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一個驚天秘密
“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否則井玥不會這樣，更不會露出這種沉重的表情看著自己。
井玥沒有說話，視線卻定格在她挺起的腹部。微微一笑：“原來孩子真的還在……”
歐雅璿不禁皺眉：“你什麽意思？”
“關於夜天釋失去骨肉以及妻子這件事，在整個商業界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我卻不信，因為……你很愛這個孩子。以我對你的了解，無論發生什麽事，你寧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會保住這個孩子。果然讓我猜對了……”
井玥的話在我耳邊回響；他說的沒錯，無論發生什麽事，寧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這個孩子。始終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他……夜天釋他……有沒有絲毫懷疑過呢？
有沒有想過孩子或許還活著？那隻是一個謊言？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從離開夜家來到韓國，就已經徹底和夜家沒有半點兒關聯……
“你特意跑到韓國來找我，不會就隻是為了證明你的猜想是否正確吧？”知道他來這裏不可能是因為這點事情，但是隱隱覺得井玥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不是因為生病的關係，而是……似乎在某件事上欲言又止……
井玥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煞是好看。
“我來這裏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會讓你難以接受，但是……卻是事實。你應該明白，事實往往都令人難以接受。”
他果然因為某件事而在吞吞吐吐。事實的殘酷，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但是寧可知道事實的殘酷，也不願被瞞著。歐雅璿就是這樣一種人……
“不用在意我是否接受的了，我隻希望你能夠把你想說的事情告訴我。”現實的殘酷早在幾年前自己就已經知道，更何況是事實的殘酷呢。早在小的時候媽媽離開自己時，就已經體會到……
“你曾對我說過，你的媽媽是個舞女。”井玥回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歐雅璿，繼續說道：“我調查了夜家，我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你。夜家的三兄弟都是同父異母，這你可知道？”
歐雅璿點了點頭。
井玥繼續說道：“那你可知夜澈俊的母親是什麽身份？”
歐雅璿再次點頭，反問：“這和你要說的又有什麽關係？”
“和我沒關係，但是和你有關係。”注意到她困惑的表情，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他的母親也是個舞女。而且同樣是在一家叫做‘魅吧’的娛樂場所上班。巧嗎？”
“你想說什麽，請直說吧。”即使是在一家娛樂場所上班當舞女又怎麽樣？這又能有什麽牽連呢！
“我想說的是，夜澈俊是你同母異父的兄長。”井玥的話如同響雷一般，震得歐雅璿耳聾目眩。
“‘該怎麽慢慢透漏給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兒驚嚇。’為此我想了幾十個辦法，但是到頭來我還是選擇直接告訴你。就是因為我想讓你看清夜家人那惡心的嘴臉，所以我不得不這麽殘忍的告訴你。”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的反應不比歐雅璿差分毫。也因如此，才讓他想要繼續追查下去。更是因此，才讓他知道一個又一個驚天秘密……
心跳聲撲通撲通的響著，那麽震耳，有節奏。那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耳中回響……同母異父……兄長……這怎麽可能？怎麽會？
無論是媽媽還是爸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更沒有提起過我還有一個哥哥存在！……
“這根本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井玥一定是在騙我！從記事開始，媽媽就一直陪在我身邊。而且從我出生到媽媽離開這幾年裏，那些和爸爸媽媽的合影就可以證明，媽媽是一直陪在我和爸爸身邊的。怎麽可能還會有一個孩子！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從沒有。”井玥堅定的話語重擊歐雅璿的心髒。
是的，他從來沒有騙過我。從相識、相愛，從沒有對我說過一句假話。但是……但是我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這是不可能的啊！我無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媽媽很愛爸爸，那不是假的！那些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日子，也根本不是在做戲！
