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的王子
“我已經問過康逸安，現在可以確定他這次會突然回來並不是偶然，是有人在背後蓄意推動。竟然想到利用康逸安，把夫人調離我們的保護圈。看來夫人的過往他們探查的很清楚。”安琥聲音發沉，眼眸閃過戾氣。
淩煜聽了，臉色並無太大波動，這些他並不是很意外。隻是有些人竟然敢動小貓兒。不不能放過，無法饒恕。
淩煜把一份資料遞給安嗜，神色平淡，聲音淡淡，“這是安嗜剛傳呼來的，看看吧！”
“是！”安琥接過，快速瀏覽，看著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中嗜氣蔓延，沉冷，“少爺，接下來怎麽做？”
淩煜起身，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背光而站，表情模不清，忽暗忽明。開口，聲音淡如水，寒如冰，冷如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小貓兒恢複之時，才是他們西去，解脫之日。”
安琥聽了眼眸緊縮，心口微震，卻也覺得也隻有這樣才能償還，夫人所承受的痛的傷，少爺所經曆的懼和痛。
“屬下明白了。”
“嗯！告訴安嗜先不要打草驚蛇，太快弄死對他們太寬容了。”
“是！”
正事談完，淩煜回頭看向安琥，淡淡開口，“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這句話，是你說給夫人聽的嗎？”
“呃…。”安琥聽了，臉上表情瑟縮。這麽快就被發覺了？“那個，屬下當時看到夫人要摘籬笆上的花怕傷到她，所以就那麽說了一句。”
“然後呢？”
“然後，夫人問什麽意思。屬下就…。就真實給夫人解釋了一下。”
“真實的解釋了一下？用本少當背景？”
“沒有！是用嚴冽做的背景，隻是後來說著說著，就被夫人給帶到少爺的身上。”安琥說著有些汗顏。他本意是想抹黑一下嚴冽的。可嚴冽未婚的身份，好像沒有少爺的已婚的身份有說服力，所以說著說著就完全歪了。
淩煜挑眉，神色莫測，看來他是有必要幫嚴冽也改變一下身份了。
“安琥…”
“少爺…”
“你這幾天…。”
聽著淩煜的吩咐，安琥神色變幻不定。
“你最近怎麽樣？”顧容看著姬素，眼裏帶著關心，神色複雜。
姬素神色淡淡，帶著一絲諷刺，“現在才來問這句話，不覺得晚了點嗎？”
顧容苦笑，她就知道，姬素絕對不會對她前陣子的沉默表示寬容，理解。“素素，你是我的女兒，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對你，我怎麽可能不管不問呢！其實，在你出事兒的那天，我就沒閑著過，整天擔驚受怕，幫你四處找門路，就怕來不及幫你。”
姬素聽了淡漠一笑，“是嗎？”
“素素，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溫剛還有你爸爸，為了請他們幫你，我甚至都給他們跪下了。”顧容說著眼淚不由掉了下來，有苦澀，有氣憤，“然而，就算我那麽求他們，他們卻都不答應幫我！溫剛他是溫雅的親生爸爸，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姬文韜呢？他可是你的親爸爸，他竟然也袖手旁觀。不但如此，還說我沒把你教育好！這個混蛋，他說的那是人話嗎？”顧容忍不住低泣。
姬素聽著，看著，對顧容為了她那忍辱負重，痛哭流涕的話，感應很是平淡，沒有絲毫的動容。嘴角甚至還溢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素素，媽媽不是不想護著你，隻是那種情況，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呀！”顧容臉上是滿滿的無力，眼底漫過一絲異樣神采，低聲開口，“主要還是你的事兒爆發的太突然了。如果能再晚一兩天的話，也許情況就會不太一樣了…。”
姬素揚眉，問道，“能有什麽不同？”
“其實在溫老太去夏家鬧騰，夏老婆子出事兒，再到溫雅和淩煜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隻是那個時候我想著，讓溫雅和淩煜折騰一下溫老婆子也挺好的。我正好可以在一旁看樂子。”
