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糊塗了,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都不知道了。”
“你看看你現在,那裏還有半分貴婦人的優雅,和村口的那些潑婦有什麽區別?”
趙天東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才是讓孫琴最難受的地方。
她原本隻是想為自己兒子打抱不平,隨口亂說的,可現在看來,她好像是說對了。
和趙天東結婚這麽多年來,她很清楚地知道趙天東根本就不愛自己。
準確來說,他根本就不愛任何人,他愛的永遠隻有他自己。
可想著他對自己也沒有任何苛刻,也沒有在外麵亂搞,算是比較尊重她的,她也就懶得追究什麽情情愛愛的,隻想著好好的做他的賢內助,扶養好孩子們就行了。
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趙墨隻小了趙司徽一歲,也就是說,他們才結婚兩年,趙天東就在外麵和別的女人鬼混,不僅如此,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最可恥的是他竟然把這個孩子收養回來,還妄圖她把對方當做是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此時此刻,孫琴的內心身上絕望的。
她眼含熱淚地看著趙天東,質問道:“這些年來,你把我當做什麽了,你讓我幫你養別的女人和你的兒子,還想要我把他當做親生的視如己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對得起我嗎?”
趙天東心裏本來是有些愧疚的,可是聽到孫琴這麽說之後,剩下的就隻是煩躁。
“閉嘴吧你,在孩子麵前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還有,你不要聽風就是雨,誰告訴你趙墨是我的私生子了?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說八道,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別人說的你就相信了?”
趙墨對趙天東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事已至此,趙天東會承認呢,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就否認了。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和他的風格還挺像的,他本來就是這一行人,為了利益,嘴裏說不出一句真話來。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麽對他如此偏愛?”
“你告訴我,那個賤人是誰,這個小雜種的母親是誰,我倒要去問問她,既然敢生下這個野種,為什麽不自己扶養,反而要丟給我,我欠你們的嗎?”
眼見孫琴越說越離譜,趙天東忍不住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惡狠狠道:“你在胡說八道,休怪我無情了。”
“我都給你說了,沒有什麽私生子,也沒有什麽情人,你怎麽就不相信呢?你看看你現在潑婦的形象,真是讓我惡心。”
孫琴撫摸著被打的右臉,連哭都忘記了。
結婚這麽多年,這還是趙天東第一次對她動手。
“你為了他,打我?”
“我隻是在提醒你,做好趙家的媳婦,不要像個瘋婦一般,丟了趙家的臉。”
“你……”
孫琴還想說些什麽,不過被趙司徽阻止了。
“媽,不要再說了,我們先走吧。”
趙司徽算是看清楚了,孫琴此刻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再讓她繼續留在這裏,隻會惹怒趙天東,讓他對孫琴更加厭煩。
扶著孫琴往外走,經過趙墨身邊時,趙司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件事情是趙墨引起來的,不管趙墨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他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墨覺得有些遺憾,狗咬狗的畫麵才沒看多久就沒了,沒有滿足他吃瓜的心態。
主角都已經散場了一部分,趙墨覺得待下去也沒什麽必要,隻是他突然間福至心靈,想要試探些什麽。
“我當真不是你兒子?”
結果他早就知道了,但還是想聽趙天東親口說。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的自己的母親是誰。
她到底是拋棄了自己,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又或者是她鬥不過趙天東,所以不得不放棄自己。
趙天東擰了擰眉,嗬斥道:“孫琴胡說八道,你也跟著胡說八道嗎?”
這話怎麽聽怎麽心虛,趙墨也懶得拆穿。
“行吧,你說不是就不行,剛好我也不想承認你是我親生父親,畢竟沒有哪個親生父親會當得像你這麽失敗的。”
“不過你要讓我回來的話,得先把那些人趕出去,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根本不歡迎我回來,我若是留下來了,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麽害我呢。”
“要我說,你還不如放我離開,反正我又不是你兒子,你也沒辦法保護我,不如讓我去做自己,遠離你們趙家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趙天東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墨,開口道:“你覺得你現在離開了趙家,他們會放過你?”
趙墨一想,也覺得是不可能。
畢竟這人都得罪得死死的,不是他離開了趙家就能化幹戈為玉帛的,除非是他死了。
那隻限於曾經的趙墨,現在的他,根本不擔心孫琴母子的報複。
“他們傷不了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還可以留他們一條生路。”
趙天東覺得趙墨就是在異想天開。
趙墨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他能有多少本事,趙天東再清楚不過了,隻當他是在說大話。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以後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胡話了,明知道不可能還要說出來的話,隻能是自取其辱,又何必呢?”
答案早在意料之中,趙墨談不上失望。
“那若是我執意不願意回來呢?”
“趙墨,我知道孤兒院對你的意義不一樣,你若是不聽話,孤兒院的所有人都得流離失所了。”
“之前的小打小鬧孤兒院都已經承受不住了,後續我若是認真了,孤兒院在一夜之間被推平是很輕鬆的,你說呢?”
又用孤兒院來威脅他,趙墨覺得這也太沒勁了。
不過這也隻是他隨便說說的。
這次他回來了之後,想要他離開趙家就不容易了。
他想通了,既然都是趙天東的兒子,為什麽趙司徽有繼承權,他沒有呢?
不管怎麽說,屬於他的東西,他都要握在手裏才行,趙家也應該是他的。
他要讓趙家知道,什麽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嗬,與其威脅我,還不如好好查查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