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的話我率先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夜傲南,這一次算你厲害!本來想要先來對付你,但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麽就隻好把你放在第二位了……?

“當然。”說著便放開了歐雅璿,重新做回椅子上。若不經心向別處掃了一眼,緩緩說道:“看來先要出招的人,不是我們。?

夜傲南當然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夜天釋的心頭大患。但是這一次有了歐雅璿,看他還如何猙獰!?

或許連夜天釋自己都不知道,眼前那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已經在他的心中紮根發芽。就是因為如此,自己才更要拉歐雅璿進到這個複仇的圈中!?

讓他體會一下,被自己所愛的人狠狠的傷害,是什麽滋味!……?

時間飛逝,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一直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

井鬱滿臉大汗,白大褂上沾滿了鮮血走了出來。?

見他出來,歐雅璿快步走了上去:“澈俊怎麽樣了?傷的嚴不嚴重?都傷到哪裏了?”?

去掉沾滿血的醫用手套,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回答:“肋骨斷裂兩根,輕微腦震『**』。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因為頭部受到猛烈的撞擊,導致淤血壓住視網膜神經,所以……會照成暫時『性』失明。”?

“什麽!”瞳孔瞬間放大,一臉不可置信,重複道:“暫時『性』……失明?”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在聽到這個答案時,一直以觀看好戲出現的夜傲南也皺起了眉頭,問道:“多久才能恢複視力?”如果一覺醒來,夜澈俊知道自己看不見……一定會瘋掉吧。對於這個男人,自己無法不在意。?

“我無法下出結論。”畢竟這一切要看天意……?

“不是可以做手術取出血塊嗎?”突然想到這個方法,原本一臉興奮看見一絲曙光。但是卻被井鬱的一句話撲滅……?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眼前我們隻能等淤血自己散去,如果長期無法散去的話,最後我們才能采用手術除去淤血。”?

“有風險嗎?”?

“不是說太危險嗎?”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出。?

井鬱麵『色』凝重點了點頭,發出長長的歎息聲,顯得有些無奈:“但是依澈俊的脾氣,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強製『性』動手術。畢竟‘暫時’,誰也不知道是多久……”?

井鬱說的沒錯,誰又能知道‘暫時’是多久呢。無論是誰,當得知這種遙遙無期的回答時,不會崩潰呢。?

夜傲南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但是就在轉身的瞬間,歐雅璿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陰狠……?

他這是要去做什麽??

來不及追問,便看到夜澈俊從手術室裏推出來,連忙跑上前。看到一幕令自己心痛的畫麵。帥氣有型的頭發已經被剪成了短發,額頭被紗布纏繞。就連那俊俏的臉上都被玻璃擦傷,留著鮮紅的傷口……?

“澈俊……”自己多想叫他一聲哥哥,但是……都是因為自己,才害的他變成這樣,哪還有資格喊他哥哥呢。?

“送來時,他嘴裏一直在喊著你的名字,說著不。你們之間……發生什麽爭執了嗎?”脫去沾血的白大褂,此刻的井鬱就像是一位前來探病的家屬,和醫生毫無聯想。?

“一個大的爭執,很大很大的爭執……”話語間自己的聲音都已經變得哽咽;沒有想到會這麽重,沒有想到對他的打擊是這麽大……都怪自己,都是自己的錯……?

井鬱沒有說話,隻是充滿無奈的搖了搖頭,留下幾句令她震耳欲聾的話,便離開了。?

“至今,我想告訴你一句話。他很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能陪在他身邊,幫他度過這段低落的時日,我想他會恢複的更快。”?

什麽?井鬱說……他……喜歡我?這,怎麽會呢……?

看著被推走的夜澈俊,自己卻無法邁動步法跟上去……?

自己無法相信井鬱所說的話,他……夜澈俊,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竟然會,喜歡自己?這怎麽可能呢。自己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好朋友,知己啊。?

“無法接受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夜天釋,突然出聲。嚇得歐雅璿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得,臉『色』蒼白。?

或許是因為無法相信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喜歡自己吧,所以才會顯得那麽狼狽不堪。?

“你話中的意思是,你也知道?”不會吧?難道就自己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夜天釋沒有回答,隻是嘲笑似得瞥了她一眼,隨即走回病房。?

