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晴晴幫方子怡選了一件,讓她拿著換。
在換衣服期間,她朝更衣室道:“子怡你先等等我,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
段晴晴笑了笑,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甜飲店,進去買了兩杯冰沙。
“謝謝。”
付完款,段晴晴轉身便要走,身後,一男一女笑鬧著撞了上來。
“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起,“你眼瞎啊?!”
冰沙直接灑在了女人的身上。
段晴晴也被碰了個踉蹌,連忙回頭去看。
“不好意思,這裏就是商場,我幫你買件衣服先換上吧。”
“我稀罕你買的衣服?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嗎?”
女人不依不饒,“十二萬,趕緊賠!”
段晴晴皺眉,十二萬塊錢是她半年的工資了,“這位女士,我看你的衣服是可洗的,你先——”
不等段晴晴說完,女人直接打斷。
“你今天要是不賠,就別想走了。”
“貌似,是你們先撞到這位小姐的吧?”
恰好路過,將撞人的一幕看在眼中,喬墨含走近。
“拿別人的好心當冤大頭?”
她看向女人的衣服,“這什麽仿版衣服,也敢要十二萬?”
“你胡說什麽呢,這可是親愛的送過的生日禮物,對吧親愛的。”
喬墨含掃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
“U家的每個款式,都有編號,這是人盡皆知的,你這個……”
女人低頭一看,果然沒有,偏頭看向男人,男人眼底心虛不已。
周圍看過來的人紛紛笑了,女人麵子上掛不住,跺腳蹬著高跟鞋氣衝衝走了。
男人瞪了喬墨含一眼,跟著追了上去。
“謝謝你啊。”
段晴晴看向喬墨含,真誠道謝。
“沒關係,是這兩個人太過分了,我還有事,先走啦。”
不等段晴晴再開口,喬墨含已經拿著包離開。
手裏的冰沙撒了,段晴晴又重新買了一杯,這才朝方子怡試衣服的那一家走去。
此時。
喬墨含在門店外,看到鏡子前的方子怡。
她走進店內。
方子怡還以為是段晴晴回來了,一扭頭,見到是喬墨含,厭煩地看了她一眼。
“怎麽是你?”
喬墨含:“我想和方小姐聊聊。”
“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方子怡走向她身後的段晴晴,拉著對方出了這家店。
“這件衣服記我賬上。”
導購認識方子怡,自然沒有阻攔。
段晴晴反而回頭看向喬墨含,猶豫問道:“子怡,你和剛才那位小姐?”
“哼,她外公可是害了我爺爺的仇家,晴晴,你以後見到她可千萬不要被騙了!”
“可是我覺得她挺好的,剛剛還……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方子怡這才開心起來:“你還給我帶了冰沙,你真好,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方子怡挽著段晴晴的胳膊離開。
身後,喬墨含蹙著眉從走廊後走出來。
外公害了方老爺子,這怎麽可能?
喬墨含沒再繼續去找方子怡,而是回了工作室。
她將先前調查的資料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依舊沒有看出來,外公有害方老爺子的嫌疑。
找到方老爺子生前最後一部分。
喬墨含打開電腦,纖長的手指移動,很快,當年那一場宴會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年份久遠,監控能看到的畫麵有限,但是她還是看到了方老爺子和顧老爺子爭執的畫麵。
喬墨含了解顧老爺子的性格。
僅僅因為這,他不可能會做出害人的事。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喬墨含眸色微沉,片刻,她直接將監控畫麵,調到了當時宴會停車場的位置。
既然方子怡這麽認定,那麽在方家人心裏,方老爺子的車禍原因,一定不簡單。
喬墨含認真看向停車場的畫麵。
終於,在傍晚時分,一個身穿保安衣服的男人,出現在畫麵中,靠近了方老爺子的車。
根據他的身體特征,喬墨含發現他竟然是跟在方老爺子身後的人之一。
如此,似乎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
喬墨含立即將這些保存,驅車回到了顧家。
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找到的證據,直接告訴了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震驚又心緒交加。
原來方桀對他態度變化,有這一層的關係。
“墨含,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們父子之間的矛盾,怕是永遠也解除不了了。”
“我們現在就找到這個人,和子星解除誤會。”
顧冷峰出馬,當天就抓到了那個人。
顧老爺子冷冷看向他,對顧冷峰道:“把他帶到地下室。”
“是,爸。”
顧冷峰陰冷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單手拎住他就往地下室走。
一晚上的時間,第二天,顧老爺子和顧冷峰才出來。
“這人的嘴巴還真是嚴實,不過已經承認了。”顧冷峰陰沉道。
顧家人頓時放心,“那我們現在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子星吧。”
“好。”
方桀現在對顧家的人有抵觸,薄沉夜以自己的名義,將方桀約了出來,然後和喬墨含站在不遠處,給足了顧老爺子父子的空間。
方桀看向顧老爺子,冷硬的麵容沒有一絲好感。
“不知顧老今天這一出,有何指教?”語氣中,夾雜著譏諷。
顧老爺子心底歎氣,也明白這不怪方桀,一切都是他不知情,現在解除誤會,他們父子就能相認。
將身後的人帶上來,方桀一看到對方的臉,有明顯的毆打痕跡。
“刀叔!”
方桀的手下震驚,轉而怒視顧老爺子。
“顧老這是何意?”他們說著拔出了手槍。
“方家主,我想你應該聽聽,老家主真正的死因。”
顧老爺子看向了刀叔。
刀叔艱難地仰起頭,與方桀垂下的眸子對上。
“家主,他們顧家人把我抓起來上刑,就是為了要我承認當年老家主的死,是我做的手腳,家主,我和你父親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麽可能會害他!”
“姓顧的,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會受你們逼迫欺騙家主!”
顧老爺子眼底一怒,這個叫刀叔的人,還真像墨含所說,臨時變卦,還好他們早有防備。
“方家主,此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這是他之前說的,你隻要聽了你能知道真相。”
顧老爺子拿出審訊的錄音,按了開關按鈕,裏麵顧冷峰的問話和刀叔的聲音傳出。
然而,錄音僅僅響了幾秒鍾,方桀就麵無表情直接打斷:“顧老,你先看看這是什麽?”
說著,方桀拿出了一塊成色頂級的玉佩,上麵印著花紋,中間恰好刻了一個顧字。
顧老爺子見到這塊玉佩,一瞬間怔愣住,眼底瞬間變得濕潤。
“這是不是你們顧家的東西?”方桀問。
“沒錯。”顧老爺子含淚點頭。
顧家的幾個孩子身上,都有這塊開光玉佩,從小貼身佩戴。
這一塊,就是四子的。
顧老爺子想要伸手去拿,方桀冷嗬一聲,直接收了起來。
“既然有膽量承認,就不要在我麵前,做這些栽贓脫罪的事情。”
“刀叔是我父親的心腹手下,從小照顧我,你說我是信他還是信你?”
方桀毫不留情的將顧老爺子手中錄音筆打落在地,抬腳碾碎。
“我們走!”
手下拿著槍帶走了刀叔,薄沉夜和喬墨含見情況不對,上前阻止。
方桀看向薄沉夜,“薄總,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談合作的事。”
他身邊人手不少,想走誰也攔不住。
然而,在上了車之後。
方桀握緊了手裏的玉佩,眸底內疚複雜。
剛才,顧老爺子看向玉佩雙眼濕潤的眼神,讓他一瞬間心口一滯。
顧老爺子是害死父親的仇人,父親對他那麽好,他怎麽能對仇人產生這種親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