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已經被刺穿,蕭芒想象中的剜心之痛卻並沒有傳來,反而是一個聲音在他心頭響起。
“年輕人,想救你母親嗎?”
此時的蕭芒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來不及思考聲音從何處而來,就毫不猶豫答道。
“想!”
“既然想,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隻要能救下母親,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年輕人,別說大話,想要達成我的條件,可不是那麽容易。”
“無論有多麽困難,我都答應!”
“在達成我的條件前,你將會承受比抽筋剔骨,剝皮割肉更加嚴重的痛苦。”
“快點,你想要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能夠救下我母親,無論什麽樣的痛苦,我都能承受!”
怕再耽擱下去,母親就要被害了,蕭芒急了。
“答應為我報仇,我就幫你救下母親。”
“好,我蕭芒起誓,隻要前輩幫我救下母親,我蕭芒此生隻要不死,就必定要為前輩報仇!若違誓言,蕭芒將萬劫不複!”
雖然不知道和自己說話的是什麽人,也不管他要報的是什麽仇,總之能不見人影就可以和自己說話的人,蕭芒認為他肯定不凡,就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隻要能救下母親,自此與世皆敵,惡貫滿盈又如何。
他蕭芒,在曆經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之後,除了一直庇護自己的母親,還有什麽好在乎的呢!
“好,既如此,你現在就可以去救母親了。”
隨著心頭聲音落下,插進蕭芒心髒中的骨刀竟然化成一片金光,從他心髒處消失,隨即金光出現在他脊椎骨上。
他胸前,原本插著骨刀的地方,竟然是毫發無傷。
接下來,附著在脊椎骨上的金光迅速蔓延遍他的全身骨骼,他原本斷裂的骨頭隨即愈合。
此時的蕭芒,感覺渾身充滿了用之不竭的力量。
自己身體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蕭芒已經來不及的多想。
母親危在旦夕,救母親要緊,其他的什麽都已經變得不重要。
心底的交流,電光火石間就已經完成。
蘇閱站起身,身形化為閃電,直衝圍觀的人群。
刑台上,蕭厲大手,再次抬起,抓住了蘇鈺褻衣衣襟。
蘇鈺容貌一般,玉頸卻是與容貌不相稱的雪白,胸前飽滿,玉體玲瓏,他已經想見了褻衣下動人風光,激動得他大手在發抖。
他的眼神裏,滿是**裸的邪念。
蘇鈺痛苦閉緊雙眼,她臉色慘白,渾身戰栗。
她知道,接下來,自己即將麵對無盡恥辱。
她頭顱猛地向後麵刑柱撞去,試圖自殺,避免活著受辱。
哪知,在她腦後,蕭家人早就墊好了一塊軟墊,讓她根本就沒法撞柱自盡。
連死都不讓自己有尊嚴的死,蕭家人為何殘忍至此。
自己這些年為蕭家的付出,換來的竟然是如此殘酷的對待!
蘇鈺一口銀牙咬出了鮮血!
蕭厲大手用力,就要撕掉蘇鈺最後的尊嚴。
刑台下,圍觀男子們同樣雙眼放光。
她可是曾經自己連見都難得見上一麵的大家族貴女,現在家主的女人,能夠看到她**的身體,想想就讓人激動。
女子們則是別過頭去。
有人嘴裏還小聲罵著。
“浪**女人,真是活該!”
蘇鈺心底,此時隻剩無盡的悲哀。
沒有自己這些年的付出,這些蕭族人,如今大部分還要過著窮困潦倒的日子。
可是今天,他們見自己即將受辱被殺,不但沒人阻止,還都是一臉**邪興奮。
這蕭族人,忘恩負義至此!
想想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真是悲哀。
就在蕭厲罪惡大手即將扯掉蘇鈺遮擋身體的最後一件衣服之時。
一道白衣殘影撞穿了看熱鬧的人群,帶著一路慘叫聲衝到了刑台之上。
刑台下看客,足有十幾人被衝來的人影撞飛出去,頓時骨斷筋折,慘叫聲連連。
人影停下,眾人這才看清清楚,來人竟然是廢物大少爺蕭芒。
這是怎麽回事?
剛剛還是廢物的大少爺,怎麽就這麽厲害了呢?
這不是做夢吧?
這些人心裏頓時一陣迷糊。
衝過來的蕭芒,一把捏住了蕭厲抓住母親衣襟的左手。
“啊……”
一聲刺耳的慘叫聲從蕭厲嘴裏發出。
他的左手骨頭已經被蕭芒捏得粉碎。
一名聚氣境煉氣士的手,在蕭芒手裏,就像是豆腐一樣脆弱。
“放開我!”
蕭厲的慘叫聲驚醒了蘇鈺,她睜開漂亮的眸子,頓時被眼前一切驚呆。
自己的兒子就在身前,是他抓住了蕭厲就要扯掉自己衣服的罪惡之手。
想到弱小的兒子接下來即將遭到蕭氏族人的圍攻,又要被打得遍體鱗傷,更有可能丟了性命。
她急聲大喊。
“芒兒,快逃!”
不等她的話音落下,被捏碎了左手的蕭厲,另一隻手中牛耳尖刀已經刺向蕭芒的胸口。
“住手!”
蘇鈺喊了聲。
眼見兒子即將斃命,她奮力掙紮,試圖掙脫綁縛的繩索救下蕭芒。
隻是獸筋編製成的繩索堅固,她怎麽掙得脫。
蕭芒沒有慌張。
他另一隻手空著的手,又一把了抓住蕭厲握著牛耳尖刀的右手。
右手再次被抓,蕭厲迅速鼓動起體內靈氣,試圖甩開蕭芒大手。
蕭芒大手稍一用力,蕭厲的右手就被捏成了一團肉醬。
一名聚氣境煉氣士,靈氣鼓**下,力逾千斤,在蕭芒麵前,依然是脆弱不堪。
一隻手徹底被捏爛,蕭厲痛得隻剩下慘叫,連說話都說不成了。
“敢辱我娘,忘恩負義的東西!該死!”
蕭芒嘴裏輕輕吐出一句話。
隨即飛起一腳,當胸將蕭厲踹飛了出去。
蕭厲飛走,他手中的牛耳尖刀被蕭芒握在了手裏。
一腳之下,蕭厲壯碩的身體足足飛出去十幾丈遠,撞飛了一串看熱鬧的蕭氏族人。
落地後的他,七竅流血,連掙紮都沒有掙紮一下,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被他撞翻的蕭氏族人們,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身。
蕭芒看都沒看這些人,拿著從蕭厲手裏奪來的尖刀,割斷了綁縛著母親的繩索。
身體恢複自由,蘇鈺仍然有些發愣。
“芒兒,你、發生了什麽?”
“娘,現在重要的是還你清白,我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