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天啊，到底該悲該喜
“小曦，別總是麻煩他老人家。這點兒病，隨便是誰都可以醫治的。”強裝笑臉笑了笑，卻難以抑製胸口處傳來的痛。
最終，他們兩個也也沒能拗的過小曦。隻能乖乖聽從她的話，乘坐直升飛機趕往韓國。
而同一時間，井茜伊卻沒有想像中那麽好運。
“井醫生，手術……手術怎麽樣？度過危險期了嗎？”從井鬱緊鎖眉頭雙目滿是不服的神情中，陳醫生看出事情遇到了難題。看來，手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幸運……
手術過程中，井鬱沒再開口回答他一句話。全身心投入這場緊張的手術中，他不容許這場手術出現任何差池，更不允許茜伊就此從自己的手中失去……所以，不去想結果，而是一心投入其中，隻為了一個目的而前進。
這一場非常難打的仗，但是他卻要突破，甚至是祈求發生奇跡……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放棄！
“井醫生，你……你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場很難打的仗？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女兒……你，該不會是在強撐著，做最後的掙紮吧？”明知這種話隻會得罪井鬱，陳醫生卻偏偏還是忍不住說出來。畢竟，熟讀醫書的人都知道，手術進行了這麽久，很難再有什麽轉機。所以，結果很明顯，他是在做最後的掙紮，雖然說，他陳醫生的本事高不過他，但也不會太差，不然也不會成為腦科的醫生。
或許，他井鬱應該很生氣的把他給轟出去，隻不過此時此刻，他卻連這點兒時間都沒有……
他……說的沒錯，事實……確實如此。這最後的掙紮，是他井鬱最後的希望……
可是即便如此，這場仗，他也要精心打下去。否則，他失去的不隻是一個女兒，同時還失去了全世界！
抵達韓國，已是夜晚時分，首爾夜晚的人『潮』很多，隻不過某些人卻無心去欣賞。
遊走在某一條鬧市街頭，看著卡片上記下的地址以及電話號碼，他們找到了一家在韓國還算是非常有名的醫院，隨即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經過多方詢問打聽，他們得知從中國來的那位腦科專家井先生，正在進行緊張的腦科手術。
眼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靜下心來等待。
“老哥，你怎麽樣了？還好嗎？要不要我去拿些止痛片來？”在這緊張的時刻，小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止痛片，而不是請醫生前來檢查對症下『藥』，因為她隻認準井鬱叔叔，除了他，她不準任何人醫治自己的哥哥！
此時此刻，真的不禁不讓人懷疑她究竟是愛自己的老哥，還是……竟然能夠讓他忍受那麽久的痛苦，也要堅決等某一個人醫治……
依靠著椅子，緩緩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蒼白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小曦不敢再說什麽，而是躡手躡腳走到雅一跟前，小聲問道：“老哥他怎麽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似得？是太痛的關係嗎？但是，我看怎麽好像不像呢……”
“不知道，依我看，應該是在痛苦的回想什麽事。”至於說的是什麽，兩個人相視而對，心照不宣。
“看來，老哥他胸口難受，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她……唉！”
幾乎每晚酗酒，熬夜，休息時間又沒有規律，已經讓他的身體吃不消了，又要加上他整日鬱鬱寡歡……憂能傷神，這句話，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雅一隻是淡淡一笑，表示讚同她所說的話。畢竟他們三個人都非常了解彼此，所以……心照不宣。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夜晨曦不止一次來到那間井鬱所在的急救室門前徘徊，遊走。隻不過這樣未必起到‘催促’的效果，那扇門始終緊閉著，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重新回到等待室，不禁回想起那空『**』『**』的急救室門前，卻沒有一個人在外焦急等候，忍不住覺得有些同情那位病患。
“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急救室進行搶救，門外卻沒有一位家屬等待……真的是太可憐了！……”
“那還真是有夠可憐的。”雅一起身走到小曦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有雅一能夠無時無刻的陪在自己身邊，真的覺得很高興……甚至是幸福。這，就是所謂的愛吧。
如此無私，隻愛自己的一個人……隻有他或許，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至於那個決定……看來，真的已經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雅一”微微低頭，看著他的腳，繼而輕聲說道：“等到回國之後，我有話要對你說。”
“額……嗯。”那隻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禁微微用力。因為雅一知道，那麽多年後的今天……他才終於有了那種可以擁有她的感覺。
即使還要再多等一些時日，但是，答案他已經很清楚……
“老哥！”
“晨旭！”
