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露出心虛的神色，衛國棟沒注意到，直接開口：“是我小兒子發現的，又如何？這不代表我們同流合汙了啊，如果我們是一起的，怎麽可能告發衛錚？”
“所以，我們在問，你們向誰告發了。”
洛風笑眯眯地問。
衛國棟愣住了，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衛夫人：“我們告發的人是誰？”
“這……”衛夫人眼神閃爍，拉了拉衛國棟的衣袖：“怎麽能告訴他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境外勢力啊？”
衛國棟低聲：“不管是不是，我們難道有別的選擇嗎？”
如果是境外勢力，他們出賣了衛錚，此刻這些人過來問，他們回答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要不說，這槍就要打到腦袋上了。
衛國棟讓衛夫人說出個名字來。
衛夫人卻不太願意。
根本沒這個人，一切是她和衛宸演的一場戲。
如何交代？
哪來的交代？
但此刻不說個人名肯定不行。
衛夫人腦子裏盤旋了幾個大人物的名字，“第、第一秘書處。”
洛風笑了。
“你說你們告發到哪裏去了？”
“第一秘書處，是的，沒錯。”衛夫人越說越篤定。
衛國棟想到那天帶走衛錚的那群人，總覺得不太像最近剛冒出來的，行事張揚的第一秘書處。
但既然他老婆這麽說了，應當沒錯。
“是第一秘書處，你們有本事找他們麻煩。”
衛國棟鼓足了勇氣說道。
洛風轉頭看向慕青梨，“小姑娘，冤枉啊。我們可沒抓走衛錚。”
慕青梨點頭：“我知道。”
衛國棟和衛夫人兩個人呆滯住了，“你們是誰？！”
“你們，是第一秘書處的人？！”衛國棟眯眼去看麵前的男人。
又往他身後看向那個身材高挑的少女。
但對方背著光，臥室內又沒開燈，他一時間也瞧不清楚來人的麵孔。
隻能知道她是個女孩，聲音好聽，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衛夫人聽到洛風說自己是第一秘書處的人第一時間不是覺得完了，而是覺得對方騙人。
“你們明明就是和衛錚勾結的壞人，還裝作是第一秘書處的人？老公，別被他們騙了，他們想來是知道衛錚被帶走，害怕暴露。”
洛風嘖嘖兩聲：“這位夫人還真是巴不得衛錚死啊。”
“你胡說什麽？”衛夫人心思被道破，臉色微變。
好在衛國棟沒注意到她的神色，隻問洛風：“你們真是第一秘書處的人嗎？那我兒子衛錚，是真的做壞事了嗎？你們說可以寬大處理的。”
“想寬大處理就告訴我們你小兒子在哪。”
衛國棟不理解：“為什麽要找宸兒，這和他沒關係。”
“當然有，我們要找他告發的人。”洛風淡淡一笑。
“那才是真正的壞人。”
衛國棟臉色變了，“什麽、什麽意思？衛錚他……”
“衛宸在哪？”
“他在……”
衛夫人：“老公，他們肯定不是什麽好人，別信他們。”
衛國棟左右為難，他到現在也沒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但隱隱又有些明悟。
似乎小兒子是為了除掉大兒子將他交給了不是很好的人？
他為了什麽？不是一直很崇拜很喜歡自己的大哥嗎？
衛國棟腦子裏亂哄哄的，一會想這個，一會想衛錚為什麽要這麽做，做出這樣的事來，會牽扯到衛家嗎？衛家是不是從此被定在恥辱柱上了？
“這是我的證件。”洛風拿出第一秘書處的證明給衛國棟看。
衛夫人想看，他沒給。
“你就別看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丟了還是撕了。”
衛夫人臉色漲成紅色：“我不會，我隻是覺得你不像好人。”
“我眼裏，你也不是好人。”洛風反唇相譏。
衛錚不是東西。
這後媽和衛宸更不是東西。
將衛錚暴露出去，為了解決財產繼承路上的絆腳石，卻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會給世界帶來多大再難。
洛風懶得和他們廢話，槍上膛：“最後三十秒，不說的話，二位直接下去給你們的兒子提前鋪路吧。”
衛夫人臉色煞白。
衛國棟確定了證件之後，立刻告訴洛風衛宸在哪裏。
“他不和我們住，住在……”
“老公！！”
“閉嘴，難道你想讓宸兒一錯再錯嗎？”衛國棟神色痛苦：“衛錚已經這樣了，宸兒不能在犯錯。”
“你，你分明就是怕死——”
洛風沒管他們夫妻爭吵，轉身和慕青梨離開。
他們趕到衛宸住的地方，他還在呼呼大睡，身邊有兩個女人躺著，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還有酒瓶。
“你在這裏等我。”洛風擋在慕青梨身前，主動接手這裏的事。
十分鍾後。
衛宸被綁在椅子上，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嘶！誰啊，哪個混蛋不要命了敢對少爺我……”
衛宸罵罵咧咧醒來，睜開眼，視線一會模糊一會清晰，好不容易看清楚麵前坐著兩個人。
一個陌生。
一個無比的熟悉。
“慕青梨？！”
衛宸眼睛一亮，隨即又沉了下去：“你怎麽會在這裏，想幹什麽？”
“衛錚，他在哪？”
“我怎麽知道他，他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的嘶！”衛宸瞎話沒說完就被洛風手中的一個小東西電的兩眼翻白。
慕青梨瞥了一眼洛風手裏的東西，再次問道：“你怎麽知道衛錚是和境外勾結的人？又把這個消息賣給了誰？”
“你，你到底……”衛宸眼神驚愕，他想過許多，卻沒想到慕青梨是為這事來找她的。
“少廢話，趕緊說。”洛風又是一電。
衛宸慘叫兩聲，立馬就扛不住了，“我說我說，有一次意外碰到衛錚和人打電話，我聽到是個女聲，以為是他在外麵包養了女人，想去打聽消息告訴爸爸，好讓他失寵，沒想到意外聽到她和對方說一些什麽實驗室的事，還有什麽類人，我聽不太懂，但覺得有問題。”
“前幾天慕青梨曝光了ARTION舞會這個事，我就聯係起來了，就和當地舉報了。然後有人找到我……我就把知道說了……就是這樣。”
“這裏麵有你見過的人嗎？”洛風從口袋掏出手機，點開相冊，一張一張照片刷過去。
在某一張的時候，衛宸說是他。
“是這個人找的我。”
洛風轉身給慕青梨看了照片，這人她也認識。
“木芽兒。”
木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