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就是個小網劇,要想盡快上線,進度都是拿命在趕,今天已經落後了這麽多,要是大型器械和布景還要拆了再安裝,等弄好要到猴年馬月去!”
“我其實剛剛挺佩服她的,但就因為她的一句話,要把大家這兩天的努力全浪費,我覺得不太好吧!”
就連導演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進程很趕不說,由於劇本太過於紮實,按照他以前的經驗,有一大半時間都要浪費在**演員身上!
加上今天剛開工,拍攝過程就出了問題,誰還能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故不會發生?
從現在開始追趕,也許還能保證作品的質量,可要是現在浪費時間重新布景和弄設備,時間就會大大縮水!
再加上還要把之後可能會出現意外的時間也算進去……
還有一個至今都沒有找到的重要角色演員……
後期補拍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他們劇組簡直就是在刀鋒邊緣行走!
這樣的情況要撤景?真是太不現實了……
周子念看出了他的糾結。
“拍攝的進度之後我會親自把關,像今天這樣的意外,不會再有。”
“還有,演技方麵不用擔心,我對他們兩個有信心。”
周子念信誓旦旦,“今天這個布景,必須挖開。”
現在的設備和布景至少會在這裏待兩周,要是不把那東西挖出來,到時候厄運頻發,才是真的影響進度,甚至還會給劇組帶來巨大損失!
其他人聽到周子念這麽說,怨聲載道,“小公司的老板就是小公司的老板,之前救了人,現在就如此高高在上,這麽複雜的道具和布景讓我們說撤就撤,懂不懂別人的辛苦啊?”
“我看壓根就沒有什麽帶災的東西,她就是仗著自己救了人,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唉……可憐了我們這些底層打工人……”
可導演皺眉想了一會,居然力排眾議,讓人把大型設備撤了,布景重新搬開,照周子念的意思,挖開下麵!
“什麽!”
“導演和統籌你們糊塗啊!”
大部人工作人員雖然叫苦連天,內心不願,但畢竟上頭都發話了。
隻好認命地撤了布景,挖起了那個地方。
其中有兩個人卻心有不甘,又不敢大聲議論,隻敢一邊挖,一邊小聲叨叨。
“這劇組從開機就這麽不順……這劇肯定要涼……跟不到一個好劇組,我們接下來的幾個月要倒黴了……”
“什麽嘛,挖了半天,這裏根本什麽都沒有!”
“我就說,她就是為了報複我們剛剛質疑她,唉……小公司老板就是小心眼……淨瞎說,哪有什麽東西……”
其中有個員工,挖著挖著突然看到一張紙……
“挖槽!這是什麽!”
其他人聽到他呼喊,跑過去一看。
一張符咒一樣的東西正靜靜躺在坑底。
甚至肉眼可見散發著一絲隱隱的黑氣和臭氣。
越接近那符咒,眾人隻感覺身上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不適感。
紛紛捂住口鼻,一看這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有人難以置信地看向周子念,她到底是怎麽未卜先知,知道這底下有東西?
她難道真的有點東西?
有人好奇詢問,“這個到底是什麽啊?”
周子念解釋,“引厄符,能將附近的厄運都引到此地,且離源頭越近越危險,剛剛那個員工就是因為一早上都坐在這附近,才遭了災。”
她補充道,這符咒一旦起效,放的時間越長,厄運越強。
要是再放幾天,不僅各種設備要出問題,這裏的工作人員們也會開始各種倒黴,嚴重的會像這個員工一樣有生命危險!
其它人一臉驚恐!
“怪不得一早開始這裏就各種出問題,我在其他劇組工作過,從來沒有這樣過,原來是有人往這裏放了不好的東西!”
“到底是誰這麽缺德,這不是讓我們一整個劇組都不好過嗎?剛剛還差點鬧出人命,好狠的心思!”
