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開始,莫官發現錦鯉竟然和緋月穀眾弟子不在一塊,詢問了一下緋月真人之後,這才得知原來排行榜中的年輕高手們都可以直接進入第二輪,當然要是有人閑的蛋疼的話,大賽也是不會去阻止他們進來。
大會上的主持者崇炎門,安排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唾沫四濺的說了一大通的廢話,這才宣布比試開始。
莫官所在的緋月穀陣營處在南方陣營,東邊屬於天恒崖,西邊乃是崇炎門,北邊則是易山,這是多年來的老規矩了從未曾改變過。
“第一戰,開始!”
那白發蒼蒼的老者站在四方陣營中間,大喝一聲,其聲如陣陣驚雷不管是身在當場,亦或者是那觀眾席上的人都是聽的一清二楚,而白發老者話音剛落,便是四聲“殺!”響起,雖然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白發老者的法力高深,但混合重疊在一起之後卻是直接將白發老者的身影遮蓋了下去。
莫官聽到這一聲“殺”身體內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他何曾見識過這樣的場麵,用他的話來說,這可是比之萬紫千紅樓那些娘們全部站在大街上脫褲子還要來的震撼人心啊。
不過他很快就暗自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啊,隻要慢慢的耗下去的話,到了一百名的時候就有希望進入兵解林當中了。
大戰開啟,四派弟子中築基期的高手便是禦劍低空施展一道道的法術,不過他們也是尋找到符合自己身份的對手,並沒有去欺負一些蛻凡期的師弟師妹們,所以相比較而言,地麵上的蛻凡期弟子戰鬥起來先得更加的激烈。
莫官抱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一直遊走在一個個的戰鬥圈中,專門撿那些已經受傷的人下手,不過這樣的事情做多了,也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再加上之前就有許多許多愛慕錦鯉的人對他有所怨言,自然就越來越多的人來找他了。
“不對勁?怎麽感覺那些人都在針對我?靠,老子想起來了,對麵那個大麻子不就是老子那天趕走的天恒崖弟子嗎?臥槽,敢情是以多欺少啊。”
莫官終於發現不對勁兒,再一看到那攻擊自己最為猛烈的一臉麻子的青年,正是多日前自我感覺相當良好想要接近錦鯉的天恒崖半築基弟子。所謂的半築基,也就是實力比之蛻凡巔峰要高上一點,但卻是比築基期的高手要弱上一些。
大麻子貼近了莫官,不由猙獰的笑道:“小子,你前些天不是驕橫的很嘛,今天終於被老子給碰到了,雖然大賽不能殺人,但打斷你的狗腿想必也就隻能怪你自己學藝不精了。”
莫官神色一冷,聽到大麻子竟然揚言要打斷他的腿,以前的鄒元也就這樣說過他忍了,但現在的他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沒道理還要他繼續忍耐!
《魘》訣他的靈氣有些偏向於灰色,這在自詡正派的四大門派當中難免會有人揪小尾巴,所以他這段時間就跟錦鯉學習緋月穀的法決,這也讓他對鍾離昧咒罵了好些天,竟然狠心這麽欺騙與他。不過一見到《魘》訣的威力居然能將緋月穀的法決《清月訣》吞噬融合,乃至於他現在攻擊人的時候,所釋放出的靈力帶著《清月訣》的乳白也有《魘》訣的灰色,灰白匹練縱橫之間加上人多他也隻是一個小小蛻凡期的弟子倒也沒有什麽人注意,隻不過緋月真人看到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不過看到莫官竟然一拳將那半築基層次的天恒崖弟子給擊退的時候,卻是釋然的笑了笑。
“好小子,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我王大海倒是小瞧與你了,接下來你就給我去死吧!”
大麻子被莫官一擊逼退也是心頭氣血翻湧不由怒火直衝,再也不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思,出手更加的狠辣無比。
“你丫要打便打,哪來的那麽多屁話,看拳!”莫官不屑的冷笑道,隨即又是一拳砸來過來。
大麻子鄙夷的看了一眼莫官,說道:“傻逼!剛剛上了你一次當,難道還會上第二次,我一定會將你那脆弱的拳頭捏碎!”
大麻子大喝一聲也是一拳揮來,竟然真的想要和他硬碰硬,欲要砸碎莫官的拳頭。
可是當大麻子的拳頭就貼近莫官的臉上的時候,莫官眼中閃過一絲陰險,拳頭突然退了回來,猛地抬腳。
“額……啊!”大麻子的拳頭在距離莫官臉頰還有一寸的時候居然停滯不前,口中一滯隨後大聲慘叫了起來!
