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靖是同一家公司的遊戲策劃,我們倆的公司叫做福山,隻能算是一個小公司。”

他是福山科技的老員工,可以說是福山科技剛創業時,他就已經入職了。

那個時候的福山,什麽都沒有,是他們這些老員工辛辛苦苦編寫出來很多遊戲程序,才讓福山慢慢地挺了過來。

“去年,我女兒突然被檢查出來了腦腫瘤,需要一大筆錢醫治,沒辦法,我隻能想新的遊戲出來。”

根據現如今的社會發展,他準備設計一款古風,可以談戀愛結婚,種地的遊戲出來,這個遊戲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遊戲設計出來一半的時候,馬靖來到了他們公司。

在馬靖刻意的設計下,兩人很快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知道他女兒病重,馬靖還經常去醫院看望他的女兒。

漸漸地,他們一家都知道了馬靖的存在,他父母更是把馬靖當成了半個兒子。

他自己更是對馬靖百分百信任,他設計的遊戲,也沒有對馬靖設防,馬靖什麽都知道。

內測過了之後,他慢慢把遊戲發布出來,想著把遊戲賣個高價,這樣就不用擔心女兒的手術費了。

他原本和公司老總說好了,將遊戲直接賣給公司,這樣也能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可就在這個時候,興燃科技公司也找到了他,開出了更高的價錢,想要買他遊戲的版權。

“我沒有同意他們,畢竟我已經答應了公司老板,我不能做言而無信之人。”

“因為女兒的病情又加重了,我給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把遊戲的事情暫時交給馬靖處理。”

“可我才在醫院呆了三天,公司老板就打電話來,氣急敗壞地說我背叛了公司,要開除我,不僅如此,還要起訴我。”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急忙跑回公司,這才明白馬靖背著我,偷偷把遊戲賣給了興燃科技公司。”

說到這裏,陳福海又紅了眼眶,臉上全是刻骨銘心的恨意。

他真的沒有想過馬靖會背叛他,會在他最危難的時候踩了他一腳,差點把他踩到地獄裏麵。

握緊了拳頭,陳福海控製不住地捶了一下桌麵,惡狠狠道:“要不是我之前沒有和公司簽任何合同,我現在就已經進監獄了,馬靖他是真的狠,他想徹底毀了我。”

陳福海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付出一顆真心,得到的卻是背叛。

“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被公司開除,還要賠償公司的損失,不僅如此,公司還把我的事跡說了出去,我成了失信人員,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要我。”

“馬靖讓我替他背黑鍋,他卻拿著我的專利成功進入興燃科技這種大公司。”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是被馬靖給算計的。

馬靖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踩著他往上爬,不僅如此,還打算徹底毀了他,這才是他最恨的地方,可他卻連報仇都做不到,真的太沒用了。

聽完整件事情之後,趙墨心中也是很生氣,為陳福海感到不值。

不過人性就是這樣,全心全意地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同樣的回報。

他決定了,要幫一幫陳福海這個可憐人。

“你想不想報仇?”

聽到這話,陳福海眼睛都亮了起來,可隨後又變得失落起來。

“我做夢都想報仇,可是那有什麽用,我現在成了失信人員,沒有一家公司要我,我連基本生活都沒辦法滿足,又怎麽去報仇?”

他不是不想報仇,而是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報仇。

相信馬靖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毫不猶豫的出賣他。

“當然是我幫你了,沒有公司要你也沒關係,你的技術還在,想法也還在,這個遊戲被興燃科技以不光彩的手段拿走了,那你就在設計出來一款更好的。”

“可我現在哪有精力再去設計遊戲,我女兒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

“我說了,會幫你的,那就一定會幫你,隻要你願意相信,我不僅可以讓你報仇,還能治好你女兒。”

腦瘤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老道留下來的醫書中,關於腦瘤的治療方法就有三四種。

他隻需要去看看陳福海的女兒,就知道該用哪種方法治療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福海經曆了馬靖的背叛之後,對陌生人就信任不起來。

可不知為何,看著趙墨堅定的眼神,他就想再試試,萬一真的成功了呢?

如果成功了,他的女兒就能活下來,這是最好的結果。

就算是失敗了也沒關係,因為他女兒已經等不了太久了。

仔細考慮了一下利弊之後,陳福海開口問道:“你願意幫我,可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付出才能有收獲,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放心吧,我不要你的錢,也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麽,隻是我準備開一家科技公司,到時候我希望你能來我公司上班,並且你開發的遊戲,隻能由我的公司發布。”

“就這麽簡單?”

陳福海有些驚訝,沒想到趙墨的要求竟然這麽低。

“就這麽簡單,你如果同意,我現在就和你去看你女兒,若是不同意,我也不強求,不過你女兒的病情,我也會出手治療的。”

他不會用這種方法威脅陳福海,隻不過是給陳福海一個選擇權罷了。

陳福海急忙開口道:“我當然同意,隻要你能救我女兒,別說是一個遊戲,就是我以後設計出來的所有遊戲,都送給你。”

“我沒那麽貪心,帶我去看看你女兒吧。”

趙墨本想解釋一下,但想著沒那個必要,因為現在的陳福海不一定會相信他的解釋。

還不如什麽都不說,以後由時間來證明他的心思。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陳福海很興奮,急忙帶著趙墨往醫院趕過去。

今天對他來說,真的是大起大浮的一天,有人從黑暗中把他拉了上來,讓他得以重見光明。

陳福海的女兒在市醫院裏麵住院,五歲的年紀了,因為病情的折磨,十分弱小,看起來隻有三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