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怪異的兩個人
“哮喘很嚴重吧？那你為什麽還要喝那麽多酒呢？”無論生什麽病，喝酒總歸是不好的。剛一靠近他，自己就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估計就是因為喝了太多酒，所以才會犯病的吧。這麽說，他應該不嚴重吧？
葵一隻是笑了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專心的看著她，不曾移動一點兒視線。
“為什麽不說話？難受嗎？還是醫生讓你休息，所以不讓你開口說話呢？”他的手感覺好冰啊，是因為冷的關係嗎？但是這裏的氣溫剛剛好啊，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反而感覺有點悶熱呢。
看他一會搖頭，一會兒點頭的。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表達些什麽。
“這裏感覺很不舒服，待在這裏你也會感覺不舒服吧？要不要我推你出去？”說完這句話，注意著他點頭，連忙上前推動推車。
小雅，怎麽辦？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但是卻說不出來。看著你天真的表情，就像是又看到了你小的時候一樣……怎麽辦，想要擁抱你，和你揮手說再見。卻沒有力氣，沒有說話能力。誰能幫幫我，到底該怎麽做……
在推出來之後，便看到坐在門口椅子上的井鬱。歐雅璿不以為然的打招呼，打算推他出去轉轉。但是井鬱卻攔著了他們，並開口說道：“雅璿，我有幾句話要和葵一說。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說幾分鍾，等下就把他還給你。”
井鬱的意思怎麽好像是葵一是歐雅璿的所有物？
但是聽到井鬱這麽說，高興的明顯是葵一……
“好吧。”看了眼怪異的兩個人，先行離開。
站在葵一麵前，看著仍舊帶著濃濃笑意的葵一，一臉嚴肅：“雅璿很天真吧？就像是個小孩子。”
點了點頭，自己一直這樣覺得。她始終沒變，依舊像當時那個幾歲的孩子一般，天真純潔。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因為她的智商在退化呢？”
葵一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目光轉向他。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但是那充滿戾氣的眸子，卻充分在證明他在執意，在逼問。
“她，總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孩子。不，應該說是一個嬰兒。不會再說話，不會再亂跑，不會再自己動手吃飯。甚至，真的就像是一個嬰兒一樣，隻能靠喝牛奶。支撐一段時間……”
葵一的眸子瞬間放大，很明顯是在聽了最後一句話，才會有這種驚愕到不可置信憤怒的神情。
“如果你以為她的智商隻會停留在嬰兒，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和剛出生的嬰兒完全相反。她的病，是退化。就好像是嬰兒會慢慢吃飯，走路，等等。而她，則喪失活動能力，吃飯功能，就連‘喝牛奶’這種嬰兒都會的事情，她也會忘記。所以支撐不了多久，她……不會被餓死，就是會被渴死。不然就是……忘記怎麽呼吸，而……。”
井鬱的話沒能說完，下巴就突如其來遭受重重一拳。從而撞到牆壁，緊貼著牆壁跌坐在地上。感覺到嘴裏的血腥味，無奈一笑。抬起頭看著上方滿臉怒氣，直衝衝看著自己的男人，繼而說道：“不要以為我在說謊……”
“不要以為我不敢再打你！”說著便掄起拳頭，打算再給他重重一拳。但是卻被突然出現的夜天釋阻止……
看著他緊握自己的手，阻擋自己教訓井鬱，不由皺起眉頭怒吼道：“為什麽阻止我！”自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半點兒對小雅不利的話！任何人都不能！即使那個人是天釋，也絕對不能！
“他說的是事實。”話落，便感覺到自己緊握的那隻手臂蠢蠢欲動，掙紮著想要掙脫，但是那矛頭……轉而像是針對自己。
“為什麽憤怒？因為你難以接受。為什麽軟弱到要死？因為你在逃避。葵一，這還是你嗎？”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衝擊力將他打的老遠，直直撞在對麵的房門上。
夜天釋沒有因此停歇，而是慢慢逼近，嘴裏不停說著：“逃避有用嗎？你回答我！”說著舉起拳頭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他下手很重，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病人而手軟。反而用盡全力，一手拎著他的領口，繼而說道：“雅璿說不定會死。告訴我，你聽到這句話有什麽感覺！”說著掄起拳頭打算再重重給他一拳，但是這一次卻被手軟腳軟的葵一接下……
“要反抗嗎？怎麽不逃避了？為什麽不做縮頭烏龜了？”用力抽回手臂，朝他的臉部揮去。隻是這一次又被他擋下。
“說啊，為什麽要反抗！為什麽不再逃避！”拳頭一次又一次朝他揮去，一次又一次被他擋下。
這樣持續不知有多久，聽到平穩的腳步聲，便看到歐雅璿走來。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時，快步朝他們跑來。
