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一半?”
趙墨驚訝得話都快說不利落了。
要是那塊地真要四千萬,那是不是意味著薛若涵要出兩千萬。
他知道薛若涵作為薛家的掌上明珠,手頭上的積蓄應該不會太少,可真要拿出來兩千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當然了,雖然這兩千萬對我來說的確是很有難度,但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辦到的。”
“咱們是朋友,好朋友之間就應該同甘苦,共患難,你有困難了,我總不能坐視不理,難不成哪天我遇上困難了,你還能不管我?”
趙墨搖了搖頭。
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薛若涵對他的好,他銘記於心,從未忘記,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報答薛若涵的。
“好,那就等林老這邊的消息了,我希望他能快一點,我實在是不想讓任何人去騷擾孤兒院的大家了。”
兩人坐在花壇上聊天,薛若涵對孤兒院的事情很感興趣,纏著趙墨問東問西。
趙墨也很有耐心,一一給她解答,這樣的時光對於薛若涵來說,真的是太幸福美妙了。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人之間的相處被一通電話打斷了。
趙墨接起電話沒多久,整個人就陰沉著一張臉,氣息也是變得暴躁起來。
“可是出了什麽事?”
薛若涵小心翼翼地詢問。
趙墨轉頭看著他,有些慌亂道:“孤兒院那邊出事了,我要趕回去了,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就急急忙忙地朝著醫院大門跑去。
剛好給他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夏姐。
秦夏姐告訴他,福滿不見了,已經消失了整整四個小時。
薛若涵追了上去,表情凝重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趙墨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他實在是不想把薛若涵扯進自己的那些破事裏來。
“趙墨。這種時候你就別拒絕我了,我讓司機開車帶我們過去很快的,你自己打車還得等許久,你能等,孤兒院那邊能等嗎?”
這一次,趙墨沒有在拒絕薛若涵的好意。
“那就麻煩你了若涵。”
上車之後,薛若涵吩咐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孤兒院。
而趙墨則是看著外麵那些飛快的後退的夜景,心急如焚。
他現在恨不得長出來一雙翅膀,隻有這樣,他才能盡快趕過去,知道發生了什麽。
“趙墨你先別著急,你給我仔細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好幫你。”
趙墨轉頭看著她,沉默道:“是福滿不見了,他是孤兒院的一個孩子,一個特別懂事聽話的孩子。”
“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偷偷跑出去玩這種事情的,他的失蹤,說明是人為的,可我現在不知道帶走福滿的人是誰。”
“他還是那麽小的一個孩子,若是真的被人抓走了,又能把他帶到哪裏去呢?他現在肯定很害怕。”
看著趙墨擔憂的模樣,薛若涵開口道:“你別怕,我會讓薛家也派人幫忙跟著找的,人多力量大,你在打電話報警,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福滿的。”
“孤兒院那邊出事了就給你打電話,證明你才是他們的主心骨,所以你不能慌,你慌了所有人都亂了,到時候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
“沒錯,我不能慌,也不能亂,我得冷靜下來,若是真有人帶走了福滿,那肯定會留下來線索的,隻要有線索,我們就一定能找到福滿。”
趙墨努力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開始思考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最有動機的應該是趙天東,可他已經回到了趙家,趙天東也答應了他,不會動孤兒院,所以趙天東的嫌疑應該排除。
其次就是趙司徽。
兩人之間的矛盾積累太深了,特別是他再次回到趙家之後,矛盾就越發激烈起來,是他動手的可能性最大。
不過再仔細想想的話,又不應該是他。
趙司徽這個人極其自負,他做事情不喜歡親自動手,而是選擇利用別人。
能被他利用的,除了孫琴之外,他想不到別人了。
這件事真的會是孫琴那個瘋女人做的嗎?
越想可能性越大。
除了孫琴母子之外,就隻有一個蘇奎了。
不過蘇奎經曆了那種痛苦之後,應該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才對。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問蘇奎一聲。
“若涵,你有蘇奎的聯係方式嗎?”
薛若涵回答道:“我沒有,不過我可以幫你詢問。”
薛若涵拿出手機,快速地找自己的朋友,很快就拿到了蘇奎的聯係方式。
把號碼給趙墨,薛若涵疑惑道:“你懷疑這件事是蘇奎做的?”
“對,所以想問清楚。”
“可我總覺得蘇奎不是這樣的人,他心高氣傲,就算真的恨你,也隻會對你動手,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的。”
薛若涵也不是要幫蘇奎說話,隻是不想趙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我知道,還請你幫我打電話報警。”
兩人分工合作,薛若涵給警察打電話,趙墨則是給蘇奎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蘇奎那邊很吵,聽聲音應該是在酒吧這種地方。
“喂,誰啊,找小爺有什麽事”
蘇奎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是我,趙墨。”
趙墨開口自曝身份,蘇奎嚇得一個激靈,直接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推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
酒意瞬間清醒,蘇奎急忙對那些小跟班吼道:“把音樂關掉,然後都給我滾出去。”
摔倒的女人還想撒撒嬌,可看到蘇奎憤怒的表情時,隻能一瘸一拐地離開。
包廂安靜了下來之後,蘇奎這才小心翼翼地對著手機問道:“趙墨,你找我什麽事啊?”
該不會是白天的事情反悔了吧?
若真是這樣,他寧願讓趙墨殺了自己,反正男人的尊嚴不能丟。
“你是不是動青山福利院的孩子了?”
趙墨直白的開口,說得蘇奎是一愣一愣的,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反應遲鈍了許多,讓他好一會兒也沒有回答趙墨的問題。
可他越是不回答,趙墨對他的懷疑就越重。
“當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