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易容化妝

這些當然都隻是我的臆想,事實情況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

現在為了能夠再次進入約翰遜的家裏,獲取他的行蹤,我隻能采取易容化妝的辦法了。

易容這門神奇的技術是作為一名偵探必備的技能。偵探們借助這門精妙絕倫的技術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化妝成一個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人。而我對於易容化妝之術我實在是精通得不能再精通了。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翻箱倒櫃的找出了所有可以用來化妝的工具和材料。

在箱子裏麵,我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卷長長的假白發和假白胡須。

我突發奇想著,若是將自己化妝成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會不會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同情和關愛?約翰遜的妻子和女兒會不會對我產生另一種不一樣的友好態度呢?

打定主意後,我開始小心謹慎的化起妝來。

我先將臉部邊上的一些黑色胡茬給刮掉,把已經加工好的假白胡須套布邊的舊膠水洗盡,然後擦幹淨臉,開始塗膠水,因為當時正處於天氣炎熱之際,人特別容易出汗,為防止汗水將白胡須給弄濕,從而失去粘性,我不得不多塗幾次膠水。

待膠水塗好以後,我將白色長胡須套先輕輕地粘在了巴邊,然後依次粘下巴尖、嘴角部位。

至此,一卷又白又長的白胡須死死的粘住了我的下巴,我相信隻要沒有人用力去拉扯,絕對不會有人知道我的白胡須會是假的。

假白胡須弄好後,我繼續將假白發套在了頭上。可是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臉部還沒有經過任何的易容化妝,約翰遜的妻子還是能夠輕易就將我認出。

所以我必須把自己年輕而又光滑的臉部皮膚弄成一道道老年人才擁有的皺紋和壽斑出來。

這一點當然難不倒我,我翻出箱子裏用來化妝的油彩,對著鏡子,用油彩在臉上不斷的塗畫著,我將光滑而又富有彈性的左臉部位塗成了一道道鬆弛的黑色斑點,然後再用油彩將右半邊的臉塗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老年壽斑。

我用來化妝的這種油彩市場上是絕對買不到的,這種油彩乃是我的那位祖師爺用特殊藥物配製而成。爺爺曾經告訴我,這種油彩是用水無法洗脫的,一定要用特殊製造而成的配方**才能洗脫。

作為龍家的嫡傳子孫,我當然知道如何製造這種特殊的**,是以我絕對不擔心臉上的那些東西洗不掉。

化妝完畢後,我對著鏡子反複地查看著,就連我都已經認不出來鏡子裏的那個人是自己了。

為了能夠讓自己更加神似老年人,我彎下挺拔的腰,弓著背學老大爺們走路,邊走嘴裏還邊發出老年人才應該有的蒼老咳嗽聲。

我是一個自幼拜名師學過口技的人,所以要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蒼老些對於我來說實在是易如反掌。

我和所有的老年人一樣走在大街上,就在我彎腰駝背走著走著的時候,一個年輕的歐洲小夥突然跑到我跟前。他帶著一副笑臉道:“老大爺,要買拐杖嗎?”

被人叫做老大爺使得我心裏忍不住好笑起來,但行動上卻又不能發作,一發作就要露餡,是以我裝聾擺手到:“什……年輕人……你說什麽,我老頭子耳朵不好使,聽不大清楚。”

那歐洲年輕小夥突然對著我的右耳大聲說道:“老大爺,您這麽大年紀了要不要買一把拐杖?這樣會安全一些。”

我本來就不聾,聽力又好得很,被他這麽大聲一叫,自然而然的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我憤怒至極,麵露凶光,惡狠狠地罵道:“我不是瞎子,你大爺我眼神好得很,需要你這破拐杖幹嘛!”

那歐洲小夥見我突然莫名發怒,癟了癟嘴,一副身受委屈的樣子。老實說,如果不是他剛才對著我耳朵大聲說話,驚嚇到了我,我是絕不會無端罵他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惹出來的禍,但誰叫我是一個極度好麵子,死活不肯認錯的人呢?

我帶著憤怒的表情繼續緩緩地朝約翰遜的家裏走去。

剛邁開步子走到一樓的時候,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現在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大爺,試想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大爺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精氣神爬七樓?倘若我還向上次那樣走到七樓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這次我可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意願,爬到七樓去了,隻能選擇乘電梯,雖然我極其不喜歡坐電梯,但是現在為了不被他人注意,我隻能彎著腰,駝著背,一步一步的假裝著慢慢走到電梯門口。

老實說,一個年輕的小夥學老年人彎腰、駝背走路的樣子真的很累,而且還不能露出破綻,這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難。但是再難我還得要裝下去,誰叫我自討苦吃的要去扮老大爺呢?若是扮成一個年富力強的青年豈不是不用受這般苦處?

我嘴裏哼哼的發出老大爺的聲音,彎腰駝背的走進了電梯裏麵。

電梯裏麵除了我以為隻有兩個個人,裏麵那兩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對年輕夫妻, 他們依偎在一起,做出一些類似親吻、擁抱等親熱的動作,女子甚至將鞋襪脫去,雙腿放在男子腿上。他們完全不顧及我這個老大爺就在他們身邊,麵對這種充滿**的行為我選擇了“閉目養神”。

電梯到達三樓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不用說,那自然是有人在三樓等候。果然,當電梯大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年輕貌美的白衣女子映入我的眼簾,當我仔細朝他臉部看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訝得快要跳了起來。

讀者諸君肯定跟我一樣,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年輕貌美的白衣女子竟然就是美惠子小姐,她一臉微笑的走進了電梯,露出一口潔白如雪般的牙齒。

當時,我整個人心跳加速,胸膛此起彼伏,整個身子劇烈的貓在電梯角落裏顫抖著。

美惠子見我在不斷顫抖,她走到我的跟前蹲了下來。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年輕女子的幽香氣息。那股氣息使得我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八月,正處於炎熱的夏天,美惠子穿得極少,而她又是蹲下身子看著我,是以我清晰的看到了她那兩個潔白而又充滿**的胸部。

坦白說,我畢竟是一個男人,麵對美惠子這樣的絕代佳人我怎會不緊張?當時我口幹舌燥、一時之間激動得連連搖頭說:“我沒事,我沒事。”這話原本是沒有什麽破綻的,但是當時我卻用得是自己真正的聲音,而我竟然忘記了現在自己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大爺,我竟然忘記了自己應該要用老年人的聲音說話。當我把話說完後,美惠子和電梯裏的人都朝我看來。

為了消除旁人對我的懷疑,我再次學著老年人的滄桑聲音咳嗽道:“咳……咳,感冒發燒把嗓子燒……燒壞了,我這副老骨頭也不知還能活多久,唉……上了年紀就是怕死,我……我剛才激動得過了頭……以至於心髒病差點複發。”

電梯裏的其他人聽得我這樣一說,立時又都恢複了原樣,不再注意我。而美惠子卻依然站在我的身邊,她用一種極其關愛的眼神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