂想,卻在等待的這幾天裏把各種可能性想了個遍,最終認為還是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是對的,他在想要是慎君夷知道他知道了他跟陛下這件事,會不會把自己,哢嚓,滅口,毀屍滅跡。

許華章十分苦惱,他已經自行腦補了陛下同慎君夷在一起的場麵,自己好心好意去救人,卻撞見了非禮勿視,到最後不會連陛下也不待見他了吧?

話說,知道陛下被刺了的人沒幾個,當時其他人都遠的很,再有這身高差異,除了幾部尚書,其餘站在後麵的都隻在隊形亂了後看到了傷口血流不止的泠香,這蕭北情也是個狠人,自己的傷不管不顧,撐著抱起了泠香,剛好遮住了他腰間的傷。陛下還能抱人,看來刺客並沒有刺到什麽關鍵的地方,幾部尚書就是這麽想的。泠香渾身是血,其實也擾亂了眾人的視線,蕭北情稱血是泠香的,然後將泠香交給了太醫,自己躲進了研政殿。

那時的蕭北情其實滿心盡碎,他不曾想過慎君夷殺他的心是真的,他已經厭棄了自己皇帝的身份,如果自己不是皇帝,是不是就能跟慎君夷相安無事?

蕭北情的人生裏太冷了,他拚命想要取暖的人不讓他靠,甚至還想要取他的性命,這一切就像是個笑話。

但當蕭北情看著自己腰間的傷,這滿身的血,殷紅的,還有黑褐色的,生命如此脆弱,他想這一切不應該如此結束,他需要一個當麵的結局,他暫時還不能死,於是乎他掙紮著處理了傷口,不讓任何人進來,隻等著慎君夷,他知道,以慎君夷之能,慎府那些布局又能困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