莫官的腳很不湊巧的正中大麻子的胯部,大麻子身子立刻就弓了起來滿臉漲紅痛不欲生,看著樣子怕是下半輩子木有性福了。
緋月真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掩嘴一笑,輕聲道:“好個無賴痞子!”
莫官沒有給大麻子機會,又是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大麻子立刻倒飛而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王師兄輸了!哎呀呀……大家給王師兄報仇啊!”天恒崖的弟子愣了好久之後這才一個個的大聲尖叫了起來,要知道戰場當中築基期的師兄師姐們都在天上鬥法鬥得不亦樂乎,像大麻子這種一隻腳已經踏進了築基的人來說,在地麵上那就是無敵般的存在,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敗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裏,讓他們心裏如何不震撼?
莫官眉頭一皺,見到蜂擁而至的天恒崖弟子,心裏也是有些沉甸甸了起來,要是一個個的單打獨鬥,他還真的不懼怕什麽,但一下子湧過來十幾個人,這就有些危險了。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些人便是將他包圍了起來,用盡了全力踹飛轟退幾個人之後,就幾乎是完全在被動挨打,嘴中不停的冒著血,但偏偏一直挺直這身子就是沒有彎過,眼中有著一股異常堅定的光亮。
而這個時候緋月穀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相救,更有甚者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和歐陽師兄過不去,活該被收拾。”
緋月穀看到這一幕臉上滿是慍怒,她一向注重門派弟子對於團體的培養,卻是不曾想會出現這樣的變故,但偏偏大賽規矩在那她也不好出聲發怒。不過,就在這時從十大高手所在位置內,突然翩翩飛起一抹亮麗嬌俏聲音。
“錦鯉在此,誰敢傷莫官!”
錦鯉的絕世身姿站立在那混亂的戰場之中,那些圍過來的天恒崖弟子立刻就被震懾的不敢前行。別看那站著的小妞弱不禁風的樣子,可人家可是十大高手之一的錦鯉,誰要是想要一親人家的粉拳的話,那就真的自作孽不可活咯。
本和錦鯉站在一起的歐陽南拳頭緊握,一雙眼睛滿是滔天的怒火,站在他一旁的乃是十大高手之一的崇炎門宗鵬,看到他這幅樣子,眼中劃過一絲戲謔,問道:“歐陽師弟,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這大比可要保重身體啊?”
修士會身體不舒服?明擺著的宗鵬是在看歐陽南的好戲,不過後者卻是恢複了臉色說道:“宗師兄說笑了,咱們還是看大比吧。”
宗鵬聳了聳肩,也就不再說話,一雙眼睛瞟向天恒崖方麵,已經有幾個人忍不住了。
“妹妹,你怎麽跑過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看哥哥我大殺四方嗎?”莫官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對著錦鯉笑道。
錦鯉哼了一聲,就說道:“你這人好生嘴貧,都這樣了還要貧嘴。”
“嘿嘿……。”莫官咧嘴一笑,但立刻就是神色一變,就見一道身影飛臨而來。
“嗬嗬,錦鯉師姐,你這樣可是有些破壞規矩了,這樣子讓其他的師弟師妹們怎麽能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
說話的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天恒崖的人,而這人乃是十大高手最末的一位,天恒崖馮星。
“馮師弟你說我破壞規矩,大比可曾說過我不能參加第一輪的戰鬥?”錦鯉冷冰冰的問道,大比雖然沒有嚴厲的規定起來,但心知自己這樣做還是會引來很多人的不滿。
和四大門派陪同掌門或長老的緋月真人臉上沒有一絲錦鯉做的不應該的神色,而隔著她的一個老者卻是冷嘲熱諷:“緋月穀主,你們緋月穀倒是好生團結啊。”
緋月真人對著老者輕輕一笑,這老者乃是天恒崖的二長老,在天恒崖內權利滔天,身為第一門派天恒崖的崖主歐陽參就隻是參加了幾次大比,之後就從未出現過。
“東機子師兄,錦鯉丫頭就是這一點不好,最是看不得門中師弟師妹的被人欺負。”
那喚作東機子的老者淡淡一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寒光。緋月真人這話雖然看似在責怪錦鯉,實則卻是不僅將錦鯉給表揚了一下,更將天恒崖以多欺少給暗地裏說了一番。東機子也是清楚當時的情況,不過身為第一門派的二長老,總是有些不甘於在人任何方麵被人給比下去。
“大海他們也真是的,一個新入門的普通弟子還要一起上,就算護衛門派名譽也不用這麽多人嘛,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