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早就密不可分了

車子停在路邊,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出路。

山路本來就家窄,隻能容下一輛車行駛。

這會,那麽笨重的一輛大家夥停著,唐賀爵的車子自然是不可能駛出了。

唐懿如的眉頭擰了一下,透過擋風玻璃,表情沉寂的盯著騎士十五。

“我下去看看。”唐賀爵開門下車,朝著騎士十五走去。

敲車窗玻璃,裏麵沒人應聲。

顯然車裏沒人。

宴白和靳初陽這會當然沒有車內。

晚飯過後,興致盎然的爬山去了。

這裏雖然是山頂,但並不是最高,隻是車能開到的最頂端而已。

步行爬山,那還有一座小山。

宴白絕對是有備而來的,後備箱竟然連照明工具都有。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唯隻有褲腰處還有些濕。

看著他將全濕的衣服竟然穿幹了,靳初陽心裏著實有些不忍。

然後升起了一抹隱隱的自責與內疚之意,還有一股莫名的暖意流過心間。

左手被他握於大掌外,略有些粗糲的掌心摩挲著她的手背,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腳步不禁的有些跟上他的步驟了,甚至開始與他有了默契的配合。

終於爬到山頂的時候,靳初陽已經累的隻會喘氣了。

背上也是濕了一片,裙子都濕透了。

“嗬,”靳初陽一聲輕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大晚上的來爬山,我這也算了與眾不同了。”

宴白回以她一抹溫和的淺笑,“你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嗎?”

他這話一語雙關,話中帶話。

也不知道是在褒她還是在貶她。

“自從被你逼迫之後,我就徹底成了你的同類!”靳初陽看著他,心情不錯,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哦?”他勾唇一笑,笑的跟隻老狐狸似的,“你的意思是,已經跟我密不可分了?也對,我們早就密不可分了。”

“宴白,你不混蛋一次,你會死啊!”靳初陽突然之間大聲的吼了起來。

似乎,這是她對這段時間來被宴白的壓迫的發泄與抗議。

聲音很大,再加

之在山間。於是,聲音開始加**起來。

宴白,混蛋,會死啊!

混蛋,會死啊!

會死啊!

隨著這無限回**的聲音,靳初陽先是怔楞了一下,隨即“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這麽一發泄大吼,心情倒是一片暢爽了。

然而……

下麵的三人卻也因此聽到了這回**在山坳裏的聲音。

沈毓暢的臉先是一黑,然後唇角勾起一抹很是無語的悶笑。

靳初陽,原來你也有這麽生猛的時候啊!

好了,這下誰都知道你大半夜跟個男人在山坳裏“鬼混”了。

唐懿如的臉色是很複雜的,但是所有的表情到最後都成了陰笑。

至於唐賀爵,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來。

淡淡的,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於是,三人都知道了,那攔在他們麵前的大家夥,是宴白的。

至於山頂的靳初陽,完全不知道,自己因為這麽一嗓子吼聲,出名了。

夜色漫漫,這時的風景卻是獨好。

滿天繁星,有一種觸手可得的感覺。

月芽掛於空中,傾射著一層淡淡的銀光。

鍍鋪在兩人身上。

直至靳初陽打了個哈欠顯露出困意,兩人這才打算下山,回車子裏——睡覺。

但是,看著連連打哈欠的靳初陽,宴白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讓她自己走下山,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靳初陽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看著那沒有台階的山路,不禁蹙起了眉頭。

就在她蹙眉之際,宴白卻是在她麵前蹲了下來。

“幹嘛?”靳初陽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上來。”他不多作解釋,隻是很簡單的說了這麽兩個字。

這意思是背她下山了。

看著他的背,靳初陽有些出神。

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要背她下山。

長這麽大,除了爸爸靳學年之外,從來沒有趴過一個男人的背。

就算靳學年,那也是在她小的時候背過她。

哦,也不是。

還有一個男人,曾經這麽背過她。

是那似乎已經成了很遙遠的記憶,而且還是朦朧的記憶。

如果不是此刻,他彎身要背她,她似乎都想不起來了。

那個男人,是她生命的轉折,如果沒有他,也許也就沒有現在的靳初陽了。

“怎麽還楞著?”見她好一會都沒有爬上他的背,宴白轉頭。

然後卻見她一臉怔神木然的站著,就那麽表情有些盲目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隨著他的聲音,靳初陽回神,然後與他四目相對。

“上來。”宴白再一次說道,隻是這次卻是略帶著命令般的。

記憶之中,這聲音有些熟悉,靳初陽看著他的臉再一次出神了。

“靳初陽,你發什麽呆!”

宴白盯她一眼,雙手往後一伸,直接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

“啊!”靳初陽驚叫出聲。

“趕緊上來,看你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宴白略帶著暗沉的說道。

靳初陽這才慢吞吞的又小心翼翼的往他的背上爬去。

卻不想,他雙手往她的臀上一扣,就這麽將她穩穩的背了起來。

“啊!”靳初陽又是一聲驚叫,趕緊雙手環上他的脖頸,以免讓自己跌下去。

這一次,他很難得的竟然沒有明目張膽的吃她豆腐,而是雙手環著她的腿,背著她。

他的手裏還拿著手電筒,一路向下走去。

寬厚而又結實的背,給她一種莫名熟悉而又安心的感覺。

似乎,這個背曾經就這麽背過她。

腦海中,有兩個身影慢慢的重合了起來。

當兩個身影完全重合的時候,靳初陽猛的被嚇了一跳。

怎麽可能?

怎麽會是他?

這樣不可能的事情。

她有些拒絕,但是心卻在慢慢的靠近。

“宴白。”她爬在他的背上,沉聲喚著他。

這語氣,沒有夾雜著一慣的不待見與對峙,而是很平靜緩和的聲音。

“說。”他穩穩的背著他,語氣低沉而有力,透著一抹淡淡的寵溺。

寵溺?

這個詞從她的腦海裏一跳,再一次驚到了靳初陽。

“你以前有背過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