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記得名字?
魯塔娜繼續冷冷說道:“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氣量如此之小。連好好端端的一個年輕女子都不肯放過,還非要把人家打傷。”
魯塔娜邊說邊將山田光子扶進了茅草屋,然後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起來:“這位姐姐,你不用害怕,有我在這裏,他不敢再傷害你了。”
山田光子聽得魯塔娜這樣一說後,立時裝出一副淒慘的模樣出來,她“嚶嚀”的痛苦呻吟了一下,然後回頭冷冷的朝我望了一眼。那眼神之中滿是嘲笑,滿是得意。
麵對她的這種得意挑釁,我又氣又急,一顆心砰砰直跳,胸膛此起彼伏起來。眼瞅著山田光子就要被魯塔娜給扶進茅草屋之中,我急得直跺腳,一通抓耳撓腮。
然而我終究是再也沒有辦法可以阻止得了魯塔娜了,最終山田光子還是在魯塔娜的攙扶之下走進了那間茅草屋。
我這時再也顧不得許多,立時緊緊跟隨在了她們的身後,也朝茅草屋裏麵奔跑而去。
茅草屋裏麵有我的朋友,我雖然不知道山田光子究竟再打什麽鬼主意,偏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但至少可以肯定她不安好心。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定隱藏著一個邪惡至極的陰謀詭計。
山田光子一進入到茅草屋的裏麵後,眼珠四處張望著,她雙眼死死地盯著昏睡在木板**的周一仙等人。從她的眼神之中,我看見了前所未有的貪婪和邪惡。
我呼吸急促的怔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會猝然突襲。
就在這時,魯塔娜將山田光子也扶著坐到了一張木椅上,她充滿關愛的柔聲說道:“這位姐姐,我叫魯塔娜,我是這個村子裏村長的女兒,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呀?怎麽會突然從月光之中飄落下來,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神奇本領?”
我這時瞪著雙眼,望向山田光子。心中冷笑:“你完了,這回你完了。我看你怎麽回答。”
山田光子聽得她這樣一說,吞吞吐吐起來:“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從月光之中飄到你們這裏來的。”
我雙手抱在胸前,沒好氣的嘲笑道:“編,繼續編。”
山田光子深深呼吸,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我連自己從什麽地方而來都不知道。”
魯塔娜修眉微蹙,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從什麽地方來的?”
山田光子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真的不記得了。我是不是犯下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以至於這位先生剛才要用大樹撞我?”
我聽得她這樣一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一股無名之火迅速冒了開來。我毫不客氣,再也不留情麵,氣憤交加的指著她的鼻子咒罵起來:“山田光子,你她媽的能不能不要再裝神弄鬼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再搞什麽鬼花樣,但是無論如何我也絕對不會向你屈服的,你最好還是早日滾回陰間去,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頓了頓,又故作鎮定,朗聲說道:“老實告訴你,在這個村莊的深山迷林裏有著一位道行極為高深的茅山道士,他的抓鬼本領尤勝當日的天師鍾大膽,識相的話你最好趕緊把美惠子放回來。”
山田光子的演技極好,她雙眼迷惘的望著我,連連搖頭否認:“這位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是不是我曾經在什麽地方得罪過你?”
我聽完她的話後,渾身氣得直發抖,咬牙切齒的握緊雙拳。
我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編造出這樣一個謊言出來,當下忍不住憤慨大聲回答:“山田光子,你她媽裝什麽蒜,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不敢承認了嗎?”
我的聲音十分之響了,以至於站在山田光子身邊的魯塔娜被我嚇得身子劇烈顫抖了一下。
她轉身朝我罵道:“你幹什麽東西?這麽大聲嚇唬人家幹什麽?”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被人冤枉之人,隻要受到一絲冤屈便要立時辯解,是以我反唇回罵著:“她明明就是在說謊,胡編亂造,隱瞞自己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怎會如此糊塗。”
魯塔娜聽完我的話後,麵露狐疑,顯然是在仔細思考著,我知道這時候在她的內心深處一定也已經開始懷疑起山田光子所說的話了。
魯塔娜搓著雙手,朝山田光子緊張問道:“姐姐,你怎麽會好端端忘記自己的名字?”
山田光子緩緩站起身,神色淒慘道:“我……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魯塔娜伸手摸著山田光子那雪白如蔥的雙手,失聲道:“那你好好回想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什麽事情來。”
山田光子故作玄虛,閉眼沉思起來,足足過了有一分鍾,我清楚的看見她額頭上不斷流淌著豆大的汗水,汗水如雨注般滴濕了她那雪白的衣衫長裙。
漸漸地,我突然感覺此刻她似乎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她整個人麵容扭曲,五官全都擠在了一起。
也就在這時,我耳際之中響起了一陣慘烈的叫喊之聲,那聲音極其尖銳刺耳,令得我和魯塔娜都忍不住往後直退。
等到我們冷靜下來以後,那慘叫聲才停止下來。山田光子聲音陰森尖銳叫喊著:“不要逼我,你們不要逼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看到她這樣一副出神入化的演技,我心中自然忍不住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當下心跳加速的急促呼吸起來。
她那種痛苦的表情看上去絲毫不像是在裝出來的,那完全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一種神情,我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產生這種奇怪的樣子。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情形,魯塔娜張大著嘴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她呆呆地朝我望來,想要征詢我的意思。
她卻全然不知我這時同樣也驚訝莫名,怎會有應對之策呢?是以我攤著雙手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