顧容說著喝了口水，冷笑一聲，“隻是後來我發現，溫雅就是再氣溫老太，憑著那一絲血緣關係，她也不能對她如何。倒是我們，溫老太心裏不愉快，就會把我們當成出氣筒。在那個時候我就想著，既然要鬥就讓她和溫雅鬥的再凶些。我本計劃著找個人在溫老太耳邊念叨，慫恿她幾句。讓她以被溫雅氣倒為由，也躺到醫院裏去。那樣，溫雅的名聲更臭了，我們耳邊也安生了。隻可惜，我還沒開始，你這事兒就爆發了…。”
姬素聽了嗤笑，還以為是多高的招數呢？原來隻是這樣而已。“就算你把那老太太弄進醫院又能改變什麽？對我並沒有什麽幫助。”
顧容聽了，垂眸，擋住眼裏的陰冷，“如果她是病了，或許改變不了什麽。可，如果她死了呢！”
顧容話出，姬素手裏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心口猛跳，抬眸，看著顧容，眼底滿是驚駭。
顧容看著姬素震驚的樣子，卻是淡淡一笑，風輕雲淡，“可惜，後來一連串的事兒，讓我沒敢這麽做。一個弄不好，我怕會拖累到你，加重你的罪行，怕他們認定是因為你的算計才間接害死了那老婆子。隻是，當時我是真的那麽想的，隻要那老婆子沒了。我和你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還有溫剛，沒有那老婆子在一旁說三道四的，要拿捏住溫剛完全不是什麽難事兒。現在，他在你這件事上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姬素聽完，神色不定，看著顧容忽然感覺有些陌生。原來每個人的心底果然都住著一個惡魔。連她的媽媽也不例外。且手段比她更加狠辣不止。
“好在，你現在沒事兒了，也算是萬幸！不過，我們曾經遭受的，還有我現在正在承受的，早晚有一天我會向那老婆子討回來。”顧容聲音滿是沉冷，陰狠。
姬素表情淡淡，“其實，隻要你現在離開夏家，就不必再受她那份氣。”
“離開？”顧容冷笑，隱恨，“我才不會離開。這麽多年來，我每天聽她難聽話，受她的氣，還要伺候她。連帶的你也跟著受了那麽多委屈，看她拿你當個丫頭似的對待，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恨，我忍的有多苦。”
顧容臉上滿是憤恨，“我熬了那麽久，忍的那麽辛苦。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輕易就離開。那樣我不但我過去的罪白受了，就是你也白白受了那麽多委屈。我不甘心，也不能忍受。所以，我不會離開溫家，就算再憋屈，我也不會離開的。我要把我所遭受的都討回來，溫家的一切我都要得到手。那樣才能補償我們過去所遭受的不平待遇。”
姬素聽了沒有多大意外，其實在顧容說出那句‘溫剛是溫雅的爸爸，不幫她也情有可原’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來了，顧容是不會離開溫家的。無論是為財，還是為那口氣，她都不會離開。
“隨便你！”姬素淡漠說道。
顧容輕笑，“其實，現在也挺好，讓她看到我每天在她眼前晃，看她每次看到我都氣的跳腳，我反而覺得心裏挺痛快的。反正她從來沒幾個我幾個好臉。隻是，以前都是她一個人在鬧騰，鬧騰的我們日子不安生，卻還要忍著。現在好了，大家都不好過，挺好的！”
姬素聽了沒說話，卻也不冷場。
母女兩說了這麽久的話，最開始的緊繃已經減緩了不少。姬素對顧容態度雖然還冷淡，卻沒有了最初的冰冷。
顧容看著，心裏不由鬆了口氣，柔聲問道，“素素，這次你會沒事兒，真的是溫雅為你求情的原因嗎？”
姬素神色微動，淡淡說道，“溫雅確實替我求情了，我也確實被免了刑事責任。表麵看起來確實是如此，至於有沒有什麽內情，我不太清楚。”
顧容聽了皺眉，溫雅會那麽好心，以德報怨嗎？怕是不可能！
“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好！溫雅可不是那麽好心的人。”
“嗯！”
顧容還是有些擔心，“素素，我覺得你還是離開一段時間吧！溫雅他們應該不會一直待在j城市，等他們離開了，風波也平息了你再回來，應該更好。”
“你不用管了，我會看著辦的！”
“素素…。”
叮滴…叮滴…
姬素的手機聲音，打斷了顧容的話。
姬素拿起，打開，看著上麵的信息，神色微動，隨即起身，“我有事兒，先走一步了。”說完，匆忙離開。
“素素…。”顧容叫著，姬素完全沒回應，眨眼連身影都看不到了。
顧容看著凝眉，什麽事呀！這麽急？
