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含拿著手機就往外走,車子抵達醫院停車場,她下車,剛走兩步就看到了劉子清。
“喬墨含,劉溫衡隻是你的下屬吧,你這麽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哪個老板是這麽關懷員工的?”
劉子清不懷好意的攔在喬墨含前麵。
喬墨含看向劉子清,她整個人衣服都沒換,還是那天被劉父趕出病房的打扮,不見從前的光鮮亮麗,甚至身上還有種腥烈的味道。
喬墨含不適的皺了皺鼻子,有點嫌棄。
她不想和劉子清多做糾纏,“這和你無關。”說完,腳步一轉就要越過劉子清離開。
然而她剛一動作,不知是太陽太大還是什麽原因,一陣眩暈感撲麵而來。
下一秒,喬墨含整個人被劉子清接住,劉子清擋住喬墨含的臉上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
江城海港處一艘停駐遊輪明日就要啟程,夜晚,所有登船的人都聚在一起狂歡縱樂。
這一艘被戲稱為“海上魔窟”的遊輪,集聚了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
遊輪通往的終點是東南亞的某處海島,負一層裏,喬墨含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光線零星透了進來,她目光所及之處堆積了各種箱子雜物。
手腳被人捆綁,嘴巴也被膠帶封住,四肢無力,喬墨含回憶昏迷前在劉子清身上聞到的味道,明白自己是中了藥。
猝不及防!
喬墨含擰眉,想不出劉子清敢這麽綁走自己的原因,但她必須得自救,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喬墨含連忙閉上了眼睛。
倉門被人打開,遊輪上的喧鬧聲和淡淡海腥味傳來,喬墨含心頭微沉,猜測自己所處的環境。
“人還沒醒?”
喬墨含感覺有人停在自己的麵前,一束強光打在她的眼睛上,嘴巴上的膠帶也被撕了下來。
喬墨含眉頭一皺,對麵的人顯然是在刺激她醒來。
喬墨含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向麵前的劉子清和白皎皎。
“是你們?”看到白皎皎,喬墨含有些意外她和劉子清又和好了。
“喬墨含,這次落到我的手裏,算你倒黴。”
白皎皎惡毒的抬起喬墨含的下巴,幸災樂禍道:“聽說你要和薄哥哥訂婚了,不過,訂婚前夕女友出逃,你說薄哥哥他會不會恨你一輩子?”
“我沒有出逃。”喬墨含別開白皎皎的手,一雙翦瞳透著慌張,“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看到她害怕又強裝的反應,白皎皎滿意的笑了,“做什麽,當然是讓你從此消失了。”
她不再和喬墨含多話,重新把膠帶貼上,從她身後走出來一個戴口罩的人,拿出針管就要朝喬墨含身上注射。
喬墨含從醒來就一直在解被捆綁的手,她身體虛弱,本來是不想這麽快暴露自己可以行動,但是她不允許未知的東西注射到體內。
眼看針管就要紮下來,喬墨含身體緊繃就要動作,白皎皎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你有點能耐,不過你也別想著反抗,這一管可是能瞬間製服精神病患者的藥劑,你老老實實的才不會遭罪。”
白皎皎說完,冷哼了一聲,似乎是在不滿。
喬墨含倒是因此打消了動作,她盯著針管,看著透明色的藥劑進入自己的身體,沒一會兒,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劉子清冷惡的看了喬墨含一眼,朝白皎皎和口罩人道:“走吧。”
倉門被重新關上,白皎皎恨恨的咬牙,“不是說隻要她這個人,那我現在對她做什麽,隻要保證留一條命不都可以?”
白皎皎死死握緊了拳頭,剛才看到喬墨含,她都想一巴掌打過去,可是黑桃有言在先,不允許動喬墨含絲毫,她也隻能忍下。
劉子清很看不上白皎皎這樣,她道:“以黑桃小姐的手段,喬墨含落在她手裏隻會更慘,你倒不如想想怎麽完成黑桃小姐的囑托,和薄沉夜搭上關係,到時候和我對付完劉溫衡,我再幫你對付白宴知。“
劉子清的聲音冷淡理智,白皎皎回頭看了她一眼,自從和那個黑桃搭上關係後,劉子清整個人性格都變了,這種沉穩全身心聽從黑桃的樣子,可不像是她原有的性格。
白皎皎心裏有兩個猜測,一個是劉子清這一次被劉父刺激的太厲害,另一個,就是這個叫黑桃的神秘女人,很強大。
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找到喬墨含,能躲過江城所有的監控,瞞過薄家顧家的眼睛,黑桃此人確實有點能耐。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按計劃行事的。”白皎皎也冷靜了下來,她戴上口罩,先走一步回到白家。
喬墨含失蹤了,薄沉夜和顧家人發現情況不對立即調動所有關係去找,然而三天下來,一無所獲。
每耽擱一天,薄沉夜的臉色就陰沉一點。
“還沒找到?”
李晨眼底帶著擔憂,“這些天每個地方都排查了,就是沒有喬小姐的消息,顧家的傭人說她當天上午出去,可為什麽出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任何通訊記錄。”
“繼續找,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必須把人找到。”薄沉夜經過喬墨含的治療情緒狀態已經很穩定了,可此刻又重新感覺到一股暴虐之感,他拿出喬墨含留給他的香囊,不想在這種關頭自己失控。
夜爵高級會所內,白皎皎一身窈窕黑裙。
私下裏,她接到黑桃的吩咐,去模仿喬墨含的言行舉止,此刻,改變了妝容和風格,她還真從自己身上,看到了兩分喬墨含的影子。
會所外,李晨開著勞斯萊斯停下,薄沉夜坐在後座,刀削般的俊容半隱在光影中。
“就是這裏,有墨含的消息?”
李晨點頭,“對方說在這裏見麵。”
薄沉夜眼底浮現出危險,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來到指示的包間,薄沉夜推門就看到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
墨含?
薄沉夜狹眸微眯,心裏否認,他站在原地,抄那個女人道:“我已經來了,喬墨含的消息呢?”
“薄總就是這麽和人談交易的?”
女人悠悠轉過了臉,薄沉夜聲音沉了下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