“臥槽趕快謝謝老板,要不是老板今天救了人,還把這個東西清理出來,我們接下來不知道會有多倒黴!”
“是我剛剛的聲音太大了!老板根本不是小心眼,老板這是真正為了劇組,老板大義!”
眾人心裏對剛剛搬東西的抱怨頓時煙消雲散,臥槽,搬點東西算什麽,以後周子念讓他們搬什麽,他們就搬什麽。
再也沒有二話了!
一直抱怨的兩人卻撇嘴,隻覺得周子念是在危言聳聽……
雖然東西挖出來了,可是也不一定像她說得那麽嚴重嘛……
他們把周子念剛剛毀掉的符咒邊角,拿在手上細細查看,這看起來也沒有那麽玄乎啊……
結果一群鳥飛過。
“啪”
幾坨巨大無比的鳥屎,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兩人腦門上!
“臥槽!這東西真特麽邪門啊!我再也不敢不信了!”
其它人看見了哈哈大笑,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他們這次算是對周子念的話心服口服了!
周子念微微一笑,“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公司今天請劇組全體員工吃大餐。”
“耶!”其他人開心無比,大聲歡呼!
老板威武!
劇組的員工都在心裏默默暗下決心,之後一定好好工作絕不偷懶,不能辜負了這麽好的一個老板!
……
在眾人開心聚餐的時候。
大伯也在隔壁的一個豪華包廂大快朵頤。
早上他就得知周子念的劇組出了大問題。
此刻更是得意,“哼,這就是和我對著幹的下場!”
包廂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周子念出現。
“果然是你,大伯。”
大伯一愣,手裏的鮑魚瞬間滑落碗中,有些慌張。
他強壯鎮定,“什麽是我?周子念,你又來我這發什麽瘋?”
周子念卻拿出一張符咒,走過來,直接拍在大伯腦門上。
大伯在一瞬間看到眼熟無比的符咒,立馬驚恐地彈開,狼狽地將符咒甩掉。
“引厄符!你……你居然把這倒黴玩意兒往我頭上貼?”
周子念冷笑一聲,“大伯對這東西很熟啊!怎麽,現在還要嘴硬嗎?”
真的引厄符早已被她毀了,這隻是一張假符咒。
到了她這個地位的玄師,不能用玄術主動害人,尤其是自家人,否則容易倒反天罡引起反噬,她當然不能直接對大伯動手。
不過能嚇一嚇他也不錯。
看見周子念居然發現了這張符咒,大伯也不裝了,“是我又怎樣?這都是你先害我和小憐的代價!”
周子念的眼神卻瞬間冷若冰霜。
“這是一次警告,不要想再在我的劇組裏動手腳。”
“否則……”周子念向大伯逼近,一字一句。
“我會讓大伯嚐到,比周憐下場還要慘十倍的後果。”
大伯從不信她,她解釋也無用,既然大伯認為周憐的事是她做的,拿來嚇嚇大伯,他又能如何!
大伯步步後退,跌坐在椅子上。
見慣了娛樂圈大風大浪的他,此刻看到周子念的表情,卻不知道為何,手不聽使喚地抖了起來……
這丫頭,從什麽時候開始,居然有這麽恐怖的威壓?
竟比他平時合作的大佬,還要令人心驚膽戰幾分……
他隻覺得周子念的注視像一柄開了刃的利劍,下一秒這利刃就要劃破他的喉嚨!
直到周子念重新恢複以往的表情,泰然離開。
大伯轉頭看著周子念的背影,這才感覺周圍的氣溫回暖。
他終於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滲出的冷汗。
“這丫頭,有點邪門……”
周子念最後的幾句話縈繞在他腦中,讓他眉心狂跳。
“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我送你兩句話,聽不聽隨你。
你最好去求道符,壓壓周憐身上的災,否則你們劇組,馬上就會有大禍。”
“還有,你的眉心,已經開始縈繞不幹淨的氣息。”
“小心你身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