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勝滿臉慘白。
“黃了，好像真黃了……”
蕭雪白震撼地看向了葉北玄。
後者就看著張必勝：“甩自己十個耳光吧。”
張必勝凶狠地說：“這關你屁事！是我倒黴，被人告密，反正你那個電話，肯定不是打給蘇總。”
葉北玄不以為意：“反正你單子黃了，所以，得打自己十個耳光。”
張必勝扭頭就走。
“冰雅，你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單子給你拿回來，我去跑門路！”
葉北玄嗬嗬一笑：“別以為這樣就逃得了，耳光欠著還得給利息！”
蕭雪白疑惑地問：“你不會真打電話給蘇總吧？”
葉北玄淡然反問：“不然呢？”
方冰雅說：“就是湊巧！葉北玄剛來南都市，哪有這能耐，不用理他。”
葉北玄說：“你還愣那幹嘛，趕緊去挑兩個單子，都是你的。”
方冰雅發脾氣：“別再滿嘴跑火車！
葉北玄大臉一拉：“要不是看在雨荷阿姨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方冰雅氣得小臉發青，最後還是隨緣挑了兩個項目，加在一起，五千萬左右。
目的就是為了交差。
回去以後，母親問起來，她至少能說我選了項目，但人家不選我。
她取出帶來的相關資料去排隊投標。
工作窗口周圍，人頭攢動。
有個半禿頭的中年男人，看見方冰雅就笑。
“方正公司的方主管嘛，敢來投炎帝生物的標？有資格麽？”
方冰雅淡然說：“沈總，這好像跟你沒關係。”
沈總，沈有能，他的公司，勉強夠格爭取炎帝生物的單子。
因為跟方正公司有競爭，說話不留情。
他幹脆朝周圍一揚手。
“現在真是什麽小貓小狗，都敢來啃大骨頭，想碰運氣？運氣這麽好碰的嘛。”
有人嘲笑：“方正公司的？回去吧！你要能弄到炎帝生物的單子，太陽打西邊出來！”
葉北玄鬼一般冒出來說：“太陽不會打西邊出來，但方冰雅的兩個單子，肯定能拿到手！”
所有老總老板指著他訓斥。
沈有能囂張地說：“方冰雅能拿下這兩個單子，我們一人甩自己兩個耳光，拿不到，你甩自己一百個耳光，還得跪下甩！”
蕭雪白埋怨：“葉北玄，你什麽時候才能學會閉嘴？冰雅夠難受了，你表麵在維護她，實際上是把她架火堆上烤！”
方冰雅滿臉難堪：“葉北玄，你走！”
葉北玄瞪她：“我幫你，你還讓我走？胸大卻無腦，人高智商低，說的就是你。”
蕭雪白又要開口怒斥，但葉北玄指向了她的小臉。
“你丫閉嘴！別以為是什麽大小姐就看不起人，小心被打臉。”
蕭雪白嗬嗬一笑：“我被打臉？行啊！要是這兩個單子能成，我給你洗腳！”
葉北玄愉快答應：“就在這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我洗腳！”
蕭雪白冷冷地盯著他：“行！但你要搞不定，就從這裏跪下去，一邊打耳光，一邊往外爬。”
輪到方冰雅了。
裏頭的工作人員讓她把資料遞過來。
方冰雅都不想遞了。
實在受不了這種被人嘲笑，自己也覺得肯定不行的情況。
她把資料一收，扭頭就大步朝外走去。
忽然，她驚呼：“葉北玄，你幹嘛？”
葉北玄奪走資料，丟進窗口。
他淡淡地說：“我幫你賺錢啊，你不要狗咬呂洞賓。”
方冰雅氣呼呼地說：“你幫我賺錢？我看你是在讓我丟臉。”
蕭雪白也要張嘴嗬斥，葉北玄立刻朝她一指。
“閉嘴，準備洗腳盆，倒熱水，四十度。”
蕭雪白嗬嗬笑著：“說得好像你真能搞定這兩個單子。”
周圍的人連聲嘲諷，特別是沈有能。
他說：“我很想看到你打自己耳光了，一隻弱雞，想從老虎豹子嘴裏奪食，想屁吃呢。”
窗口裏，突然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方冰雅小姐，你這兩個單子通過了，麻煩簽合同。”
兩份合同從裏頭遞出。
全場鴉雀無聲！
方冰雅不可思議地問：“我這兩個單子通過了？”
工作人員說：“通過了，方冰雅小姐，炎帝生物寫字樓第七層和第八層的裝修業務，是你的了，看看合同唄。”
方冰雅趕緊抓過來嘩啦啦翻著看。
沒多久，櫻桃小嘴張開得能吞進兩顆雞蛋。
蕭雪白也湊過來看，沒多久就驚呼了！
“這合同……真的啊！冰雅，你你成了！”
周圍的大佬，都難以置信！
小小一個方正建築，這麽快拿到業務？
不需要資格審核？
不管哪家大公司，哪怕拿到單子，都要經過一係列資格審核，以及各種麵試。
得過關斬將！
方冰雅呢？
這搞得什麽關啊將啊，都離她遠遠的。
葉北玄說：“你們輸了，說話算數，一人打自己兩耳光。”
所有大佬麵麵相覷，臉色非常難看，惱火地瞪著葉北玄。
葉北玄一瞪眼：“怎麽著？不認輸啊？還有你！”
他指了指蕭雪白：“得給我洗腳，當著所有人的麵。”
蕭雪白惱火地說：“你連給我洗腳都不配，憑什麽要我給你洗腳。”
葉北玄臉一沉：“因為，你輸了。”
他看到一幫大佬縮著腦袋要離開，就嗬嗬一笑。
“都說話不算數啊，沒事！下不為例，放你們一馬，但這個蕭雪白，必須給我洗腳，各位好歹主持公道吧。”
一幫大佬如蒙大赦，趕緊回頭，先衝葉北玄投去感激一笑，接著就指著蕭雪白，讓她兌現承諾。
蕭雪白氣得上半身不斷發抖：“你們發瘋了？幹嘛都逼我給他洗腳？”
沈有能說：“因為你輸了。”
蕭雪白氣得眼淚閃閃，拉了拉方冰雅，壓低聲音。
“喂，你別愣著，讓……讓葉北玄也放過我吧。”
方冰雅瞪著葉北玄下命令。
“雪白是我閨蜜，你幹嘛揪著她不放，既然其他人都可以放過，你也必須放過她！”
葉北玄冷冷地說：“你一邊去，你管不著！”
方冰雅忍著氣說：“她是我閨蜜，陪我來參加投標會，給我壯膽，我絕不允許……”
葉北玄揮手打斷：“你允不允許關我屁事啊！給你弄到了兩個單子，你不感激我，還各種嘲諷，我沒讓你跟著一起給我洗腳，你走運啦！”
方冰雅氣呆了。
沈有能找人弄來洗腳盆，裏麵裝滿熱氣騰騰的水。
他很起勁地催促著：“蕭雪白，趕緊給葉先生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