“安琥，你說你家少爺是不是太霸道，也太不識好人心了。”楊果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安琥憤憤不平說道，“我煞費苦心的教溫雅跟他培養感情，結果他還生氣了，對我黑臉，我真是冤死了。”
安琥聽了輕咳一聲，“楊小姐，你確定你是幫少爺？不是在整少爺嗎？”竟然讓夫人在這個時候對少爺…安琥想到少爺被勾的竟然流鼻血的樣子。望天，表示震驚鳥！當初禁了好幾年也沒見少爺有這麽極端的反應。可現在…咳咳…看來夫人就算變成了這樣，在少爺那裏依然魅力無邊呀！
果子聽了，白了安琥一眼，“我當然是在幫你家少爺。不然，我哪裏會跟雅雅說那些夫妻相處，絕對不能少的，至關重要的問題。”
“楊小姐，你的笑，出賣了你的心。”安琥看著楊果，認真說道。
安琥話出，楊果立馬抬手，拉下嘴角，嚴肅開口，“你看錯了。”
“是嗎？”
“絕對。”
“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你看清了女人。女人的話一般不能相信。”
安琥嘴巴抽搐，看了一眼果子。她這般感慨是為那般？好像她不是女人似的！抹汗…
“安琥，你以後大有前途。”果子拍了拍安琥的肩膀，很是欣慰。
安琥哭笑不得，“謝楊大小姐的看重。”
“你應該說絕對不會辜負。”
“是，絕對不會辜負。”
“不過，你看懂女人，也要小心男人呀！”
“呃…為何？”
“我看你家少爺身邊大部分都是雄性動物。而你又貌美如花，小心被人給窺欲，讓某些人給帶歪了呀！”果子憂心忡忡。
安琥冒汗，手差點打滑，這想象力非同一般的重口味。還有那憂心忡忡的眼神，讓安琥感覺如被針紮，特別想到果子裏腦子正在以他為主角，想著各種重口味的畫麵…。安琥如坐針氈，扛不住…
“那個，楊小姐多慮了！我生在春風裏，長在紅旗下，受到的是傳統教育。我各種正，當然，身邊的人也是各種正，真的很正…您不用擔心，不會歪的，絕對不會…”安琥這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力求說服力和男兒氣雙存。
確實雙存了，不過也雙待了。
果子對他的話完全不以為然，慎重說道，“安琥，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比海深！哪裏那麽容易讓你看清楚的。有些女人長得貌美如花，看著也一臉純良。可其實呢！一肚子壞水，所以才有蛇蠍美人這一詞語。”
“同樣的男人也是一樣的。有的長得像是狗剩，一臉的忠厚老實。可其實呢！做的事兒完全是畜生。所以，不光是女人，男人也很難看的懂的。而且，男人比女人危險不止如此。還有一句話，男人心，連著根！你呀！不要太單純了…。沒著女人的道，卻吃了男人的虧，那可就更讓人吐血了。”
安琥聽著臉黑了，青了，白了，紫了！他也是男人好不！她竟然當著他的麵說，男人心，連著…安琥太陽穴跳了跳。很不淡定…
她還說他單純？這是在誇他？還在損他？不過，可以肯定在拿他打趣。抹了一把汗，趕緊轉移話題，“楊小姐，夫人都喜歡什麽，你不如列個單子出來，我們好買，也不會遺漏了。”
“雅雅喜歡嚴媽媽呀！可惜，你家少爺不容許！”果子調侃。
“咳咳…。少爺容許了，你會覺得高興嗎？”
“當然不！絕對不！身為雅雅的老公，怎麽可以那麽沒魄力，任由自己老婆喜歡別人。”
安琥無力，女人果然是複雜的動物。同時，安琥也決定，下次再有這樣的任務，他打死也不會接下了，比起任務本身，這過程太折磨了。
想著，不由想到他和安嗜的相處方式。心裏冒出愧疚，聽他念叨的日子，安嗜是怎麽挺過來的呀！安琥佩服他了，看來以後等安嗜回來，他一定要對他好些。
終於，看到了…
“楊小姐，那是不是嚴醫生？”安琥看著咖啡館，皺眉，不確定問。
“哪裏？”楊果伸頭，順著安琥的視線看去，看著坐在窗邊，姿態品著咖啡，姿態悠閑的男人，楊果癟嘴，“這鬼才不在醫院研究雅雅的治療方案，竟然出來偷懶來．．．”楊果話沒說完，頓住，眉頭瞬時皺起來，“他對麵那個女人是．．．？”
“是溫素！不，現在應該叫姬素．．．”安琥發揮他的高視力，很是用心，有心，貼心的快速回答。
楊果聽了眉頭立馬豎了起來，眼睛冒火，“讓他研究藥物，他竟然來研究激素（姬素），他看病走捷徑，泡妞還挑盤下作菜，真是沒眼光，沒素養！安琥…。”
“在！”
“停車。”
“是！”
一問一答，幹淨利索。安琥看著楊果氣哼哼的樣子，再看看嚴冽悠閑自在的樣子。嘴角溢出一抹莫測的淡笑。
