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對方挑釁約翰的舉動。
他們還以為對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傻子。
沒想到人家才是最終BOSS。
不過,“大小姐”是個什麽職務?
能被暮色黨地下格鬥場總教官恭恭敬敬稱作“大小姐”的人。
難道和那位傳聞中那位「先生」有關?
越往下想,越讓人覺得心驚膽顫。
有甚者已經在後悔自己犯賤,非要往南島這種地方紮堆。
溫芷菡輕輕抬眸。
見狀,周樂揚趕忙遞上豪華波波奶茶,獻媚似的笑道:“姐,請喝,隻有加了脆啵啵、芋泥、椰果、西米等十多種料的高奢豪華貴族加強版奶茶才配得上我姐高貴的身份。”
一隻纖長白淨的手奪過奶茶。
溫芷菡微微坐直身子,左手勻速地點著沙發扶手,氣場全開。
臉上的狐狸麵具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神秘古典的韻味。
麵具的主人,就像一隻優雅又機敏的狐狸,暗藏殺機,美麗到令人移不開眼。
她的嗓音清冷中透出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一隊人調查倉庫,一隊人負責看守,蒼蠅都不許放出去,務必找到東西,倉庫沒有,那就把這座房子每一塊地磚都鑿開,凡是經過約翰手的所有物品,全部拆開檢查,另外,一個月以內進入過這棟建築的所有人員,和約翰做過交易的人列一張名單。”
周樂揚摸了摸鼻子,剛才他姐是不是白了他一眼?
溫橙也白了他一眼。
兩人的眼神交匯,看得出,彼此罵的都挺髒。
溫橙:“馬屁精。”
周樂揚挑眉:“你拍馬屁都拍不到的程度。”
秦宴抿著唇,目光複雜地偷偷打量著這個一眼讓人為之驚豔的狐麵少女。
沒想到,這個神秘少女竟是暮色黨成員。
看其他人對她恭敬的態度,想必地位很高。
他尚未來得及細想,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再度響徹大堂。
與之而來的,還有陣陣嗚咽低吼,好像是什麽野獸發出的示警,秦宴向後退了退,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麽好玩的東西。
這群幫派成員的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一小陣**。
五條體型足以稱之為巨大的黑犬率先映入眾人眼簾。
狗的體重看起來至少有上百斤,毛發蓬鬆油亮,有著如狼般凶狠的黑色瞳孔,黑到泛起紅色,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群完全陌生的旅客,張開嘴,獠牙展露,從喉管裏溢出危險的嗚咽聲。
一名旅客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有人忍著哭腔說:“聽、聽說「先生」喜愛飼養鷹犬,尤其喜歡惡犬,那些得罪他的人,活著綁在野外,先被鷹啄掉眼球,隨後放出惡犬將其分食,我以為言過其實,沒想到是真的。”
“吃過人肉的狗眼睛是紅的,你們看那狗眼睛裏的血絲,是不是吃過人的樣子?”
溫芷菡自幼學習古武,耳目明淨,將整個大堂裏的聲音盡數聽在耳中。
原來外界都是這麽傳「先生」的?
她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溫橙冷哼一聲,揉了揉其中一隻狗的耳朵。
這些狗是幫派內金牌馴獸師按照軍犬的訓練方式嚴格培養的,有專業人員負責狗的飲食。
那些癮君子肮髒的血肉也配喂他們家的狗?
他還擔心吃了會生病呢!
溫芷菡不知他心中所想。一個響指,訓犬員拉著興奮的狗前往倉庫。
“大小姐,溫教官。”
牽狗的幫派成員在幾人麵前停下步伐,恭聲道:“我們在倉庫和這些即將交易品種都發現了些東西,或多或少,請看——”
他掌心一翻,閃著寒芒的刀片割破了一件禮服的包裝。
斷裂的布料紅色底色下,露出小小一丁點白色粉末狀物品。
溫橙眸光深了深,臉上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足以傳遍整個大堂,“大小姐,這些嗎啡,初步檢測來看,純度很高,目前發現大約有五十公斤左右,我們目前正在快速跟進和約翰有過交集的人,但凡接觸過這東西的,全部請到暮色黨內部做客!”
聽到這番話,眾人一片嘩然。
他們麵露菜色,神情皆是驚慌。
約翰竟然在南島走私毒。
這是「先生」大忌。
「先生」立下的第一條規矩就是:
暮色黨的地盤不允許毒品的出現。
他言明,暮色黨不會插手其他勢力的生意,但是誰敢在他的地盤走私、販賣,骨灰都給揚了。
證據擺在麵前。
約翰大笑起來。
他中了兩槍,又被兩個人控製住,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一片,被按住跪在溫芷菡麵前,一雙如狼般鋒利的眼中迸射出瘋狂的恨意。
直勾勾瞪著麵前的狐麵女孩。
“你是暮色黨的人,算我看走眼,希望你狠狠地弄死我,否則我一定會剝了你的皮製成靴子,美麗的東方玫瑰。”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
約翰胸腔震**,哼笑出聲。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嘲弄的意味:
“你和你們那位多管閑事的「先生」一樣惹人厭惡,奸詐狡猾的華國人,真不知道你們在矯情什麽?為了華國那段可笑又卑微的曆史?別開玩笑了,那是過去式,放下它吧!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你知道LSJ每年的藥品市場的有多暴利嗎?”
約翰眼角都笑出了淚花,用蠱惑的語氣說著:
“去查一查那串數字。”
“我不信你不心動。”
約翰說到興致,臉色露出近乎癲狂的笑臉。
溫芷菡正了正身子。
緩緩站起身。
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約翰朗聲說:“「先生」對南島的統治不會長久,他斷了那麽多人的財路,早已成為幫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他——”
“砰——”
他的眼前閃過一絲火光。
伴隨著槍械的巨大轟鳴聲。
那些未出口之語盡數化作了痛苦的嘶吼。
一槍,正中喉管。
約翰倒在地上,血液浸濕了羊絨地毯,顏色紅的刺目。
女孩摘下了她的狐狸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