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沒資格生氣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這種表情看著我!否則,你的晚餐也不用吃了!”她的表情讓夜天釋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路邊的乞丐、殘疾人,而她則是個充滿愛心同情心的人,含淚懷著同情憐憫的眼神看著他。

反而讓他覺得,今天這頓飯是她請他吃的!

“你為什麽不喜歡其他顏色?”歐雅璿實在忍不住問這個問題,從結婚之後進入他的房間就發現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的裝飾物,還有整天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的西裝,禮服。還有辦公室,暗房,身在黑白色中,讓人感覺仿佛是在看黑白電視機,毫無色彩。

聽到這個問題,夜天釋不禁微微皺眉,眼神變得凝聚,聲音微帶質問:“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我的事情你少管!”

他的聲音比之前要更加冰冷,歐雅璿可以感覺到,他總是在拒人於千裏之外……

歐雅璿看了他半響,察覺服務員陸陸續續上著點心,她沒有再說話,低頭看著桌上滿桌子的花樣各異的法國大餐,她卻沒有一點兒胃口,明明之前還很餓,現在卻什麽也不想吃。

而夜天釋則自顧自的吃起來,歐雅璿不由感歎到底什麽時候他才會對她敞開心扉呢?

看著眼前的食物點心,歐雅璿始終咽不下口,眼神掃過夜天釋手邊高腳杯裏的紅酒,突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滾惡心。

“我去下洗手間。”留下這句話捂著嘴像逃一樣,跑去洗手間。

而身後的夜天釋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想到,這個女人總是莽莽撞撞。不禁有些擔心她腹中的孩子。隻是……

手上的湯匙握的更緊,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麽。

而跑到洗手間的歐雅璿一陣嘔吐,因為今天根本沒吃什麽東西,所以能吐出來的真的很少,隻是胃裏還是忍不住翻滾惡心。

“您還好嗎?”一個身穿白色工裝的女孩一臉擔心詢問,好心遞給她一張紙巾。

“嗯,謝謝,已經好多了。”接過紙巾,歐雅璿笑著作答。隻是胃裏還是有一些難受。

“如果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可以告訴夜總,夜家的私人醫生井鬱少爺正好在這裏用餐。”熱心的女孩說完便笑著走了出去。

“井鬱?”為什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呢?

歐雅璿沒多想,洗了把臉便走了出來。卻發現她的位置已經被一個女人占著,而那個女人正獻媚笑著為夜天釋夾菜。

那個女人並不陌生,而是那個叫金寶珠的女人!

而夜天釋沒有任何反感的表情,吃著她送到嘴邊的點心。

歐雅璿突然感覺到胸悶,或許真的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不過去嗎?”而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似乎有些耳熟。

握著悶悶的胸口,轉過頭,看著略有些熟悉的臉龐,歐雅璿微微點了點頭,這個男人是?她好像並不認識?

但是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見她一臉‘你是誰’的表情,井鬱的笑容更大了。

“那個女人正在勾引你的丈夫,你都不生氣嗎?”井鬱突然勾起想要捉弄她的想法,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是誰。

歐雅璿盯著他看了半響,他隻是麵帶無害的笑容笑著,或許隻是一位好心人吧。她微微搖了搖頭,語氣聲長說道:“不會。”因為她沒有那個資格生氣……

“哦……”井鬱對這個讓俊一見鍾情的女人非常感興趣,她不認識他,他並不覺得奇怪,畢竟那時給她看病,她還處於昏迷中。

“你好像沒吃什麽東西,就讓我這個紳士請你吃女士最愛的甜點吧?”從他們兩個出現在Rainbow(彩虹)大廳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想必夜天釋也注意到了,隻是兩個人已經熟悉到見麵不打招呼也都不會生氣的份上。

歐雅璿想要拒絕,但是不甘就這麽離開,所以便應了下來:“那就謝謝你了。”

井鬱滿懷心思笑著點了點頭,在一個觀望角度很好的位置坐下。在這個角度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夜天釋他們的舉動,而他們隻要不費心查找,絕對不會發現他們。

“我隻要一杯咖啡就好。”歐雅璿知道自己什麽也不想吃,於是隻點了一杯咖啡。眼神卻時刻離不開那兩個人。

井鬱隻是笑了笑,看著菜單,用英語說了幾句,服務員複雜的看了一眼歐雅璿便離開了。

沒多久就端上來兩杯咖啡,一份芝士蛋糕。

“多少吃點吧,不用擔心身材會走形喔。因為你的身材非常好……” 井鬱品了一口咖啡,半開玩笑說道。

歐雅璿隻是淡淡說了聲“謝謝”,看了眼蛋糕,卻吃不下。以前她可是非常喜歡吃蛋糕的,從什麽時候開始,連最喜歡吃的東西都變得無動於衷了呢?

