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放出。

大伯和大伯母聽說這次老爺子的宴會居然要請到風聽大師。

跑得比馬還快。

周鴻彩兩眼放光,眼中都是崇拜,“老爸,咱們家這次真的能請到風聽?”

他興奮地搓著手,“哎呀風聽大師從未在這種公眾場合露麵過,居然能來參加咱家的宴會……”

“老爸你可真是太有派頭了!這次消息傳出去,外界肯定要來抱咱家大腿了!”

沒想到爺爺居然哼了一聲,“別來巴結我,風聽大師是咱們四丫頭請來的,是給四丫頭麵子!”

大伯和大伯母頓時愣住。

“什麽?!”

“周子念居然說能請來風聽?”

兩人在老爺子麵前不方便說,在離開大廳的時候卻滿臉輕蔑。

“周子念能請來風聽就怪了!肯定是為了麵子找人冒名頂替了……”

“就是,周子念這丫頭在家裏就總和我作對,現在連開個公司都要和我過不去,就她這個性子,絕對是在清風觀把大師得罪慘了的!”

“大師不整治她就算了,怎麽可能赴她的約?這丫頭每天竟做白日夢!”

大伯母一臉憂心。

“周子念整活就算了,但她要是這麽亂搞,消息傳出去得罪風聽大師,到時候後果還不是要周家擔著?”

大伯也深深皺起眉頭,“就說這丫頭不是省油的燈!咱們在宴會上,可不能讓她胡來!”

……

三天後。

周家盛大的宴會如期開席。

交換資源的同時,還能一睹難得一見的風聽大師風采。

無數上流人士擠破了頭,也要來聚會裏分一杯羹。

整個宴會熱鬧非凡。

在周家人去宴會廳亮相前。

老爺子焦急地在內廳踱步,“都快開席了,風聽大師還沒來,是不是咱們把宴會時間往後延一延,等等大師?”

周子念卻和家裏幾個親近的人直接兜了底,表示不用等了,她今天會以風聽的身份出席。

老爺子,父母和三姑都一瞬間愣住。

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子念……竟然不是請來大師,而是想借用風聽大師的身份?

隻有三哥捂住嘴盡量不要自己笑出聲。

在聽見爺爺說這次宴會要請到風聽大師的時候,他是震驚的。

他自然不會傻到以為周子念無緣無故要公開自己的身份。

多年的探案經驗,讓他第一時間猜想到,周子念這是想以風聽的身份,釣出某些人?

否則不至於玩這麽大。

可偏偏她四妹就是如假包換的風聽。

三哥的嘴角拚命上揚,難壓得要命。

這是……我演我自己?

三姑周思敏沒注意到兒子的異樣,反而擔憂地看向周子念。

“子念,你借用大師的名號,沒關係嗎,大師不會怪罪到你頭上吧?”

周子念有些欣慰,百草村一行之後,三姑也開始實打實為自己擔憂了。

這是把她真的當成一家人了。

聶雲慧卻輕歎了口氣,扶住周子念的肩膀。

“子念,媽媽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如果必須要用風聽大師的名義行事,你就放心大膽去做吧,哪怕到時候風聽大師真的怪罪下來,媽媽也為你擔著!”

周向榮也立馬跟上,“爸爸也在!”

爺爺和周思敏對視一眼,齊齊說道,“沒錯,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周子念有些感慨。

之前並非對家裏人有意隱瞞,隻是她身為異界大玄師,向來有隱藏身份的習慣,後來又沒有什麽適合的機會直接把這件事說出。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周子念早已不知不覺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現在告訴他們,應該也不算晚。

周子念想了想,還是透了底,“其實……我就是風聽。”

沒想到父母都樂嗬嗬笑了起來,“這丫頭,說著說著還入戲了。”

三姑也微笑,“不錯,我們子念這樣,還真有幾分風聽大師的樣子了。”

爺爺也縷縷胡子,“好了子念,知道你進入狀態了,那咱們就進去吧?”

周子念:???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

宴會中。

不停有人有意無意打聽,“周老爺子,聽說風聽大師也到場了?”

“大師人在哪兒呢?”

爺爺滿眼含笑,指向那邊風聽的專門席位。

賓客們紛紛轉頭一看,隻見那隆重的席位上,居然坐著正吃得開心的周子念。

一手瓜子“哢哢哢”磕得十分響亮。

時不時把手中不知道哪來的爆米花丟上天,再“嗷嗚”一聲接住。

左手炸雞右手燒烤,居然翹腳吃得正歡。

一時間認識周子念的賓客紛紛驚呆了。

卻又在之後齊齊無語地笑出聲來。

“周老爺子,你家孫女,可真是淘氣,哈哈哈!”

“就是,我們以為您真的請到了風聽大師,沒想到竟是您家孫女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啊!”

“不過她這噱頭,倒是找得真不錯,多虧了風聽大師的名號,這次我們人才能來得這麽齊。”

也有幾個奔著風聽大師名頭來,想讓大師幫他們提高財運的富商。

看見周子念的樣子,此時眼中十分失望。

“唉……我以為來了真的呢……結果一看,這哪有風聽大師的仙風道骨,而且風聽大師,怎麽可能是個小丫頭?”

“這周四小姐玩得還挺花……”

“隻希望她頂著人家的名號,不要玩太大,到時候惹怒了風聽大師吧……”

看到其它人錯愕又覺得有些荒唐的眼光。

周子念的瓜子磕得更響亮了。

嗯很好,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她表麵狂吃,實則餘光一直盯著爺爺那邊。

但凡有人要出手,目標不光是她,還有爺爺。

線索,就從想要接近爺爺的人找起。

可那人居然真的挺沉得住氣。

宴會已經過半,來來往往給爺爺敬茶敬酒的人不知道多少撥,可麵相都並無異常。

周子念的茶換了一壺又一壺。

但內心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周鴻彩此時帶著自己的朋友,端著茶杯來到了周老爺子身邊。

“爸,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之前認識的好朋友,蔡雄!”

“他之前幫了我項目上一個大忙,一直想要找機會拜見一下父親。”

蔡雄十分恭敬,對著周老爺子點頭哈腰,一副憨態十足的樣子。

然後又隨身掏出一個木盒。

“聽聞老爺子也喜歡這些靈力充沛的物件,我這裏正好有驅邪避煞的玉髓,望老爺子笑納。”

周鴻彩一聽,立馬十分激動,掏出那個簡約又不簡單的玉髓就給老爺子帶上。

“爸,辟邪的!您戴著!”

周子念的聲音卻在幾人身後響起。

“來路不明的東西,大伯你也敢隨便給爺爺戴?”

“要辟邪直接把大伯的照片掛牆上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