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副總,您吩咐我調查的事情全在這了。”

閻蕪眸色一暗,轉給私家偵探一筆錢,才僵硬的打開麵前的牛皮紙袋。

裏麵是秦宴出軌的證據,包括一遝遝,和好幾個女人的被抓怕到的親密合照。

她倏地攥緊拳,開車回了別墅。

她得親自問問秦宴,這軟飯男吃她的喝她的,秦氏都得靠著榮飛提拔,他怎麽覥著臉出軌的?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把車停在停車場,扶著牆緩慢行走,不到百米的路程她卻有些脫力。

兩年前,父母留下的研究資料在新合作夥伴的介紹下,搭上了中科院的船,去年新藥問世,她的身體正在恢複中,雖然依舊弱不禁風,但總算不用坐在輪椅讓度日。

現在想來,她當初很自卑,唯有秦宴不用那種看待殘疾人的目光看她,一時衝動就答應了秦家的聯姻請求。

結婚三年,秦宴出軌兩年半,閻蕪忍著惡心拿鑰匙打開了別墅的門。

然而一進家門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香水的味道。

她是從來不用香水的。

隨著上了二樓,香水味愈發濃鬱。

臥室裏似乎有女人的笑聲,緊接著就是男人略帶嘲諷的口氣:“我每次看見她都犯惡心,瘦的像一把骨頭,根本不像正常女人。”

“她前幾年還在坐輪椅,結果就因為我幫她解了次圍,就賴上我了,可偏偏她家公司勢大,我爸愣是逼我娶了她,跟她生活在一起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秦宴現在提到女人就煩,他隻想吃喝玩樂,遊戲人間,前幾年他爸勸他上進未果打算培養還在國外留學的秦菲做繼承人,秦宴本以為自己能輕鬆點,結果秦菲給他發消息整天就是說教,叫他上進對閻蕪好點……

偏偏這兩樣都不是他能忍的。

於是更加變本加厲的玩樂。

“砰——”

一道巨大的聲響,閻蕪站在臥室門口,看著裏麵一片狼藉,惡心的都快吐了。

“過不下去你可以去死,誰逼你過了,秦宴今天你就跟我去把婚離了。”

她的突然出現嚇得奸情似火的兩人一下子懵了,女人尖叫一聲,用被子捂住身體,秦宴也麵色陰沉。

閻蕪扶著二樓的欄杆,氣的微微喘著粗氣,“姓秦的,這軟飯還給你吃成白眼狼了,今晚我把我哥和你爹媽都叫來,這婚必須離!”

聽她一口一個吃軟飯,白眼狼,簡直戳到了秦宴的肺管子,再聽閻蕪還要叫家人來,他頓時一慌,“閻蕪,我錯了……”

閻家兄妹,尤其是閻景,覺得他不學無術還吃軟飯,一向眼高於頂看不起他,沒少擺大舅哥架子,榮飛集團正如日方升,就連秦父都不敢得罪,過來了也隻會拐杖掄他。

他一逼近閻蕪,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麵而來,閻蕪惡心的要死,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滾,垃圾。”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能走!”秦宴見她要走,連忙阻攔,閻蕪身體本就不好,弱不禁風的,這一拉扯間隻聽臥室裏的女人發出一聲驚叫,秦宴幾乎嚇傻了,等他回過神來,消瘦的女人倒在一樓,額頭湧出一大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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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秦宴因過失殺人罪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榮飛徹底和秦氏劃分界限,還放話誰敢和秦氏合作,那就是和榮飛作對。

閻景清楚這屬於惡意商業威脅,甚至可能因為劣跡被剔除政府合作名單,但他顧不上了,他妹妹才二十多歲,因為秦宴出軌還動手推搡她,墜樓而死,因為沒有證據表明秦宴有殺人的故意,竟然隻判了五年。

閻景不想看到,五年後秦宴大搖大擺出獄,還是他的秦家少爺,他這種人就該窮困潦倒生不如死的過完下半生,給阿蕪贖罪。

在他的運作下,不到一年,秦氏宣布破產,秦家人還背負了一筆不小的債。

遠在國外留學的秦菲聽聞秦宴殺了人,回來後麵對的就是一片狼藉。

因為秦宴的事,氣的秦父心髒病發,秦母又查出了心腦血管疾病,完全沒有工作能力,秦菲隻能咬咬牙獨自撐起爛攤子。

債主都在G省,他們不會讓秦家人離開,一些大公司隻要知道秦菲的情況,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根本不會給她工作的機會。

所以她隻能找一些小店打散工,一天連做好幾份,才能勉強在維持生活。

五年後,咖啡廳內。

一個身穿白色風衣,臉上帶著口罩和墨鏡,裹得嚴嚴實實的年輕女人緩步走進來。

在餘光瞥見某個人時,眼底微微一亮,嘴角揚起笑意。

西裝男人已經點好了食物,將溫熱的咖啡推到她麵前,柔聲說道:“快吃吧,晚上還有一場演唱會,所以給你點了些口味清淡的。”

他語調上揚:“我的大歌星。”

盛筱摘下口罩,但依舊帶著墨鏡,自從她被老東家算計之後,隻好轉了行,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勉強混出點名頭,現在也有小千萬的粉絲,擔心被人認出來,吃東西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吃著清甜的食物,壓低聲音道:“閻景,在一起三年,之前為了我工作沒有公開,現在……你要不要考慮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