隻聽這時，葵一才緩緩開口說道：“因為，痛……”
這三個字包含了太多含義。因為痛才選擇逃避，因為痛才默不作聲，因為痛才苦苦忍受，因為痛，才更加無法忘記她……
聽到這句話，夜天釋抽回手臂，瞥了他一眼不懷好氣說道：“軟腳蝦！”
葵一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將所有重力放在後背，倚靠著強。看著捂著下巴，詳裝怒氣的井鬱緩緩說道：“我不會道歉，也不會讓你道歉。”
這句話聽的井鬱哭笑不得，嘴角剛上揚，卻不小心扯動嘴角。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
“你們剛剛在幹什麽？在打架嗎？”看夜天釋剛剛那架勢，擺明了是要揍葵一嘛！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欺負弱小！剛對他的好感，瞬間破滅打回原形。
“我隻打軟腳蝦。”丟下這句話，複雜的看了一眼歐雅璿以及葵一，便轉身離開。
葵一，雅璿在你心中究竟占著怎樣的位置？你竟然會想要把你頭目的位置讓給她……這個位子何其重要，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竟然為什麽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你……可惡！世上竟有像你這樣的人，竟然連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衝著他的背影惡狠狠說道。轉而看到葵一那隱含笑意的表情，以及井鬱捂著下巴一臉無奈，打算離開。
“我……”葵一的話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僵住，身體突然向前傾。幸虧歐雅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否則一定會摔他個臉朝地……
“喂，葵一，你怎麽了？！”一手抬著他的頭，一手使勁在他的臉上拍打，想要把他拍醒。語氣中充滿了急切與擔心。
聞聲井鬱立刻衝了過來，在他身邊蹲下，探了探鼻息，翻了翻眼睛，頓時才安下心。“放心，他隻是昏倒了而已……”沒有想到，這一險關竟然因為雅璿而度過了，看來在葵一心中，雅璿的位置是不可估量的！
“昏倒？那他真的沒事了嗎？”知道他隻是昏倒，自己竟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等他醒來，我會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以葵一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無法做結論。畢竟這不是簡單的小病小災……
“沒事，我不困。我來照顧他吧！”自己的身體很好，一夜不睡應該也沒什麽關係的。隻是他這樣，確實讓人有些不放心……
用力將他抱起，原本以為他會很重，沒有想到他的體重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非常輕。這也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好的原因吧……把他放在推**，衝歐雅璿說道：“我要把他送去重症監護室，那裏有專門的醫生護士照顧，你就放心的去休息吧！
“重症監護室？他很嚴重，對不對？”不然怎麽可能會送去‘重症’那裏？！看起來這個家夥的身體蠻硬朗的，隻不過就是偏瘦了一點兒。沒有想到，身體竟然會這麽差……
“你就放心吧，就算是為了……”說到這裏頓了頓，微微笑了笑繼而說道：“他絕對不會有事的，他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命卻很硬的！”
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推車上的葵一，點了點頭。畢竟他是醫生，醫生的話怎麽能不信呢……“好吧。”
知道她很擔心，但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衝她點了點頭剛打算離開，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問道：“雅璿，那個小女孩是你的親生女兒嗎？”這個問題自己一直很在意，當然相對來說更在意的還是天釋。因為沒有聽他提起關於那個小女孩的半個字，所以可以斷言，他絕對沒有問過雅璿關於那個小女孩的事情！
“嗯！怎麽了？”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寶貝女兒，立刻變得警惕起來。自己可沒有忘記是怎麽被他們給帶來這裏的！
“你放心，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知道她害怕我們會對那個小女孩做些什麽，便不再繼續追問。但是，那個小女孩的身世，看來有必要調查一下……
“我警告你們沒，不準打晨曦的注意！”
“嗯！”雖然嘴裏應著，但是心裏卻不這樣想。晨曦嗎？和晨旭的名字意義相同。看來，即使你忘記了不該忘記的所有事情，也無法忘記那份熟悉感……恐怕你隻所以給那個小女孩取名晨曦，也是因為‘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