所以……媽媽又怎麽可能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呢……媽媽又怎麽可能會背叛爸爸呢……
“井玥，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是在說謊，你在騙我。好嗎？”手在止不住的發抖，就連聲音也在發顫。我不能相信，不可能相信。媽媽那麽愛我和爸爸，怎麽可能會……會……不，不！一定不會的。
眼淚劃過臉頰低落在地毯上，很快便被吸收。
倔強的擦幹眼淚，不讓井玥看到自己的軟弱。但是卻仍然被他盡收眼底……
井玥發出長長的歎息聲，走到歐雅璿身邊蹲下。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放在臉邊，緩緩說道：“‘玥’，你有多久不曾這樣叫過我……就算為了得到你這樣的稱呼，我也絕不會對你說半點兒謊話。你要知道……我不會騙你。”
淚無聲的劃下……自己始終是軟弱的。即使早已經知道事實的殘酷，往往讓人難以接受。卻總要探知，在得知以後又會難以接受……
“告訴我，你為什麽會這麽確定？還有，你都查到了什麽。都告訴我……”擦掉眼淚，從他的手掌抽出手。頂著紅彤彤的眼睛，忍住心中的難過繼續追問。夜澈俊……竟然會是自己的兄長？回想起那次他們之間的談話，在說起母親時，他流落出的哀傷與落寞……這麽說……是自己獨占了媽媽……讓他從小不曾得到過母愛……
上天果然是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井玥無奈一笑，站起身坐在她的對麵。繼續說道：“夜振國，也就是他們三兄弟的父親。曾經有三個女人，想必這你也知道。其中包括一個舞女，也就是你的母親若曦。這個名字至今我記憶猶新，因為你曾經對我說過；你的母親猶如清晨的夕陽一般，帶給人無限溫暖與光明。”
媽媽的存在猶如她的名字一樣，每天都能給自己帶來溫暖，帶來光明。但是就因為這樣，她的離開……對於我和爸爸來說就像是太陽不曾再升起，整個家頓時變得暗淡無光……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母親並不是失蹤……而是……已經去世。在十幾年前，離開你不久，在夜家的老宅……”
井鑰的話字字清晰，但是聽到歐雅璿的耳中卻十分模糊……
他剛剛說了什麽？媽媽並不是失蹤？而是……而是什麽？而是什麽？
“小璿你還好嗎？”井鑰知道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打擊。但是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她，畢竟她有權知道。有權在知道後，選擇以後的路……
緊捂著像是快要炸開的頭，最後那句話卻始終聽不清。而是什麽？而是什麽？當自己想要探究時，頭卻痛的更加厲害。
“而是……而是什麽？”緊捂著頭部，口齒不清晰追問；其實自己早已經知道了答案，澈俊的媽媽早就已經去世了……那麽……她的媽媽……又怎麽可能還活著……但是，但是自己卻無法接受，想要親耳從他的口中聽到。因為他不會騙我，他絕對不會騙我。但是，但是耳朵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聽不到了，為什麽會在緊要關頭聽不到了……
歐雅璿的異樣井鑰看在眼裏，但是在這個時刻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邊。他能給你隻有安慰，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僅此而已。
高低起伏的胸膛，有序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均勻平穩的呼吸聲從上方傳來。是井鑰，隻有他的擁抱才會這麽溫暖，讓自己安心。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我不得不把事實告訴你。別怪我小璿……”
井鑰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在哭嗎？他為什麽要哭？明明傷心的應該是自己啊。為什麽哭的卻是他……不懂，我不懂。
“你知道十幾年前在夜家老宅發生的那次火災嗎？那其中，就有你的母親……”井鑰每一次開口說話，都像是拔出利刃，對準歐雅璿的心髒……狠狠一刺。
瞳孔在瞬間放大，全身止不住在顫抖。微微啟唇，竟發現連聲音都在發顫：“火災……媽媽是因為……火災才去世的？”
頭頂上，井鑰重重的點頭：“嗯！”
夜澈俊沒有告訴過我，他的母親是因為火災……
“火災，火災……”連連重複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似乎太過沉重。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但是卻無法停止。沒有想到，媽媽竟然會是因為火災去世的……當時她一定非常痛苦吧，被火燎一般，鑽心的痛……
想到這裏，眼睛再次止不住濕潤。伸出手，茫然的在桌上摸索……
“小璿，你在找什麽？”雙手緊握住她的肩膀，對上那雙沒有焦點的雙眼，滿臉疼惜。自己錯了嗎？是不是不應該把這些都告訴她？但是就算自己不說，總有一天她也會知道……那時，能夠陪在她身邊，給她肩膀供她依靠的又會是誰？
是自己太自私了嗎？為了私心，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