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含,你在說我虛偽算計!”
前腳被一直看不起的白宴知指責,後腳又被喬墨含說中目的,白皎皎變得色厲內荏起來。
圍觀眾人看向喬墨含所說的監控。
如果喬墨含真的和白宴知有什麽,肯定不會選在這樣一個公開環境的地方啊。
“這麽看,白皎皎的猜忌根本就邏輯不通啊。”
“就是,人家喬小姐和白少爺認識就認識了,誰規定朋友不能找個地方說事呢?”
“我也覺得,喬小姐可是和薄總在一起了,這江城,還有女人會放棄薄總,選擇另一個男人的可能嗎?”
“我覺得白皎皎的行為很有問題,挑撥喬小姐和薄總的關係,但誰不知道薄總和喬小姐感情至深,可不是她能挑撥的了的。”
眾人指指點點,不再相信白皎皎一開始的話,同時,心裏認定了喬墨含在薄沉夜的心中地位更重要,都開始為喬墨含說話。
喬墨含聽到這些人的恭維,並沒放在心上。
她望向白皎皎,將她此時的模樣看在眼裏,不在意攤了攤手,“白小姐不要對號入座,我隻是打個比喻而已,又不是在說白小姐你。”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現在誰都看出來喬墨含就是在說白皎皎。
白皎皎怒意不堪,想要再怎麽樣的時候,薄沉夜擋在了喬墨含和她之間,一雙黑沉沉的眸子似乎透過眼睛看到了她的內裏。
白皎皎一瞬間像被扼住了喉嚨,情緒瞬間降了下去。
熟悉男人的性格,她知道這是薄沉夜生氣的前兆。
“薄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誤會喬小姐的,我就是擔心你和喬小姐之間的感情受影響,才會心急出錯。”
白皎皎柔下了嗓音,嬌嬌弱弱的想將這些都撇幹淨,完全把自己放在了為薄沉夜考慮的位置。
可這樣的話術薄沉夜一眼識破。
他看向白皎皎,“道歉。”
男人的聲線冷漠,沒有一絲垂憐,白皎皎呐了呐,心底湧現出無盡不甘,這一刻,她似乎能感受到周圍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從豔羨變成了鄙夷。
這些,全都是因為喬墨含!
白皎皎心底的怨毒肆意蔓延,可薄沉夜對她的耐心沒那麽多,眼見男人即將收回目光,白皎皎不敢想象失去道歉機會的後果,立即道:“喬小姐,這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她的道歉沒有絲毫誠意,喬墨含也不是隨隨便便被唬弄的人,她眉頭微挑,“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接受,隻希望類似的事情白小姐不要有下次。”
喬墨含說完,不再看白皎皎難堪至極的臉,對身旁一直無聲維護她的薄沉夜道:“沉夜哥,這裏太吵了,我們走吧。”
“好。”
兩人看向樓梯下方的位置,眾人紛紛退讓出一條路。
喬墨含和薄沉夜離開,剩下的人見熱鬧散了,也跟著離開,等江老爺子帶著白夫人趕過來,原地就隻剩下白皎皎和帶薄沉夜過來的那個侍者了。
“薄總呢?”江老爺子急忙問道。
侍者:“和喬小姐一起離開了。”
“那三小姐呢?”
江老爺子嘴裏的三小姐,就是江紫蘇。
侍者抬起頭,伸手一指,江老爺子和白夫人眯著眼看去,紅酒點心區,和白宴知正各帶著笑容的人,不正是江紫蘇。
江老爺子“咦”了一聲,沒去理一旁悶悶不樂的白皎皎,對白夫人道:“不是說他們湊不到一起去,怎麽看著挺好的?”
白夫人也是頗感意外,不過這樣正合了她的意。
她笑了一聲,“看來你這個女兒,也沒那麽廢物。”
江老爺子嗬嗬一笑,絲毫沒有異話,“這多虧了你之前教的好。”
白夫人輕哼了一聲,“她也就這點用處了,一會兒帶她來見我。”
白夫人說完,這才顧及一旁的白皎皎。
宴會賓客們的風言風語,傳到了白夫人的耳中,得知白皎皎這一次把事情搞砸,白夫人心裏湧現一陣憐愛。
“女兒,別灰心,這一次你就是太急了,媽媽知道你的心思,等這次宴會結束,媽媽來幫你。”
白夫人很快將白皎皎哄好了。
酒店大堂二樓處,喬墨含和薄沉夜在剛才離開後,並沒有直接走,二人來到這裏,恰好將白夫人他們指向江紫蘇的動作看在眼裏。
薄沉夜修長的手搭在喬墨含雪白的肩頭,溫聲詢問,“要不要和江紫蘇說一聲?”
喬墨含微微搖頭,“不必。”
她略想一瞬,衝薄沉夜神秘道,“沉夜哥想不想看一場好戲?”
撞進喬墨含狡黠的烏眸,薄沉夜纖長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剛才喬墨含和白宴知的事,他已經明了,對方對喬墨含沒有刻意算計,那除此之外,他也不會限製喬墨含的交友。
薄沉夜道:“如果是寶貝相邀的話,自是要看。”
樓下,白夫人端著酒杯被人環繞,得知這一場十分有排麵的宴會是白夫人為侄女辦的,眾人紛紛稱讚。
白夫人嫁給白老爺後對名聲十分重視,此刻被人捧著,她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得體的笑容,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喬墨含和薄沉夜站在一起的身影時,白夫人臉上的笑凝固了一瞬。
喬墨含和薄沉夜不是離開了嗎,怎麽還在這裏?
白夫人來不及細想,江老爺子就已經帶著江紫蘇走過來了。
“小妹,紫蘇我給你帶來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江老爺子道。
白夫人的重心被拉了回來。
她挑剔地打量了一眼江紫蘇,語氣卻和從前不大一樣。
“之前我和你說的計劃太慢了,今天你就直接實施,待會兒我會給你安排人,一定讓白宴知對你負責。”
白夫人手心裏出現一小透明袋,欲要交給江紫蘇。
“白夫人,你確定?”江紫蘇拿著小塑料袋,意味不明,“你應該知道這麽做後,我的名聲就都毀了吧?”
白夫人對此並不在意,“想那麽多做什麽,都說了我會安排好。”
江紫蘇揚了揚眉,偏眸,朝她這個有血緣關係的人父親看去。
先前口口聲聲愛她這個女兒,可是現在,對方臉上除了一瞬的躲閃,沒有任何愧疚之色,甚至沒有多說一句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