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師姐給我安排兩個人好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夏如煙的錯覺,她總覺得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不懷好意,可是還沒等夏如煙明白過來,她就已經擺擺手,讓她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有些事情交給我來安排就好了,明天早上你一起床就能看見我給你安排的人,到時候可不要給我找借口把他們趕走,你的事情我可就徹底不管了。”

說完,夏如煙就被推著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夏如煙伸著懶腰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溯,他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烏雲。

"你來幹什麽?“夏如煙皺起眉頭問道。

秦溯冷哼一聲,帶著嘲諷的語氣回答道:”你還好意思問,不是你自己非要跑過來的嗎?現在還想讓我來保護你,你的臉可真大。"

夏如煙愣住了,一時語塞。

這時,她終於意識到為什麽昨天月兒看她時眼中流露出那種幸災樂禍的神情。原來,月兒早已知道今天她將會麵對這樣尷尬的局麵。

"你可別怪我,我隻是說我需要兩個人保護,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是你啊!誰叫你平時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纏著我,怎麽甩也甩不掉,讓我師姐煩了,所以才把你安排過來的。"夏如煙無奈地解釋道。

秦溯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胡說八道!那還不是因為太愛他了,所以才想時時刻刻都看著她。”

“可是我師姐並不像你喜歡她一樣喜歡你啊,也難怪她會那麽討厭你了,其實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可以暫時離她遠一些,說不定過兩日她就會突然想起你了,你不知道有個詞語叫做欲擒故縱嗎?”

秦溯嘴角一扯,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哼!這種事情還用得著你來教我?本少爺早就試過了,結果呢?根本沒用!你知道嗎?她當時開心得像過年一樣,所以我決定不再使用這種低劣的手段,而是選擇直接麵對。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隻要我堅持不懈地追求她,相信總會成功的。”

說完,秦溯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於是轉身大步離去。然而,剛走出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夏如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記住,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瀟湘樓。如果你打算離開,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否則如果發生什麽意外,我可不負責哦!畢竟我可不是你的保鏢,整天盯著你看,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太合適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夏如煙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但還是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段時間不能離開瀟湘樓。

就這樣,日子安穩地過了幾天。

突然有一天,綠意帶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叫花走了進來。

“煙兒姑娘,這是你的丫頭?”

綠意說話都是軟綿綿的,像是九轉18彎一樣,不管是男人聽了還是女人聽了都會覺得渾身酥酥軟軟的。

夏如煙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翠玲見到她的一瞬間就哭了出來。

“姑娘。”

夏如煙沒有想到她都已經到這裏來了翠玲還能找到她。

“你怎麽來了?”

她並沒有在給翠玲留下的信中說明自己的去向,沒有想到翠玲還是自己找過來了。

翠玲看著她震驚的眼神,第一次跟夏如煙鬧起了脾氣。

“姑娘你真過分!為什麽丟下奴婢一個人?你明明把奴婢買下來了,那奴婢一輩子都是姑娘身邊的人了,況且現在姑娘已經離開了縣令府,日後都是一個人了,身邊,總要有人伺候的吧。”

夏如煙歎了一口氣。

“唉,你這也真是的,我不是給你留了贏錢,還有信讓你重新找地方生活嗎?什麽還要再找過來跟在我身邊,還有可能會沒命的。”

翠玲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憤怒。

“姑娘想要奴婢走,也沒有問問奴婢的意見,不管姑娘去哪裏,我都跟著你。”

夏如煙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她確實不想帶著一個丫鬟。

畢竟她是去逃命的,如果帶上翠玲,隻會給對方帶來危險。

但如果不帶翠玲一起走,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最後還是綠意開口勸說道:“那小姑娘想跟著你,你就讓人家跟著唄,反正這樣忠心耿耿的人,這世上也找不出來幾個,你要是讓她走了,她這輩子恐怕都要記恨你了。”

夏如煙無奈道:“既然這樣你就留下來吧,不然我這心裏也不安定。”

翠玲見她鬆口,立即高興了起來:“姑娘就是這樣才對,身邊就要奴婢伺候著才行。”

之後翠玲就留下來了,夏如煙每天不是自己在院子裏麵製藥,就是跟著月兒練武。

她還以為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呢,直到她的能力能讓她找到她的仇人報仇為止。

沒想到她還沒有開始複仇,晏南風先找上門來了。

他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夏如煙的院子,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和議論。

夏如煙瞪著眼睛看著他,再也不像曾經那樣謹小慎微、低三下四,如今的她整個人像是充滿了尖刺,隨時準備攻擊別人。

“你來這裏幹什麽?”她的語氣冰冷而尖銳。

晏南風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我不能來啊?”

“不是不能,而是因為我跟你不熟,你過來這裏不合適。”夏如煙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晏南風差點被氣笑了,他冷笑一聲說道:“不熟?夏如煙,我幫你把一切都送到你麵前,還把證據都交給了你,現在你說你跟我不熟?嗬!真是可笑至極。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呢?”

晏南風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和憤怒,他覺得自己對夏如煙已經做得夠多了,但卻得到這樣的回應。

然而,夏如煙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她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