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玄指著他,沒好氣地說:“你媽把你養這麽大,沒給你生眼睛呀,誰耍花招了,一切明打明的,都看見我的戰神團,把你的戰龍團幹掉了。”

接著,他又猛然挺身,看向周圍,大聲嗬斥。

“誰有證據證明我玩了花招?證明戰神團玩了花招?”

近處和遠處的所有圍觀者,紛紛搖頭。

他們是親眼目睹戰神團如何爆發神威,瞬間把戰龍團幹掉的,怎麽可能玩花招啊,這是實打實的戰鬥呀。

葉北玄把手一晃。

當即,暴龍馬上交代周圍兄弟,看好那些殘兵敗將,別讓任何一個人跑了。

接著,他帶著幾個主要幹將,衝到葉北玄麵前。

一扭身,紛紛指著宋家兄弟,怒吼罵他們,簡直長了一雙狗眼,誰說咱們玩花招了,明明是憑拳頭把戰龍團幹掉的。

這股威風壓得宋家兄弟都透不過氣來了,垂頭喪氣不敢說話。

葉北玄心裏憋笑。

沒錯啊,小爺我就是玩了花招,發出一道又一道功力,貫入暴龍他們的拳頭裏,硬生生把你們打得找不到北。

但你能發現嘛。

沒證據,可不要亂說。

就連暴龍等人都以為,確實是他們天生神力,把那麽多可怕對手幹掉。

接著,葉北玄雙手一攤,笑眯眯看著宋家兄弟。

“所以,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輸了?”

宋飛雲陰沉著臉不說話。

宋飛風喊:“誰說我們輸了,四大豪族之一的宋家,從不認輸,字典裏也從來沒輸這個字眼!”

葉北玄哦了聲,點點頭衝過去,朝宋飛風一陣陣拳打腳踢。

這簡直就像踢足球,把他踢到那邊,又踢了回來,再踢到那邊,又踢了回來。

踢了幾個來回,宋飛風已經鼻青臉腫,渾身傷痕。

他禁不住大喊:“夠了!不要踢了,再踢下去,我會死的!”

葉北玄笑嘻嘻蹲在他身邊:“我現在問你,你字典裏,有沒有輸這個字眼?”

宋飛風被踢得都快神經錯亂了,生怕說個沒有,就會再次挨踢。

他大嚷起來:“有!有!我字典裏,全部都是輸這個字眼,行不行?求你放了我吧!”

聲音已充滿哭腔,完全不像豪族少爺。

周圍人都禁不住為他感到心酸,好端端的頂級少爺,怎麽就被人欺負這麽慘,搞得整本字典都是輸這個字眼了。

葉北玄又問:“那你認不認輸?”

宋飛風哭喪著臉喊:“我字典裏都是輸這個字眼了,我能不認輸嘛,我認一千、一萬個輸行不行,你想怎麽辦都可以。”

“就是不要再打我了,這會出人命的!”

葉北玄在他腦袋上拍了拍。

“你也知道會出人命啊,行,暫時放過你。”

接著,他又起身朝宋飛雲走去,抬腳要朝他身上踹。

宋飛雲咬牙切齒地喊:“你幹嘛?”

葉北玄聳聳肩膀:“我要幹嘛,這不是清晰可見的事情嘛,想來你字典裏,也沒有輸這個字眼,所以,我要把你踹到字典裏,找找有沒有。”

“不用踹了!”

宋飛雲大喊:“我承認我字典裏,也都是輸這個字眼,我認輸還不行嘛!”

宋飛雲哪怕再城府深沉,但看見弟弟被踹得跟個血人兒一樣,也嚇得膽戰心驚。

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得不含淚認輸。

葉北玄一拍巴掌。

“行,既然你們兄弟認了輸,按照賭注,第一,你們不能再糾纏蘇劍柔和東方沐沐,第二,戰龍團就是我的了,從此要聽我差遣。”

宋飛雲陰森森地說:“好,都答應你,我不再纏東方沐沐,我弟也不會再纏著蘇劍柔,戰龍團聽你差遣,隻要你有本事——”

“讓他們一個個聽話,戰龍團就是你的。”

“沒有問題。”

葉北玄滿臉笑容,顯得胸有成竹。

他看了看,就朝沈萬山走去。

這可是總教官,看樣子也是整個戰龍團最強勢的人物。

暴龍趕緊跟去,壓低聲音說:“葉先生,您不會真想把戰龍團收為己有吧?”

葉北玄一點頭:“當然,我現在正缺人手,這上千個高手能發揮很大作用了。”

暴龍繼續壓低聲音。

“可不管戰龍團還是宋家,都是非常強大有力的人物,哪怕現在收服,他們也認輸,但沒多久,肯定會反抗,我覺得沒多大用。”

葉北玄淡然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他已經走到沈萬山麵前,笑了笑說:“沈大師是吧,你也是半步至尊,很厲害的人物了,但不管怎麽樣,戰龍團都輸給了戰神團——”

“按照宋家兄弟跟我的打賭,現在你是我的人。”

“整個戰龍團也是我的人,你有意見嗎?”

沈萬山好歹是一個半步至尊。

在整個摩都,向來養尊處優,從沒被人打得這麽慘。

聽見這番話,他咬咬牙。

“我不認輸,你能把我怎麽樣,暴龍根本沒有這麽強大的武力把我打倒,這其中必然有詐,所以,不算數。”

葉北玄哦了一聲,猛然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

緊接著,抬起大腳板,不斷朝他身上踩,踩的,都是他遭到重創的地方。

頓時,哪怕一個半步至尊,也被踩得不斷慘叫,聲音充滿淒厲味兒。

周圍人都嚇得瞪大眼睛,誰也沒看見過這麽狠的人呀。

人家都快被打死了,他還拚命的踩。

葉北玄這可不是普通的踩,每一踩都暗自發出功力,使沈萬山所承受的痛苦,加強十倍以上,等於拓展了痛感神經。

沈萬山作為半步至尊,這大半輩子也經曆了無數血戰。

流過血,吃過痛!

但從沒像現在流這麽多血,還疼得這麽厲害。

他終於忍不住了,嗷嗷直叫。

“我……我認輸,不要再打了,我認輸還不行嘛!”

葉北玄笑了笑,又蹲下身子。

“你可不單單得認輸,還要向我俯首稱臣,以後為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讓你幹啥就幹啥,明不明白?”

沈萬山不由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宋飛雲。

宋飛雲朝他微微一點頭,滿臉陰沉。

沈萬山立刻明白過來。

現在必須委曲求全,什麽都得答應眼前這殺神,等事情過去,再反悔報仇。

他猛然點頭:“行,我……我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葉北玄點點頭:“好,記住,我叫葉北玄,你得說一句,從此為葉北玄主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永不背叛。”

說著,他跟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成年男人巴掌大的金屬盤子。

它有些像是風水先生用的羅盤,金燦燦的上邊,有許多奇怪紋路。

葉北玄托著它,遞到沈萬山麵前。

“刺破手指,把一滴血抹到上邊,然後說出那句話,你就可以回去治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