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覃看著程鳶,一臉的不可思議。

在他的印象中,程鳶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她有自己的行事風格,從來不會坐以待斃。

程鳶白了小覃一眼,安排道:“你們幾個從後麵偷偷跟上去,保護好他,你們幾個從左側包圍,一定要保護好人質的安全。”

“還有你們,從右側上去,潛伏起來伺機而動。”

隨著程鳶的安排,他們身後的那些警察全都往自己該走的方向離開。

小覃見原地隻有自己和程鳶,好奇道:“程姐,那我呢,我應該做些什麽?”

程鳶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和我在這裏等趙墨的消息。”

小覃有些失望,他以為這次出警,能和那些前輩並肩作戰了,沒想到隻能呆在程鳶身邊。

可他知道程鳶的脾氣,也不敢反駁什麽,隻能乖乖跟著。

程鳶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服從命令,他要是這麽做了,回警局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趙墨的體質很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半山上的小木屋前。

他的左側就是海灣,海浪一層有一層地擊打在石壁上,發出了陣陣轟鳴聲和強烈的風聲。

努力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之後,趙墨小心翼翼地走到木屋前,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木屋的門。

木屋太久沒有人居住過,裏麵有一股強烈的粉塵味和木頭腐朽的腐爛味。

木屋裏麵什麽光都沒有,一片漆黑,趙墨什麽都看不到,隻能把手機拿出來,把手電筒打開。

“福滿?”

木屋不是很大,趙墨打開手電筒之後,就看到了正前方被綁著的福滿。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位置,福滿真的在這裏。

福滿還是像視頻中的那樣,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不知死活,這讓趙墨很著急,他快速上前,想要去檢查一下福滿的狀態。

人在緊張的情況下,警惕心會下降很多。

趙墨一心隻想去看看福滿的情況,壓根兒就沒想過那些綁匪是不是在房間裏。

等他快要靠近福滿時,他麵前的地上突然抬起來一根繩子,他都來不及反應就被繩子絆住。

要不是他身手了得,此時隻怕已經被繩子絆倒在地了。

“喲嗬,看起來身手挺不錯的。”

見他不僅沒有摔倒,反而一個帥氣的後空翻完美落地之後,藏在破舊櫥櫃後麵的綁匪直接走了出來。

綁匪頭子是個中年大漢,眉骨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直接延伸到耳朵的位置,看起來猙獰可怖。

他看起來十分健碩,是個練家子。

綁匪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刀疤臉應該是為首的那個人,在他身後跟著四個小弟。

他們出來後,刀疤臉一抬手,小弟就知道他想幹嘛,直接點燃了一根蠟燭。

房間有了光亮之後,趙墨下意識地就看向福滿。

他現在隻想確認福滿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健康的。

看著他的表情,刀疤臉笑道:“放心吧,沒把他弄死,畢竟是個小孩子,我們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不過是想利用他把你引來罷了。”

“如今你已經過來了,那我們自然不會再對他出手,他可以活著,至於你,隻怕是走不出這裏了。”

刀疤臉說完之後,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趙墨的脖子比劃了幾下。

趙墨倒是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他擔心的是福滿,隻要福滿成功離開這裏,並且已經被程鳶等人接到,那他就能動手了。

想到這裏,他站直了身體,開口道:“既然你們的目標是我,那我已經來了,是不是可以把福滿放了?”

“他隻是個孩子,對你們造不成什麽影響,而且這麽晚,他就是出去了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報警,你們完全可以放心的。”

出手在刀疤臉手上像是有生命一樣,轉得非常快。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趙墨,笑道:“要我們放過他也行,不過要先在你身上找點利息才行。”

“我聽說了,你功夫還不錯,為了防止你接下來給我們搗亂,你不介意也們揍你一頓吧?”

刀疤臉的語氣不容置喙,這讓趙墨明白,自己今天必須得掛點彩了,都麽真的沒辦法把福滿安全的救走。

被揍就被揍吧,隻要福滿好好的,他也能接受。

握緊了拳頭,趙墨努力控製自己想動手的心情。

“隻要你能放過福滿,我隨便你處置。”

這次的這些人,可不像是之前的那些小混混。

這些人身上的氣場都是不一樣的,看樣子是殺過人的。

和這種人硬碰硬是沒有用的,說警察也嚇不到他們,畢竟是一些亡命之徒。

“我就喜歡聰明人。”

刀疤臉剛說完,臉色一變,直接一拳狠狠地朝著趙墨的臉頰打去。

力道很大,趙墨直接被打倒在地上。

疼,實在是太疼了,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的骨頭都要被刀疤臉打碎了。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刀疤臉帶著小弟直接衝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些人的力氣很大,他感覺自己肋骨都被打斷了幾根,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不過他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地承受著那些毒打。

在他痛得快要暈過去,感覺自己全身都快散架時,刀疤臉等人總算是停了手。

看著地上躺著奄奄一息的趙墨,刀疤臉微微一笑,示意小弟那繩索過來,直接把趙墨綁了個結實。

趙墨全身疼得沒力,隻能軟綿綿的被刀疤臉提起來,然後被扔到了福滿的腳邊。

這下他總算是能近距離接觸福滿了。

可惜他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根本沒辦法給福滿把脈。

“福滿,醒醒,我是小墨哥哥,我來救你了。”

趙墨疼得起不來,隻能用腳去踢福滿的腳。

這讓他很累,沒一會兒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刀疤臉走到他身側,抬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腳踝上麵。

感覺隻需要再用力一點,他的腳踝就會被刀疤臉直接踩斷了。

“你對這小子還真是情深義重,看得我都有點羨慕他了。”

“放心吧,他吃了點藥暈過去了,很快就能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