“夜天釋你把話說清楚啊!”自己幹跺腳在原地大吼,但是很快就遭來護士白眼,讓噤聲。?

明明知道應該去病房等待夜澈俊醒來,但是卻發現難以麵對他……?

準備離開醫院,卻被井鬱叫去。?

來到他私人辦公室剛坐下,便聽到他喋喋不休的教訓:“不管澈俊是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出車禍。你也不能看也不看一眼就離開啊!而且,今早在老夫人病房裏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是怎麽了?怎麽會說出那麽過份的話呢?你變了,你真的變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幾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變化如此之大,還拚命隱藏……”?

接下來的話,井鬱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兩人心中明亮如鏡……?

“我隱藏,是因為我無法失去他。我是變了,但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夜家害的!我能說的,就隻有這麽多。關於澈俊……我自知對不起他,所以沒有辦法麵對他。”?

井鬱久久沒有回答,眉頭緊鎖。?

見狀歐雅璿不禁微微一笑,思緒飄向遠方。如果什麽都不知道,或許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當初媽媽沒有離開回到夜家,就不會喪生。原本和睦幸福的家也不會隨之改變,那麽自己的命運也不會變成這樣。?

如果一切都可以改變,那麽自己和澈俊之間……也會跟隨著改變。?

“你……和天釋真的已經沒有瓜葛了嗎?”雖然明知從她的口中得到‘沒有瓜葛’這種回答,但是看到她手指上的白銀戒,還是忍不住追問。?

“對,沒有一點兒瓜葛!”提到這個問題,自己的反應很強烈。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應有的隻有仇人的關係而已!?

眼睛直直的看著雅璿手中的白銀戒,緩緩說道:“那麽,你為什麽還戴著它?”?

跟隨他的視線,定格在自己右手無名指的戒指上……“這……”卻發現自己找不到理由回答;為什麽還戴著它呢?不知道。自己似乎早就已經忘記它的存在,從未注意到過它……?

“不是因為舍不得嗎?”?

井鬱的話像是提醒一般,聽的歐雅璿震驚,連忙反駁:“怎麽可能!我隻是忘了它的存在而已!”?

說著就要把戒指取下來,怎料……無論自己怎麽取,戒指都紋絲不動!?

“你是取不下來的,除非……”說道這裏井鬱微微頓了頓,看著她一臉複雜的表情,繼續說道:“對方幫你取下。再不然就是你們兩人同時取下這對戒指。隻有這樣,戒指才會脫落。”這就是白銀戒的特點所在……?

“什麽?”經井鬱這麽一說,才突然想到難道夜天釋的戒指還在手上?他……為什麽沒有取下來呢?難道是因為無法取下來嗎??

“設計這款戒指的人,主要是想讓戴此戒的兩夫妻和睦。如果真的有一天要分開的話,也希望能是愉快分手。而非一人單方麵取下婚戒,畢竟婚戒不同於尋常之物。”?

“那個人還真是吃飽了撐的,管別人的閑事!”沒好氣的說道。仍不放棄繼續扭轉戒指,試圖拔下來。但是眼看著手指變得通紅,腫了起來。仍取不下來……?

“設計這款戒指的人則是天釋的爺爺,但是他老人家卻沒有機會佩戴。直至天釋的父親……聽聞,這個戒指曾經在一個女人的手指上出現過,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那個幸運的女人是誰。隨之便是一場火災……因此那個女人和其他兩位夫人以及老爺一起去世。因此戒指一直保留至今,而現在就戴在你和天釋的手上。”?

聽聞說,如果戴上這對戒指的人並不相愛。那麽隻要輕輕一動,戒指就會隨之掉下來。但是如果是兩個非常相愛的人,無論單獨一人怎麽取,都取不下來。除非兩個人同時取,才方可取下來。?

眼前……更加證實了,那個傳聞是對的!?

“看來這對戒指隻能帶來黴運而已……”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是心裏卻不這麽想。這對戒指到底意味著什麽呢……還有那位‘幸運的女人’到底是誰……一定要弄明白,看看那個男人是否真的愛自己的媽媽!?

井鬱隻是笑了笑,畢竟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探索才是。“不管你和天釋還有沒有瓜葛,對於澈俊來說,你都是特別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能先暫時放下你對夜家的‘仇恨’,我真心的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能夠陪在他身邊,幫他度過低『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