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葉道淵離開白芷若的房間,回到書房。
他點燃一支蠟燭,借著微弱的燭光,展開一張地圖。
地圖上,邊關城池的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葉道淵的目光,最終落在城西的一處偏僻院落上。
“西域暗影組織,你們就藏身在這裏嗎?”
“很快,我就會讓你們知道,招惹我的下場!”
第二天,葉道淵換上一身便服,獨自一人離開了將軍府,朝著城西的方向走去...
葉道淵將一粒易容丹吞入腹中,麵容骨骼一陣扭曲,轉眼間便化作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
他換上一身粗布麻衣,將腰間的佩劍換成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城西的偏僻院落,白天看起來平平無奇,到了夜晚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寂靜。
葉道淵憑借著強大的神識,輕易地避開了幾名暗哨的巡邏,翻牆進入了院落。
葉道淵放慢呼吸,悄無聲息地靠近其中一間房屋,指尖凝聚出一絲真氣,輕輕捅破了窗戶紙。
屋內,幾名黑衣人圍坐在桌旁。
葉道淵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正是西域暗影組織的首領,人稱“鬼影”的沙通天。
“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
沙通天灌下一口烈酒,粗聲粗氣地說道,“我們的目標,是大夏邊關的糧草!”
“糧草?”一名黑衣人麵露疑惑。
“將軍府防守森嚴,我們如何下手?”
“哼,強攻自然是行不通的。”沙通天冷笑一聲。
“我已經收買了城中一個糧商,他會想辦法在運糧隊伍中安插我們的人手,到時候裏應外合,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
“首領英明!”幾名黑衣人紛紛附和道。
葉道淵眼中寒光一閃,這些該死的鼠輩,竟然想燒毀邊關糧草,簡直罪無可恕!他正欲破門而入,將這些家夥一網打盡,卻突然聽到沙通天再次開口。
“大宋皇帝那邊,已經答應事成之後,給我們一大筆金銀財寶,還會想辦法除掉葉道淵那個眼中釘!”沙通天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到時候,整個大夏,都要臣服在我們腳下!”
聽到這裏,葉道淵心中一動,強行按捺住動手的衝動。
原來這背後還有大宋皇帝插手!他倒要看看,這幫家夥還有什麽陰謀詭計!
葉道淵悄然離開院落,回到將軍府。
“想玩火?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葉道淵回到將軍府
“一群跳梁小醜,真當我葉道淵是好欺負的!”
他一拳砸在書房的桌案上,發出一聲巨響。
片刻後,他喚來自己的貼身侍衛,沉聲吩咐道:“去,秘密召集幾位統領到書房議事,記住,此事絕對機密,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幾名身披戰甲的將領便悄然來到書房。
他們都是葉道淵的心腹,多年來跟隨他出生入死,對葉道淵忠心耿耿。
“將軍,這麽晚召集我們來,可是邊關出了什麽事?”
一名身材魁梧的將領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葉道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地圖前,指著城西的那處院落和糧草運輸的路線,將沙通天等人的陰謀和盤托出。
聽完葉道淵的講述,幾位將領頓時義憤填膺,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對糧草的重要性了如指掌。一旦邊關糧草被毀,後果不堪設想!
“這幫該死的西域鼠輩,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將軍,下令吧,我們這就帶兵踏平他們的老巢!”
葉道淵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目光如炬,沉聲道:“沙通天等人隻是大宋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我們這次要做的,不僅僅是除掉這些跳梁小醜,更要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已經決定,親自前往大宋王朝一趟,會一會這位大宋皇帝殿下!”
“將軍,萬萬不可!”一位將領驚呼道。
“大宋王朝路途遙遠,而且危機四伏,您身份尊貴,怎能輕易犯險?”
“是啊,將軍,您還是坐鎮邊關,大宋王朝那邊,就交給我們吧!”
其他幾位將領也紛紛勸阻道。
葉道淵擺了擺手,語氣肯定地說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此去大宋王朝,我隻帶暗衛,你們務必守好邊關,等我回來!”
他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
“將軍,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一名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單膝跪地。
“好。”葉道淵微微點頭,“我們走,去會會這大宋皇帝!”
幾道黑影閃過,消失在夜色中,好像從未出現過。
幾日後,一輛毫不起眼的商隊馬車緩緩駛入大宋王朝的都城——汴梁。
趕車的車夫滿臉風霜,看起來老實巴交,而車廂內,葉道淵放下手中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大宋皇帝,還真是會演戲啊。”
若非親耳聽到沙通天的密謀,他或許真會以為這位新帝是個勵精圖治的明君。
“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麽做?”一名暗衛低聲問道。
“不急。”葉道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越是平靜的湖麵,底下越是暗流湧動。先找人打探一下這皇帝的喜好,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汴梁城內,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醉仙樓。
這裏匯聚了各方消息,是打探情報的最佳場所。
葉道淵喬裝成一名富商,出手闊綽,很快便與醉仙樓的掌櫃熟絡起來。
“掌櫃的,我初來乍到,聽說當今聖上是個難得的明君啊?”葉道淵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那是當然!”掌櫃的一拍桌子,滿臉驕傲。
“咱們這位皇帝陛下,那可是愛民如子,體恤百姓。這不,前些日子還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去了。”
葉道淵心中冷笑,這皇帝倒是很會收買人心。
他裝作好奇地問道:“哦?還有這事?那陛下都去了哪些地方啊?”
“這...”掌櫃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客官,您也知道,這種事,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哪能知道那麽多啊。”