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善一副見世麵的樣子,非常震驚羨慕:“這麽一聽你們老大確實很厲害,想必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合作愉快。”

司機跟他簡直是相見恨晚,仿佛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了。

聶輕舟搗鼓著手裏的電腦,確定白鴿他們的信號還在隕石島。

“我提前讓他們運過來的東西已經到了吧。”

司機立馬回答:“老大都幫您放好了,玫瑰小姐不用擔心。”

偽善聽到這個司機對他們老大的稱呼微微挑眉,看來雪玫瑰真的要重出江湖了。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海邊的一個港口,大部分的漁民都是在這兒討生活。

這就停在路邊,司機帶著他們過去找這邊的老大。

二樓的辦公室。

司機嘴裏的老大坐在真皮沙發前盯著他們:“你就是雪玫瑰?”

準確說是盯著聶輕舟一個人,那目光十分的不可思議,畢竟公認的死人居然又複活了。

聶輕舟一張臉非常白淨,這普普通通的打扮更像是一個高中生,整個人看起來身上似乎都沒有屬於殺手的殺氣。

“雖然大家都說我死了,但是流言蜚語不可信。”

魚老板看著她摸著下巴說:“你要求我們把你帶到隕石監獄去,我不管你要做什麽,那到最後如果你會影響到我的生意,這怎麽辦?”

“餘老板生意從來都不是隻有一條,再說隕石監獄那點資源夠你吃嗎?”

聶輕舟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麵對這樣的一個人,小女生身上絲毫沒有怯弱懼怕的感覺。

魚老板眯著眼睛笑起來,特別像在深海裏窮凶極惡的狼曼。

“那你先說說我幫你,你能幫我什麽?”

“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不說錢,那也得先說人情啊。”

聶輕舟當然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利益堅不可摧,她也很直白地說:“聽說魚老板有一個死對頭,我可以幫你把他除掉。”

“玫瑰小姐,在這片大路上殺人犯法可不行,而且少不了也要連累到我。”

魚老板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

聶輕舟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U盤出來:“這裏麵是關於那個人做過不合法的證據,輕到做幾年牢,嚴重的足以讓他被執行死刑。”

魚老板眼睛一亮,這確確實實是能夠幫到他的好東西。

他的麵貌看起來就更加的和藹友善了:“雪玫瑰做事果然名不虛傳,東西那我就笑納了,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

聶輕舟把U盤丟過去,站起來平靜的說:“那我們真的能夠合作愉快,畢竟我能夠有他的證據,那自然也有你的證據。”

她似笑非笑地盯著這個大老板,也像是與虎謀皮的賭徒。

魚老板表情非常難受,想繼續笑又覺得很虛偽。

“雪玫瑰,一上來就給我下馬威,以後還怎麽做生意呀?”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合作更加有保障,不然魚老板還以為我一個小姑娘好欺負。”

聶輕舟勾著嘴角,絲毫不慫,她字典裏就沒有人情世故,因為跟她不和的人早晚都得死。

魚老板嗬嗬一笑,雪玫瑰好欺負,這恐怕是世紀大笑話了。

“我們先去看看船吧,如果他們都把物資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他選擇跳開這個不太愉悅的話題,因為太傷人。

聶輕舟跟著出去,然後就把手機開機了。

剛開機就收到了他們好多人的消息。

謝景春詢問自己是否安全。

她回了個安全,就沒看別的了。

主要是別的消息也沒什麽好回的。

偽善有些汗流浹背,他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跟雪玫瑰一模一樣,隻有他們這些馬戲團的人才知道雪玫瑰為什麽恐怖。

有時候說是什麽合作,那也隻是說得好聽,更多的時候是雪玫瑰用武力逼迫。

就比如說剛剛那個樣子,要是真的是雪玫瑰,那也隻能說態度相當的春風化雨了。

“老大,你這麽拆台,會不會不太好。”

偽善適當的提醒,人情世故的重要性。

聶輕舟不回答他。

偽善隻好老實站在一邊不影響她的操作。

魚老板帶著他們來到漁船這邊。

其中最大最堅固的船就是前往隕石監獄的船,看起來和普通的漁船還不太一樣。

質量上看起來好了不止一點。

“這艘船就是前往隕石監獄的,船長也是我們的人,船上有一批是隕石監獄那邊的人,到時候你們兩個偽裝成我的人就好了。”

魚老板

千叮嚀萬囑咐,希望他們不要太衝動太冒險。

不過轉念一想,雪玫瑰是什麽樣的人物,哪怕人家衝動了指不定也不用他擔心。

“行,這是定金,等我們安全回來以後,我會把尾款再付給你。”

聶輕舟沒什麽問題,讓偽善把現金給他。

他們這次的合作裏麵也包括了現金交易。

魚老板倒是無所謂錢,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那份能打到死對頭的證據。

聶輕舟穿上漁民的衣服,跟著他們一起上船。

偽善成為技術工跟著進了中控室。

魚老板示意他們可以啟航了。

緊接著那天大船裏往深海裏開出去。

之前去機場接人的司機就疑惑地問:“老大,你怎麽沒有告訴他們…”

“閉嘴,咱們都要學會閉嘴才行。”魚老板眯著眼睛,仿佛天上的太陽太灼熱,刺傷了自己的眼睛。

聶輕舟用了點時間把整條船都摸透了,腦子裏有了一張船上的三維立體圖。

“新來的,你站在那發什麽呆呢,過來抬東西。”忽然有人叫她。

聶輕舟回神,拍了拍手上的灰就走過去幫忙。

她上船前做了易容,沒人能認得出她了。

此刻就是一個特別邋裏邋遢的男子漢。

她一個人把那個裝菜的簍子抱起來,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

別人看到她力氣那麽大,就直接把累活丟給了她。

但是,聶輕舟隻做她應該做的那一份,別人得管她屁事。

以至於最後,管理物資的負責人拿著槍將這些小工都叫過來。

“讓你們做事兒一個個地偷懶成這樣,是不是不想活?”

“成哥,大成啊,這些本來是讓新來的去搬,結果他沒做完,跟我們可沒關係。”

大成聽到有人狡辯,目光看向新來的:“你他媽上來白吃白喝的啊,想死你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