溫雅拖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淩煜。小臉上表情變幻不定，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好奇，一會兒不解。想著，看著淩煜，認真開口，“淩煜，我可不可以再吃一次你的嘴巴！”
轟…血液要燒起來的熱度，匯聚各處，淩煜剛止住的鼻血又冒出來了。
溫雅看著，趕緊拿起紙巾幫他擦掉，“又流了！你不是又想兒童不宜的東西了？”溫雅問的自然，平淡，好奇，純真。
可對於淩煜來說，卻真是一種精神酷刑，精神折磨，殘酷呀！
看著溫雅純真的眼神，淩煜頭痛的厲害，伸手按住紙巾，頭枕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睛，心裏火燒火燎，身體火燎火燒，心裏是怒火，身體上是生理火！
老婆就在身邊，還很是好奇的對他表現出別樣的興致。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樂意之至，全盤接受。可現在他卻什麽都不能做，淩煜心裏那個鬱悶，語言難以形容。
女人身，孩子心，就算她能承受他，他也不能去碰她。他怕嚇著她，也說服不了自己去做這種稱得上惡劣的事情。
看來，在小貓兒恢複以前，他跟她的相處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禁欲。
想著，淩煜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氣惱，果子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教給小貓兒夫妻生活上的東西。怒，那些讓小貓兒變成這樣的人，他一定要把他們給淩遲，才足以解恨。
“淩煜…。”
“不可以！”
“為什麽？”
“我慢慢告訴你。”
“是不是不喜歡我碰你？”
“是因為太喜歡，所以才不可以。”
溫雅聽了不懂，“我不明白。”
淩煜聽了睜開眼睛，嘴角揚起一抹柔柔的淺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輕柔說道，“等你明白的那天，我就答應你。”
“真的嗎？”
“嗯！真的。”
溫雅笑開，“那，等到那天，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很多要求？”
“嗯！隻要你的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那…。”
“但是，和嚴媽媽有關的除外。”
這一句補充，讓溫雅剛還興奮的小臉，瞬時蔫了，怏怏不樂。
淩煜看著，心疼，下意識的對嚴冽又記了一筆。
“淩煜，你是不是不喜歡嚴冽？”
“你覺得呢？”
“不喜歡！”溫雅說的肯定，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淩煜勾唇，“真聰明。”
“為什麽不喜歡他？”
淩煜沒回答，轉而問道，“你現在最喜歡什麽？”
“最喜歡冽哥哥…”溫雅高興，驕傲的宣布。
淩煜聽了牙根緊了緊，默！
片刻，才開口，“那，如果有一天有人來搶嚴媽媽，你會高興嗎？”
“不會！”溫雅肯定說道。
淩煜點頭，“對你，同樣因為最喜歡，所以，我也不喜歡嚴冽。明白了嗎？”
溫雅聽了怔了一下，眼淚不由掉了下來，小臉猛然一白。
淩煜臉色微變，迅速坐正，緊聲開口，“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雅垂眸，伸手，捂著胸口。
淩煜看此，起身，伸手把溫雅抱起，抬腳就往外走，“不怕，我們去看醫生…”
溫雅搖頭，“又不疼了！”
淩煜腳步頓住，皺眉，“真的不疼了嗎？”
溫雅點頭，看著胸口，指了指肺部，“剛才好像不是這裏疼！而是，這裏疼了一下。”說著，看著淩煜眉頭輕皺，“在你說最喜歡的時候，忽然就疼了一下。”
淩煜低頭，看著溫雅所指的地方。那裏是——心髒！
看著眼眸緊縮，心口微顫，抱著溫雅的手收緊，“因為聽到我說‘最喜歡’，所以，這裏剛才不舒服了嗎？”
“嗯！”溫雅看著淩煜的優美的嘴唇，眼底漫過一絲恍惚，“其實，在我親你的時候，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什麽感覺？”淩煜小心翼翼，卻又不由緊張。