伴隨著一男一女充滿驚慌的尖叫聲，一個女人突然就像是瘋了一樣，衝向那間急救室使勁拍打那扇緊閉的房門，嘴裏不停喊著……
“井鬱叔叔，求求你快開門啊，我哥哥他……我哥哥他快要不行了！井鬱叔叔！井鬱叔叔！……”
半響過後，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才緩緩從裏麵打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很顯然他並不是井鬱叔叔，
“為什麽是你？！我叔叔呢？井鬱叔叔呢？！”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那位醫生的衣領，滿臉憤怒著急質問道
“他還在進行手術，現在他什麽都不管不問，他說，不管是誰，都沒有這場手術重要，所以，不管是誰快要不行了，都別來煩他，不然，小心他把氣全都撒在你們身上！”很顯然，這些話並非是出自井鬱之口，雖然說，這次的手術是非常重要，可就是因為重要，所以他才不會去浪費時間，即使隻是幾句話的時間！
麵對眼前這個小丫頭，陳醫生絲毫不覺得膽怯，試圖甩掉她的手，挽回丟掉的麵子，沒想到，任由他簡單試了幾次，都沒能甩開，
“你，你給我放開！”真是的！一個女人，力氣怎麽會這麽大啊！
“我再重複一次，我要見井鬱叔叔！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我要見他！”那些話，晨曦當然不會相信是井鬱叔叔說的。雖然說，他對老哥顯得冷淡了不少，但是，卻不至於說沒有一場普通的手術重要……
“不是我說話不好聽，現在井醫生真的是任何人都不見，更不治療任何一位病患。”見鬥不過這個女人，陳醫生隻好妥協，乖乖說道：“誰讓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女兒呢，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認真，全身心投入啊！”
“你說什麽！？”混蛋！他竟然敢說井鬱叔叔的壞話，難道是不想活了嗎？！不，等等！他說……他說，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是井鬱叔叔的女兒？！那不就是嫂子嗎？！
天呐！這……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你，你說誰？在進行搶救的那個人……她是誰？和井鬱叔叔有什麽關係？！你把剛剛所說的話，再給我一字不差的說一遍！”
“我說我說我說，‘誰讓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女兒呢，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認真，全身心投入啊！’我說的沒錯啊，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就是井醫生的女兒啊！”難道，自己說錯了嗎？可是事實確實是如此啊……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眼前這個女人給他的反應，太過驚愕，不可置信，甚至就連陳醫生都在質疑，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見他重重點頭，夜晨曦才肯放開他。隻不過，滿臉布滿了哀愁與不知所措……
“這下，該怎麽辦……”失神的轉過身，往回走，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老哥……畢竟，現在他的身體……怎麽可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
雖然是喜，但是卻同樣是悲。
當老哥知道她還活著，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可是……如果當他知道，嫂子正在搶救，並且情況非常不樂觀，那……
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老天啊，請您給我指一條明路吧！求求您告訴我該怎麽做，才能不傷及老哥！
麵對已經昏『迷』的夜晨旭，夜晨曦最終選擇讓別的醫生來醫治，坐在診斷室門前，晨曦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對於小曦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雅一表示十分不理解，雖然試圖追問過她原因，卻得不到任何回答。
所以，這才更讓雅一覺得奇怪，而且，他非常確定小曦是從急救室回來之後，菜變得抑鬱寡歡的……
追根究底，她看到了什麽嗎？還是……發生了什麽？
“小曦，在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是在擔心晨旭嗎？”雖然明明知道這並不是全部的原因但雅一還是選擇從此縫，開始著手查問
“嗯”淡淡的回答雅一的問題，雖然很想告訴他，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件事究竟該不該告訴他……
“別擔心，你是知道的，他是因為休息不好，所以才……”
“嗯，我知道”我知道……雖然嘴裏說著‘我知道’，可是心裏卻『亂』成了一團麻，不知所措。
見她因為心事而皺起眉頭，滿臉複雜哀愁，雅一不禁開口直截了當說道：“小曦，我知道你在試圖隱瞞什麽你可以告訴我，讓我來和陪你一起分擔。”
“雅一……”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那麽坦然就能說出口畢竟這件事……對於他們每一個人來說，又是驚又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