而她的表情無一逃過井鬱的眼底,井鬱隻是帶著一貫的笑容看著她,沒再說話。而歐雅璿則無心的把咖啡端在手中,無意要去品嚐。

夜天釋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對麵的金寶珠立刻笑的花枝招展。

歐雅璿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正在止不住發抖,眼神卻始終離不開夜天釋。他舉止優雅的品著紅酒,時不時的接受金寶珠夾到口中的餐點。

“啊……”對麵的井鬱突然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奶油,送到歐雅璿嘴邊。滿臉期待她吃下去。

注意到井鬱親密的舉動,歐雅璿顯然一怔,剛想拒絕,豈料剛開口“我……”井鑰挑準時機把一勺奶油送進她的口中。

歐雅璿隻感覺到口裏一片油膩,令她的胃更加翻滾難受。

“抱歉……”說著便捂著嘴巴再次跑進洗手間。而坐在沙發上的井鑰卻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約十分鍾以後,臉色蒼白的歐雅璿才從洗手間走出來。井鑰迎麵走上去,一手便抓住她的手腕。

歐雅璿顯然大驚:“你要幹什麽?”

“送你回去。”井鬱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衝她說道。就這樣,不容歐雅璿拒絕,井鬱拉著她徑直從夜天釋身邊走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經過兩人身邊時,井鬱故意用極其曖昧的語氣說道:“小心腳下喔……”

隨即便迎來金寶珠惡心的嘴臉,而夜天釋卻沒有絲毫動容,盯著手中的紅酒。嘴角勾起一抹怪異複雜的笑意。看的金寶珠全身發顫……

井鬱和夜天釋不同,夜天釋是直接把歐雅璿塞進車裏,而井鬱卻非常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

“你到底要幹什麽?”歐雅璿有些生氣站在門外,不肯進去。不是因為她拉著他的手,不是因為他強行把她拉出來,不是因為他用曖昧的語氣對她說話。隻因為他不應該當著夜天釋的麵這麽做!那些‘不是’已經全否定了。

“送你回家。”在握住她手腕的片刻,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體狀況如何。隻是……好像她自己還不知道?

歐雅璿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非常不可理喻,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請她吃飯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主動‘要求’送她回家。他該不會是把她想成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吧?!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吧!”說著故意亮起手上的戒指,雖然對這個男人不討厭,但是他過於親密的舉動卻令她有些反感。畢竟他們才剛剛認識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他,好像有幾分熟悉。卻絲毫想不起來……

“當然知道。你啊。不要天真的以為隻要亮起手上的婚戒,別人就認定你是已婚。”說著亮出自己的左手,隻見五根手指上有四根是戴上戒指的!

井鬱緊接著補充道:“我可是單身哦。”

也是。現在這個世道,戒指戴在哪根手指都可以,根本沒什麽寓意了。

見歐雅璿不說話,也沒有要坐進車的意思,井鬱突然表現的一臉無奈,說道:“其實我是這家餐廳的經理,你也知道這裏是夜家的吧。見少夫人一個人落單,所以才想說要送少夫人回去的。怎料,少夫人對我太……堤防冷漠了。所以決定還是告訴少夫人我的身份,希望少夫人恕罪!不要怪小的,小的感激不盡。”

雖然井鬱的表情一臉無奈,但是那語氣說的卻十分無辜風趣,聽到最後歐雅璿不禁笑出聲。這個人說話還真幽默風趣。

“既然少夫人笑了,那就說明少夫人不生氣了。那就請少夫人上車吧,讓小的送您回府……” 井鬱仍舊一臉無辜風趣,動作卻始終保持不變,一手開著車門,一手作出請的姿勢。好像歐雅璿不上車,他就打算這樣一直維持下去。

歐雅璿徹底被他打敗了,笑著坐在了車。對他,她本就沒有保持什麽堤防,或許是因為那幾分熟悉感吧。隻是因為……

眼神不禁透過車窗掃向Rainbow(彩虹)餐廳,因為他們坐在靠窗處,所以金寶珠那媚笑還是無法逃出她的眼中,就連千年不曾動顏的夜天釋,嘴角都微微彎起。

歐雅璿不禁有些失落傷心,看來,和她在一起隻會讓他感到煩悶無趣而已。那樣充滿樂趣的表情,夜天釋從來不曾在她麵前表現過……

“出發嘍……”說著井鬱猛踩油門,車像是離弓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餐廳裏,在車飛駛而去後,原本含笑的眼睛在瞬間變得漆黑冰冷……

看著車窗外緩緩而過的風景,歐雅璿不由發出長長的歎息。

“還好嗎?”井鬱滿懷歉意,不知道她暈車,所以就開的稍微快了些。幸虧自己是醫生,給她做些‘急救措施’,才沒釀成大禍。

“嗯。”歐雅璿覺得其實這個人還算不錯,對人也挺好挺關心的,而且挺會照顧人的。“剛剛謝謝你了。”幸虧他的‘急救’,不然她可要痛苦的吐在他車裏了。

“嗬嗬,不用。我也有份。”

話落,車裏又是一片寂靜。

“我聽說了一些你和釋……”差點穿幫,連忙改口:“夜總的一些事情,你們的關係好像並不怎麽好。”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歐雅璿隻是點了點頭,眼神一直看著窗外。看來他們之間關係不好,已經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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