“好像是…怎麽說呢？”溫雅皺眉，思考，滿臉苦惱。
“如果想不出就不想了。”
“我想到了…”
“是什麽？”
“味道特別熟悉！我以前應該也親過你。”溫雅眼睛晶亮，為她終於想到了合適的話，形容那種感覺。
淩煜聽了，深深的看了溫雅一眼，輕聲問道，“除了這個！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會感覺到什麽？”
“嗯…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好，我不生氣。”
“也不能生冽哥哥的氣。”
“嗯！我盡量。”
“哦！”溫雅見淩煜答應，有些怯怯的說道，“其實，跟你在一起沒有跟冽哥哥，果子，姥姥，外公，還有安琥在一起感覺舒服。”
“為什麽？”嚴冽感到心口開始發悶。
“因為…”溫雅低頭，摳著手指，囁囁說道，“因為每次看到你，我總是感覺心口悶悶的，很不舒服！看到你瞪眼，生氣，我就會有些害怕。可你特別溫柔的時候，我又感覺比看到你生氣的時候，還害怕。而且，心口也特別的不舒服。他們在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們的開心，可你…。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溫雅說著，抬手，撫上淩煜的臉頰，皺眉，眼裏帶著純粹的疑惑，擔心，還有滿滿的關心，“淩煜，你是不是不開心？”
淩煜神色微動，沉默！
溫雅有些不安，“不開心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我害怕你？還是，因為我喜歡冽哥哥？或者，是因為我忘了你？”
溫雅說著，真切，認真的安慰道，“淩煜，如果你是因為我害怕你才不開心的。其實，也不用的。我現在已經不那麽害怕了。我知道你是好人，還是我老公，是要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人。隻要你是真的開心，我肯定就不會害怕了。”
“還有，如果你是因為冽哥哥才不開心的。那我以後少喜歡他一點好不好！其實，我喜歡冽哥哥是因為他讓我覺得熟悉。當時醒來後，我發現什麽都是陌生的，心裏好害怕。隻有他有一點熟悉，所以特別想黏著他。而且，冽哥哥好厲害，雖然每次打針都有些疼，可打完針，我覺得胸口會舒服很多，所以我才會特別喜歡他。他是個好人！”
淩煜聽著，心口發脹。是呀！她什麽記憶都沒有，腦子完全空白，一切都那麽陌生！他怎麽就沒想到她會感到害怕，會感到不安呢！他隻顧著關注她的病情，隻是一味的想著對她好，可單單忘記了關注她的心情。
“小貓兒，是我做的不夠好！是我疏忽了！”淩煜聲音有些發沉。
溫雅搖頭，“沒有！姥姥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醒不過來了。隻是我雖然醒來了，卻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
“所以，淩煜，我真的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如果因為這個不開心，那我會努力的，我會好好吃藥，好好打針，我很快就會好的，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忘記你。一定不會…”
溫雅說完，淩煜手用力，把她抱在懷裏，下巴擱在她頭頂不讓她看到，他眼中過多，翻湧的情緒。不讓她開到眼底漫過的一絲水光，聲音柔如水，隻是多了一絲顫音。
“以前的忘記也沒關係！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再製造更多的回憶。隻要記住這些就夠了…”
“好！”溫雅應，頓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可是我以前的，往後的，我都想知道，也想記住。你不知道，我醒來看到你的第一眼，感覺你就是一個王子！後來，我才知道，你真的是王子。而且，還是我的王子…我真的很開心…”
“是你的王子，也僅僅是你的王子…”
“真的嗎？”
“真的！”
“嘻嘻…。這樣真好…”
“你開心，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