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這是在邀請我?
就在他的唇馬上要貼到她的唇時,靳初陽猛的打了個噴嚏。
兩人的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轉頭。
於是,這個噴嚏就這麽分毫不差的噴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眉頭頓時就擰成了一團,一臉嫌棄又鄙夷的盯著她。
對此,靳初陽顯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靳初陽,你還能再破壞氣氛一點嗎?”
他一臉陰鬱的盯著她,氣呼呼的怨斥著。
這表情與他的高冷上十分不相配,倒是有一種傲嬌的小孩子氣。
靳初陽想要伸手揉一下自己的鼻子,奈何雙手還被他反剪於身後。
再一想,是他害的她落水的。
然後看著他此刻那一臉鬱卒的孩子氣,靳初陽的腦子裏升起一抹惡作劇。
低頭,直接往他的肩膀上擦去。
這動作……
該是用惡心來形容呢?還是該用親膩來形容呢?
如果不是很親密的兩個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動作呢?
這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連靳初陽自己也被驚到了。
她這是在做什麽?
竟然在他麵前做這般親膩而又撒嬌般的動作。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甚至在她父母麵前都沒有過的動作,她竟然在他麵前做了?
這讓靳初陽的大腦在那一瞬間,一片空白了。
然後整個人也僵住了,完全無法相信與接受這是她會做出來的舉動。
鼻尖處還有一抹曖曖的感覺,又麻麻的。
鼻腔內鑽進去的是熟悉的氣味,那是屬於他的男性氣息。
她的腰間,臂力微微的加重了兩分,讓她更加貼近於他的身軀。
如果說剛剛落水的時候是冰涼的,那麽這一刻,則是全身火燙的。
那一抹滾燙,甚至還漫襲到腳底。
然後玩味而又曖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宴太太,你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無賴?
她這是無賴?
還有,這句話聽起來怎麽那麽耳熟?
不就是她經常對他說的話嗎?
“把水潑向我的褲襠,你這是在邀請我的意思?嗯!”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跌宕起伏,蜿蜒有力。
特別是最後一個“嗯”字,那幾乎是從鼻腔裏傳遞出來的,抑揚頓挫又別有深意。
他的熱氣一絲不差的噴在她的耳邊,傳入耳廓內。
又是一陣酥麻而又悸動的感覺襲遍全身。
靳初陽冷不禁的打了個戰栗,手臂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臉不自覺的便是紅了,就連眼眸裏也浮起一層淺淺的漣漪與波光。
她微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心底更是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那一種感覺令她又有一絲不真實。
就連腳底都是處於虛浮狀態的。
“啊!”
靳初陽還處於茫然狀態時,整個人被人騰空抱起。
嚇得她一聲驚叫,然後本能的就是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
“宴白,你要幹什麽!”靳初陽一臉怒憤的瞪著他。
對於他總是其出不意的舉動,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涼涼的盯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一直浸泡在這冰水裏?”
說話間,他已經抱著她走出水坑,走上邊上的泥路。
水從兩人身上一直流淌著。
他雙手沉而有力的托抱著她,隻是靳初陽卻覺得那一隻托在她腰際的手,為什麽有一種不懷好意呢?
天已經有些黑了,山風吹來,有一種刺冷的感覺。
“啊嚏!”靳初陽又是打了一個噴嚏。
然後抬手朝著他的肩膀垂了一記,用著嬌怪怨嗔的語氣說道,“都怪你,現在怎麽辦?”
她才不要這個樣子回到孤兒院去,豈不是讓安琪婆婆和小朋友們笑話了?
還有,要是和他一起出現在他們麵前,那些孩子肯定得不知道圍著她刨根問底了。
那她怎麽解釋她和他的關係?
宴白抱著她並沒有朝著孤兒院的方向走去,卻是朝著反方向走去。
“你又想幹什麽?這是要去哪?”靳初陽瞪著他憤憤的說道。
他勾唇一笑,那笑容深遠悠長又絕色風華。
“你放心,我一不會賣了你,二不會丟了
你。你還欠我一輩子的肉債沒還。我要是就這麽把你丟了,豈不是虧大了?”
靳初陽的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幾下,那勾著他脖頸的手在他的後頸上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擰了一把。
大有一副要把那一團肉給擰下來的意思。
“這算是打是愛,罵是親了?”他似笑非笑的朝著她,慢條廝理的說道。
人都是說“打是親,罵是愛”,他偏偏還又調了個個,說成了“打是愛,罵是親”。
楞是將原先的那層意思又深進一步了。
這是在說她,此刻打著他,那是在深愛他了。
就沒見過自戀到如此不要臉的人。
靳初陽狠狠的剮他一眼。
前麵十米處,一輛越野車停著。
很笨重的家夥,看著低調,但其實處處召顯著高調與奢華。
在車前,宴白將她放下。然後又走至後備箱處,打開,從裏麵拿出一隻購物袋遞給她。
靳初陽一臉木然的拿過,低頭往裏麵看一眼。
竟然是她的衣服,而且初視,應該是由裏到外全套的。
“車裏有幹毛巾,進裏麵換去。”他看著好,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算是有備而來的?
靳初陽看著袋子裏的衣服,抬眸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他卻唇角一彎,一如既往的用著不正經的語氣說道,“如果你想在我麵前換,那我……”
“呯!”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到靳初陽已經鑽進了車裏,重重的將車門給甩上了。
然後不到五秒鍾,車門打車,靳初陽一臉沒好氣的說道,“離我遠點!”
然後又“呯”的一聲甩上車門。
車窗玻璃上沒有窗簾,盡管她很清楚,外麵是不可能看到裏麵的,但她還是朝著他一聲輕吼。
就他那無賴與流氓樣,誰知道他會不會趴在玻璃上偷看?
直至透過玻璃看到他走遠了,靳初陽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心安的換起衣服。
不遠處,宴白拿著手機正熟練的撥著號碼。
“喂。”電話很快接通。
“跟他們說一聲,我們不回去了。”他命令般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