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的到來瞬間扭轉了局勢。那些山匪見勢不妙,紛紛四散而逃。
但最後還是被暗一全部給剿滅了。
暗一把這些人都解決完了之後才朝著夏如煙跑過來。
“煙兒姑娘你沒事吧?”
夏如煙搖搖頭:“沒事,你怎麽會過來。”
“當然是主子接到了姑娘的信,放心不下,讓屬下過來看看。”
夏如煙皺了皺眉,晏南風在皇都那種危險的地方,把暗一叫回來,他在皇都怎麽辦?
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出這個問題,就聽暗一說:“主子那邊自然有其他的人照顧,隻是屬下跟姑娘比較熟悉,所以主子就讓我先回來了,姑娘的安危也很重要。”
夏如煙愣住了,眉頭緊緊地皺著。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晏南風的心裏那麽重要。
她內心毫無波瀾,表情也淡淡的。
“你知不知道青衣的事情怎麽解決?老爺有沒有吩咐。”
“老爺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手底下那麽多多人,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夏如煙還是有些不放心。
“除此之外,老爺就沒有什麽別的要說的了嗎?”夏如煙輕聲問道。
暗一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其他事情需要轉達。
盡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夏如煙心中依然感到些許不安。她不禁擔憂起來,不知道老爺是否還有其他重要的安排或指示。這種未知讓她的心情變得沉重,仿佛有一塊石頭壓在了心頭。
沉默片刻後,夏如煙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和期待:“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呢?”
暗一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再怎麽快也得等到正月出頭了。”
聽到這個消息,夏如煙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她意識到自己不能過分依賴他人,必須要堅強獨立地麵對生活中的各種困難。
“那好,我知道了,我們先回縣令府吧。”夏如煙下定決心,決定回到縣令府等待老爺的歸來。
與此同時,白衣男子看到所有的山匪都已經被解決掉,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轉向暗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何人?”
暗一恭敬的回答:“我是小姐的護衛,感謝您一路護送小姐。”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但並未多言。他似乎對暗一的身份並不感興趣,隻是簡單地回應道:“既然你的人來了,那我便回去複命了。”說完,他便騎馬離去。
夏如煙與暗一繼續踏上回金平縣的路途。
一路上夏如煙一句話沒說。
翠玲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很擔心。
“姑娘在擔心沒辦法跟老爺交代嗎?既然老爺都叫人來幫咱們了,肯定不會因為這件事生氣的。”
夏如煙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隻是覺得心裏有點難受。
在外麵比在晏南風身邊還要危險,而且外麵這些人隨隨便便哪一個都能弄死她。
一個人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卻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這日子是什麽時候是個頭?
她想變得更加強大,想要成為一個人能給自己做主的人。
可是她一個女子,要做到這些談何容易,更何況晏南風要是察覺到她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會想弄死她的。
想到這裏,夏如煙的心裏不禁一陣惡寒。
因為她見識過晏南風折磨別人的手段,那些手段要是用到她身上……
一瞬間,她白了臉色,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晏南風那樣心狠手辣的男人,如果知道她的心思,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可她又該怎麽做呢?
這一次認識的月兒雖然沒有主動告訴她身份,但看得出來她跟藥王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如果月兒能夠幫助她,那該多好啊!
然而,夏如煙心裏明白,月兒覺得她實力太弱,根本不配成為藥王穀的一員。
因此,月兒才會拒絕在她麵前表明身份。
夏如煙暗暗下定決心,短期內必須刻苦修煉,提升自己的醫術水平,起碼要與藥王穀弟子的身份相匹配。
畢竟,她還有很多師兄師姐可以依靠,總有人能給予她幫助。
可是……
每當想起晏南風那雙冷冰冰、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夏如煙就忍不住打個寒戰。
算了,留在晏南風身邊或許並非壞事。盡管需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但至少他賦予了她權力,可以對其他人擺臉色。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金平縣。
暗一朝她拱拱手,態度恭敬地說道:“還請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調查,找到青依姑娘。主子也並未因為這件事情生氣,還請姑娘不要擔心。”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不太高興的聲音響起。
暗九一臉不滿道:“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麽?她做了這種事情,主子怎麽可能會高興,你就是想讓她安心而已。”
夏如煙抬眸看了一眼暗九,還沒有開口,就聽暗一連忙解釋說:“還請姑娘不要往心裏去,暗九她就是這樣心直口快,其實並沒有惡意的。”
暗九本來就因為夏如煙是唯一一個可以留在晏南風身邊的女人而憤怒,現在就連暗一這個哥哥也站在夏如煙身邊了,這讓她很不爽,非常不爽。
於是她怒目圓睜,毫不客氣地反駁道:“誰要你幫我說話了?她隻不過是主子身邊一個上不得台麵的通房丫鬟,有什麽資格跟我置氣?”
暗一額頭上的青筋在不斷突突突地跳動著,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拔高聲音,帶著幾分威嚴地嗬斥道:“夠了!你給我閉嘴!這些年我們都對你太過寵溺了,以至於你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
然而,這句話似乎觸及到了暗九內心深處的脆弱點,她的情緒瞬間被點燃。隻見她瞪大了眼睛,滿臉怒氣衝衝地吼道:“什麽身份?我跟隨在主子身邊已經十多年了,難道還需要別人來告訴我該怎麽做嗎?那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麽?她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不過是把自己當成王府的女主人罷了,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那齷齪的心思。她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王爺真正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